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無術,生活不檢點,丟人現眼,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吃喝玩樂卻樣樣在行。
這是沈磬在郗國聲名狼藉的名聲。
彆說是唐縱酒,就連老百姓都是這麼看她的。
事實上,沈磬玩得再開,可她從未與人越過雷池一步,說起接觸,連牽手都沒有過。
她不喜歡彆人隨便碰她,上一個隨便碰她的人,手已經被她的侍衛打折了。
而且,從來都是沈磬調戲彆人,根本沒有人敢主動碰觸沈磬。
但解釋是蒼白的。
哪怕郗國再開放,也不能接受這麼一個行為不檢點女子,何況這女子還是堂堂一國公主。
所有人都覺得,唐縱酒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長公主這坨牛糞上了。
“記得用膳。”沈磬注視著唐縱酒的背影,說完,她灑脫地轉身,無視了自己心裡再有不甘,撩起裙擺,大踏步離開了。
沈磬並不在意自己怎麼樣,上輩子她確實品行不端,可她從未草菅人命,也不曾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最對不起的是唐縱酒,是帝後,其他人的,她一概不欠。
因此沈磬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想。
郗國長公主從來不需要看彆人的臉色。
舒凝公主府議事廳,方吉祥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
昨夜,沈磬要寵幸他的事情鬨得滿城風雨。
隻不過,眾人不僅沒有看到熱鬨,反而目睹沈磬從方吉祥的房間裡跑出來,離開灤香園回到了公主府。
這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沈磬走後,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轉向方吉祥,嚇得方吉祥立馬關上門,就連老鴇上官蘭敲門他都沒有應聲。
外麵門敲得狠,方吉祥把一旁的桌椅板凳都堵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他跑到床上,把自己牢牢裹在被子裡,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他任務失敗了。
他的額頭開始冒汗,雙唇不住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你做了什麼?”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方吉祥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公主突然把我踢下床,一句話不說就跑出去了!”方吉祥嚇得哭出了聲音,“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就變了,我什麼都沒有做!”
“突然變了?”
“是的,就是突然變了,求你彆殺我,彆殺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方吉祥的聲音不住地顫栗。
“明天你去趟公主府,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聲音道,“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一定去,我一定去!”方吉祥整個人抖得不成樣子。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方吉祥這會兒雖然站在公主府,可滿腦子想到都是這個聲音,忍不住要冒冷汗。
他不安地來回渡步著,反複告訴自己要冷靜。
就在這個時候,沈磬出現了。
依舊是那個傾國傾城,高高在上,每走一步都充滿著傲骨的郗國舒凝公主。
“公主殿下!”方吉祥帶著以往沈磬最喜歡的笑容迎了上來。
離沈磬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被沈磬的侍衛攔住了。
“殿下?”方吉祥麵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