“你給為師交個底,現在能不能煉製三品丹藥?”
divcass=”ntentadv”“能。”
楚寧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要是讓你煉製四品丹藥呢,能不能做到?”
謝守平眼中帶著期盼之色,楚寧皺了下眉,四品丹藥,那得是元嬰強者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元嬰之下煉製四品丹藥,他目前還做不到。
楚寧搖了搖頭,哪怕是有顯秘鏡的幫助,他也無法煉製出來四品丹藥。
四品丹藥和三品丹藥完全不一樣,三品丹藥他憑借著顯秘鏡能夠煉製出來,但四品丹藥已經有了靈性,不到元嬰境界是壓製不住這份靈性的。
壓製不住的結果就是丹爐炸裂,或者丹藥難以成形。
“一共四十年的時間,最後十年時間不能算進去,也就是說隻有三十年的時間,為師希望這三十年時間,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煉丹上,哪怕煉製不出來完整的四品丹藥,也要做到能夠煉出半成品。”
謝守平表情很嚴肅,楚寧卻是聽懂了自家師傅前半段的意思。
十年準備時間,加上邊境三十年的戰爭時間,決定這場域戰勝負的時間一共是四十年。
可真要打到了最後十年,隻怕雙方修士已經損傷無數,那個時候即便是身為後勤的煉丹師,也要上前線了。
“師傅,您要求弟子全部心神投入煉丹,是不是有什麼秘辛?”
在戰爭麵前,更應該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實力強上那麼一分,活下來的概率就大一分。
“嗯,為師是做最壞的打算,若是承山域這邊敗了,那麼煉丹就是你唯一的出路。”
楚寧眼睛一眯,看來師傅對這場域戰並不樂觀啊。
想想也是,宣戰方要是沒有把握,怎麼可能會選擇宣戰,從來隻有強者對弱者宣戰,沒聽過弱者對強者宣戰的。
這是一個域,不是一個小門派或者小國家腦子一熱能夠做出的決定。
“九大中域,其中有一域名為丹域。”
“丹域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域,整個丹域以煉丹師為主,若是各大域有滿足條件的煉丹師,可以加入丹域。”
“師傅的意思是讓我達到丹域的考核標準,然後進入丹域躲過這場域戰,可域戰期間,兩域弟子不是不能夠離開本域嗎?”
楚寧有些疑惑,承山域被封鎖,要怎麼前往丹域?
“不用離去,隻要你達到丹域弟子的條件,便是能夠引來丹域強者前來。”
謝守平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枚玉簡:“這枚玉簡來自於丹域,是為師的師公留下來的,裡麵有著丹域印記,隻要煉丹之前捏碎這枚玉簡,你的整個煉丹過程都會被記錄下來傳送到丹域那邊,條件合格了,丹域便是會派人前來接你。”
聽著自己師傅的講述,楚寧聽明白了自己師傅的意思了。
師傅的師公,那也就是你自己的太師公,當初在煉丹天賦上極其高,而恰好有一位丹域前輩入過,見到太師公的煉丹天賦,給留下了這枚玉簡。
這位丹域前輩交代太師公,若是自認達到了丹域弟子的招收水平,便捏碎這枚玉簡,會有丹域之人前來。
可惜的是太師公後來還是沒能達到丹域的招收要求,這枚玉簡也就一直傳下來,從太師公傳到了師公,然後又傳到了師傅手上。
“師傅,丹域弟子的要求是什麼?”
“成功煉製四品丹藥。”
楚寧嘴角抽搐了一下,成功煉製四品丹藥,那就是隻招收元嬰弟子了。
一個丹域,最低都是元嬰,楚寧無法想象這丹域的實力得多強,豈不是隨便幾個弟子就能夠滅掉一個下域。
“丹域對外收弟子的要求很嚴格,但也不是丹域裡的每一位修士都是元嬰修士的,丹域本域還是有不少修士也是築基和金丹,甚至是普通人。”
聽著師傅的解釋,楚寧覺得這才合理,轉念一想就更是明白了。
這不就是前世那些大學招生的規矩嗎?
外地分數和本地分數完全不一樣,外地一個省份給那麼幾個名額,能夠拿到名額的必然是極其優秀的學生,而本地名額給的多,對學生成績要求就降低了許多。
想想倒也是合理,資源就那麼多,外域的自然是隻要天才,普通弟子本域多的是,招收進來分瓜資源嗎?
“師傅,這煉製四品丹藥有些難。”
三十年的時間,楚寧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為師也知道讓你煉製四品丹藥有些難,所以就退一步,煉製半成品丹藥,當初你太師公詢問了那麼丹域前輩,按照那位前輩所說,丹域也不是一個宗門,而是有著多個門派,越強的門派對外域弟子的要求越高,低一檔的門派要求也會相應降低。”
謝守平苦笑道:“你現在不足兩百歲,若是能夠煉製半成品的四品丹藥,也許會有丹域門派看重你的潛力,願意招收你。”
楚寧皺眉,師傅也不確信煉製半成品四品丹藥就一定能夠被丹域門派給看重,也是帶著一定的賭性。
“這是你太師公還有你師公的煉丹筆記,你好好參研一下。”
謝守平給了楚寧兩枚玉簡,而後拍了拍楚寧肩膀,笑道:“為師也隻是做最壞的打算,也許情況比為師想的要好,咱們守下了落陽域的進攻也是有可能的。”
目送著自己師傅的離去,楚寧卻沒那麼樂觀,默默的回到了曦月宗。
……
……
七年之後,曦月宗山門內有著鐘聲響徹。
楚寧從洞府中走出,隻感覺整個日月山沒有了往日的悠然,充斥著一股低沉的氣壓,就連蒼穹也是陰雲籠罩,放眼望去隻有一道道禦劍前往月峰的弟子身影。
半個時辰之後,大地顫動,楚寧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了月峰之下的那一縷碧波。
日月潭。
連接紅日峰與月峰的潭水,從楚寧進入曦月宗以來,一直平靜無波的深潭,此刻潭水湧動,仿佛有什麼巨物要破水而出。
一刻鐘後,一艘巨大的飛舟從水下完全浮出,靜靜的懸浮在了空中,潭水褪去,露出飛舟體表上的一個個複雜難懂的符文。
“在冊弟子聽令,登船!”
斐月蘭的聲音響徹山脈,一位位弟子開始登上了飛舟。
有金丹長老,有築基修士。
登上飛舟之後,沒有人進入船艙,全都站在了飛舟甲板之上,一臉肅殺表情。
寒風瑟瑟,吹動著這些弟子的衣衫獵獵作響。
楚寧看到了幾道熟麵孔,有南宮風,有劉怡,有楊長老,還有那位楊長老的忠實舔狗屈長老,但更多的是打過照麵卻不知道名字的弟子。
“出發!”
斐月蘭身影也是出現在了飛舟之上,在她身後是一麵繡著“曦月”二字的大旗。
旗幟飄揚,“曦月”二字閃耀著璀璨光澤,灑在飛舟上的每一個人的臉上。
“出發!”
“出發!”
飛舟之上,所有弟子跟著怒吼,周身氣勢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而那些未上飛舟的曦月宗弟子,此刻也是漂浮在飛舟兩側,嘶聲呐喊著助威。
楚寧站在山頭,遙望飛舟,抱拳行禮。
這一去,不知有多少弟子將要埋骨邊境,又能有幾人能夠生還。
“祝諸君平安歸來。”
一聲長歎,送彆飛舟,楚寧下了山,尋到那孟思曾,在那坊市酒肆之中連飲數十杯。
曦月宗的飛舟出發,對楚寧的心神衝擊是巨大的。
在這之前,他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做承山域人,因為他隻是一個穿越者,他的靈魂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但看著曦月宗那一位位弟子登上飛舟,那高亢的助威之聲,還有飛舟離去之後,這些弟子臉上的失魂落魄,集體突然噤聲的一幕,都給了他巨大的衝擊。
他這心裡有一團火,甚至有那麼一刹那的衝動,想要上那飛舟。
或許,這就是那些中二和文青所說的: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楚寧自嘲笑了笑,看著已經酩酊大醉的孟思曾,一個人默默地回了念唐山。
煉丹,修煉!
若是承山域真的戰敗,自己就帶著唐若薇跑路,日後再回來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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