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賓們在前麵的地方嬉鬨,男賓們則在另一側聚集。
原本,唐縱酒是不想來的,他以前也是個愛熱鬨的性子,但和沈磬成婚後,精神狀態一落千丈,斷絕了與任何人的來往,唯有和邵星越偶爾會交流幾句,也純粹是因為自己父母的信件是送到邵星越手裡的。
唐縱酒一開始並不敢將信件直接送往公主府,怕沈磬私自拆他的信,更怕沈磬作妖。
直至今日,唐縱酒也懶得換地方了。
邵星越一早就來公主府找唐縱酒,拖著唐縱酒去參加宴會,唐縱酒實在是推辭不過,想著自己確實太長時間沒有出門,便跟著邵星越一起去了。
來到宴會的地方,唐縱酒剛踏進門,就迎來了一眾視線。
舒凝公主和唐駙馬這對怨侶的事跡,皇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和女賓們不同的是,男人們對此的想法會藏得更深。
而且邵星越在皇都也是不好惹的主,因此大家始終保持著表麵上的和氣。
沈檀見唐縱酒來了,自是歡迎。
“君歌,你來了。”沈檀上前一步。
“四哥。”唐縱酒喚了聲。
“四哥”這兩個字一出,就說明唐縱酒起碼在這個場合,是認了自己“駙馬”這個身份的。
想來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稀客啊,君歌。”五皇子沈胤從一旁走了過來,“前些日子我們哥幾個去郊外賽馬,特地叫上你,你沒來,今日給四哥選妃,你倒是來了,看來君歌很是持家啊。”
“五哥。”唐縱酒沒有接沈胤的話,隻是禮貌性地打了招呼。
“來來來,我剛才還在和老四他們幾個說起,最近我新得了一把寶劍,想找人切磋,他們都不樂意,你來的正好。”六皇子沈湛一把勾住唐縱酒的脖子,把唐縱酒往外拖,“你的功夫,我可是欣賞得很,咱們切磋切磋,劍不出竅。”
“好啊好啊,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我也來!”邵星越聽到比武,起勁得很。
“不……我……”唐縱酒並不想和人比武,開口拒絕。
“彆拒絕嘛,既然來了,就大家一起玩玩。”一旁的其他王孫們開口道。
“我還是不……”唐縱酒繼續推脫,可話音剛落,就跑來一個小太監。
“不好了不好了。”小太監跑得滿頭大汗,跑到沈檀跟前,“四殿下,不好了。”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沈檀皺了皺眉道。
“舒凝公主把王家小姐給推下水了!”小太監喊道。
“王家小姐?那個王家小姐?”一旁的沈胤問。
“就是王太傅的嫡長孫女,王半溪小姐!”小太監道。
“那舒凝公主呢?”唐縱酒問。
“舒凝公主也跟著跳下水了!”小太監急道。
原本勾著唐縱酒的六皇子,突然感覺手臂裡一陣清風,再一看,便隻留下了唐縱酒的殘影。
唐縱酒輕功身法快如閃電,在場的人看在眼裡,神色不明。
但在皇後娘娘辦的宴會上出了這種事情,眾人不得不前去看一眼,說不定還會驚動萬貞帝。
沈磬是真的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發展。
王半溪前去和姬皇後打招呼,便留在了那裡一時脫不了身。
沈磬見狀,也不去打擾,自顧自地在一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