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國和蘭國的邊境線。
冬季的嚴寒為這片戰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天空低垂,鉛灰色的雲層厚重地覆蓋著天際。
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隻偶爾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給這肅殺的場景增添了幾分陰鬱和不祥。
凜冽的寒風穿梭在軍營之間,卷起陣陣塵土,帶著冷酷和無情,吹拂著每一個士兵的臉龐。
在遼闊無垠的平原上,土地被踩得堅實而硬,無數雙戰靴的踐踏使得地麵布滿了溝壑和裂痕。
蘭國的三十萬大軍如同一座龐大的黑色山嶽,士兵們身披鐵甲,手持長矛,列隊而立,宛如鐵壁銅牆,堅不可摧。
主戰車上,呼延禦望著前方冒起滾滾濃煙的城池。
“你看,你的心上人就在那裡。”他手指著那座城池道。
邢蓮心亦望向那個方向。
呼延禦瞥了邢蓮心一眼。
這些日子,這個女人沒有一個時刻不在刺殺自己。
隻要她找到機會,她就會出手。
哪怕兩人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有一次她差點得手了,她在他的背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疤。
可他隻是受了傷,卻沒死。
其實從他發現床上留下的一抹殷紅就知道,也許他抓錯人了。
唐縱酒的女人怎麼可能還保留著處子之身?
原本他打算睡了人之後把人丟到軍營裡做軍妓。
但那一晚他改變了想法。
從此邢蓮心就一直做著他專屬的女人。
偏偏這個女人隻想殺了他。
呼延禦覺得很有意思。
特彆是在床上的時候,她總能分心向他出手。
這讓他很興奮。
邢蓮心看見了遠方的濃煙,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想儘了一切辦法,可就是殺不了呼延禦。
“你的心上人是他,”呼延禦笑著道,“可他的心上人不是你。”
“我和縱酒哥哥兩情相悅。”邢蓮心目不斜視,“在成婚以前,我為他守身,這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每天和你翻雲覆雨的人是我。”呼延禦勾著唇道,“和你縱酒哥哥你儂我儂的人是彆人。”
“不會的,縱酒哥哥會來救我的。”邢蓮心自信道。
“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呼延禦站起身,他抓起邢蓮心,把人架在杆子上。
姑娘的衣衫單薄,雙手雙腳被繩子牢牢綁住,露出來的地方上都是青青紫紫。
為了防止她自裁,呼延禦吩咐了兩個人看守她。
這個每一晚都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他是真心一點點都不心疼。
“全軍壓進!”他對著大軍道。
很快,三十萬大軍踏過邊境線,來到了唐縱酒幾人交戰的城池。
唐縱酒自然有所準備。
上官齊拿命死死咬著他不放。
“砰——”的一聲,唐縱橫殺了過來。
“你去。”唐縱橫接過上官齊的殺招,讓唐縱酒去對付呼延禦。
唐縱酒也沒耽誤。
郗東軍人數比蘭國軍隊少一半,這樣的情況下,硬拚硬是不可能的,但必須上。
唐縱酒一個躍身飛至城頭上時,他看到了邢蓮心。
或者說,所有郗東軍都看見了邢蓮心。
唐縱酒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