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知道人類這種東西,能拚儘一切隻為了活下去,也能為了一點小小的事情而選擇放棄。”
她話音未落,葉室青瞬間就動了。他的速度快如疾風,出手動如雷霆,他一把卸掉了林夕手上的武器,伸出手便將她抱起。
林夕躺在葉室青的懷裡,眼睛卻盯著顯示屏,露出一個微笑,透著諷意“解藥的份額不夠,是嗎想看我們自相殘殺不是嗎”
“總不能事事都如你的意。”
眾目睽睽之下,眉眼嬌弱的少女帶著平和的微笑,吐出了半塊模糊的血肉。
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她的嘴唇和下顎,那刺眼的血紅像噩夢裡滲流而出的悲傷,淅淅瀝瀝地往下淌,讓人心一點點地發涼,又一點點的滾燙。
葉室青伸手要去掰她的唇舌,卻被林夕握住了手腕,她看著他,笑容裡甚至透著一絲淒厲。
她丟了半截舌頭,咽了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說道“藤子瘋了,她要殺你。”
“我受夠這樣了,身體、命運,我都控製不了。”
“但是至少死亡可以。”
粘稠的血液堵在喉嚨口,伴隨著窒息的痛苦,林夕最後隻看見他動搖到連引以為傲的冷靜理智都開始瓦解的眼睛。
人的理智在高強度的擠壓和刺激之下,斷裂幾乎隻是一瞬間的事。
“我去你媽的混賬東西解藥解藥算個屁勞資還真就不打算活了死都要拉你們這群龜孫墊背”
“去死哈哈哈去死吧憑什麼你要勞資死勞資就得死,你讓勞資殺人勞資就得殺人我日你祖宗的”
“活活著窩囊還不如死得痛快一點一群大老爺們兒還沒一個小姑娘有骨氣”
一直做著困獸之鬥的獵物開始臨死前最後的掙紮與反抗,拚著最後一口氣都想咬斷獵人的脖頸。早已見事不好的純子趁敵人不被,一個淩厲無比的下劈腿便直接踹飛了一個一米八的大塊頭,粗魯地搶過他手上的武器。在眾人選擇反抗的瞬間,她架起輕機槍就是一通“突突突”地掃射。
“不讓老娘活,你們也彆想好過”
被圍堵在此地的困獸露出了爪牙,咆哮著將鎮守的獵人撕成了碎片。當人走投無路時便有了這樣的一往無前的勇氣,悍不畏死,殺紅了眼睛。
有人打碎了你的膝蓋,逼得你不得不跪,可打碎了你的脊梁,又要拿什麼來撐這一身的骨血
總有一些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葉室青抱著藤子的屍體,他將屍體平放到了地上,從緊緊攥著的掌心中挖出了一柄薄薄的美工刀片。
上麵還綁著他為了保護她而特意綁出來的“手柄”。
噴灑的血霧和瘋狂的殺戮中,葉室青踩著逐漸漫過他鞋底的血泊,無形的氣場以他為原點而展開,瞬間橫掃了整個島嶼。
他帶著“獵物”殺了船上的所有的“獵人”,而這時活下來的獵物連原先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幸存的人翻找出了足夠島嶼上所有人使用的解藥,隻覺得這場遊戲荒唐而又可笑。
葉室青淡著眉眼,用注射器將藥液推進了自己的血管,這才抬起頭來,隔著屏幕看向了那終於開始錯愕起來的魔鬼。
他把玩著薄薄的美工刀刀片,而他身後,幸存的人都紛紛拿起了武器,立直了膝蓋,挺直了脊梁骨。
“那麼兄長,現在,你開始逃吧,不然被我找到,你不會死得太好看的。”
葉室青輕描淡寫地說著,他抬了抬手,已經有人拿起了解藥,朝著船艙外走去。隻要有解藥,哪怕沒有特殊的鑰匙,他們也還能活下去,活下去撕碎獵人的脖頸。
那人終於有些笑不出來了,他言語艱澀地道“一個女人哈一個女人就毀了我的遊戲”
“不,怎麼會遊戲才剛剛開始。”葉室青近乎心平氣和地道,“你也說了,這是一個獵與被獵的遊戲。”
詭異的能麵還在微笑著,麵具下的人卻已經笑不出來了“你以為你們能殺了我”
“你不是第一個讓我失去她的人。”葉室青微微抬手,他指尖的刀刃映入了晨曦的輝光,折射在他的臉上。
容貌清俊的少年瞳孔深深,神情冰冷,他的一字一句都透出了力度,一如刀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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