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閆占鵬對秦思婉真的很好。
“殿下,您就帶我一起去吧!”秦思婉是真的舍不得沈磬。
“可彆了,南方的事情太多了,你可得好好替我看管我的錢袋子,我可是跟父皇打了包票的。”沈磬笑著道。
“可是……”
“彆可是了,整個春風城誰不知道閆占鵬入贅了你們家,人家剛進門你就丟下跟我走,我算什麼了?”
“殿下!”提到閆占鵬,秦思婉的俏臉一紅。
“好好的,先前我們定的七百萬兩白銀,現在不夠了,”沈磬頓了頓,“兩千萬兩,我等著你給我。”
秦思婉深知這不是在開玩笑。
“你是公主府的人,哪怕在南方,依舊是公主府的人。”
沈磬上前一步,輕輕摟住秦思婉:“永遠都是。”
“殿下……”秦思婉吸了吸鼻子。
安排好秦思婉,閆占鵬和小宇自然也留在了秦府。
死去的暗衛們,沈磬將他們安葬在了南方,唐府附近。
而萬貞帝又安排了新的十名暗衛。
唐府已經是沈磬的產業,等待沈磬再次回到南方的那一日。
藺暮辭會在南方再待一段時間,等官場再穩定之後,便回京述職。
於是,眾人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從春風城出發。
秦家,丁家,姑蘇家,甚至是童玖都出門給沈磬送行。
這次同行的人裡,雖然少了秦思婉,卻來了吳家的姐妹倆,也算是多了一份熱鬨。
回皇都的路程上,沈磬特地去溫鬆寒的住處看了一眼,這對父子倆已經人去樓空,顯然走了一段時間。
泥石流給城市造成的傷口也逐漸在愈合。
路過淨心庵,沈磬和吳家姐妹去看望了田莘如。
再次見到田莘如,這位姑娘看上去更清心寡欲了。
“舒凝!”田莘如沒想到時隔幾個月就能再次見到沈磬,高興得嘴角一直掛著笑。
“莘如!”吳氏姐妹輕喚道。
“微薇微茫!”田莘如握著幾人的手緊緊不肯放,“你們還好嗎?”
“我們很好,你呢?”吳微薇道。
“我也很好。”田莘如柔聲道。
“沒人欺負你吧?”沈磬問。
田莘如搖頭。
“沒有,大家都淨心禮佛,生活很平和。”
一開始或許會有幾人讓她多做一些活計,但過了一段時間,也就各自做各自的。
可能是田世坤和趙毓華也常來的原因,其他人對田莘如也就一視同仁,甚至還有幾位和田莘如關係親近一些。
總得來說,田莘如的心靜確實不再似過去那麼心浮氣躁,沉穩平緩了許多。
“那就好。”
說完,幾個姑娘就圍著田莘如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我去了南方。”沈磬最先說道。
“南方?”田莘如一愣。
她一直在淨心庵,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不知道皇都發生的所有事情。
“是啊,在你到淨心庵之後沒多久,我就去了南方,這一來一回大半年了。”
“我們剛出發沒多久,就遇到了山匪報複。”沈磬坐在中間,開始向幾個姑娘將自己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情一一道來。
每說到一個危險的地方,姑娘們都會驚心一番。
“噫?那個閆兄弟不是思婉姐的夫君嗎?”吳微茫道。
“思婉姐再嫁人了嗎?”田莘如問。
“是啊,是位很可靠的人呢。”吳微薇點頭道。
“他可是山寨大王呢。”沈磬笑著道。
“啊,”田莘如也笑了,“真好,思婉姐姐能遇良人。”
說到此,姐妹幾個沉默了一番。
“你也會有的。”沈磬道。
“舒凝,你彆開玩笑了。”田莘如自嘲道,“我入了佛門,這輩子對情愛之事都不會有念想。”
“和尚還能還俗,你怎麼不行?”沈磬反問。
吳微薇,吳微茫,田莘如:“……”
要說驚世駭俗,還得是舒凝公主。
天色漸晚,好久沒見,幾個姑娘實在是有話說。
於是,沈磬親自找了淨心庵的主持師太,安排公主府一行人在淨心庵住了下來。
“溫鬆寒居然是君歌的舅舅!”沈磬笑著道,“我當時都驚呆了,怎麼會這麼巧?”
“哈哈哈。”
再接著,沈磬從海川城講到春風城,從唐縱酒女裝講到顧晚庭的故事。
聽得幾個姑娘連連稱奇。
當說到藺暮辭瀕死,昏迷不醒的時候,田莘如心裡不禁揪了一下。
沈磬不動聲色地掃過她微微握緊的雙手,繼續道:“藺暮辭這次在南方,殺了那麼多奸臣,替百姓申冤,剿水匪,結果差點英雄落幕,真的很讓人唏噓。”
“你們不知道,邵星越在屍體堆裡找到他的時候,被火藥炸得血肉模糊,要不是感到一絲絲胸口的起伏,邵星越差點也把他一起火化了。”
吳家姐妹吸了一口冷氣,田莘如更是心跳慢了半拍。
藺暮辭出發前曾看望她一回。
那時,她萬念俱灰,又被推在風口浪尖,故而把對他的那一些念想全部都滅了個乾淨。
整件事情跟藺暮辭沒什麼關係,她一點都不怪他,她隻怪自己對這樣的人產生了年少慕艾。
可這樣的仰慕,不是說有就有,說沒有就能沒有的。
再次聽到藺暮辭的事情,特彆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時候,田莘如的心還是忍不住因為那一點念想而“疼”了一下。
她不希望他出事。
但也僅限於此了。
現在藺暮辭是禮部侍郎,未來更是會扶搖直上,鵬程萬裡。
她算什麼?
“整整一個月後,人才醒過來。”沈磬道,“後來我們就回來了。”
說完這些事,幾個姑娘都要消化一番。
“本來打算直接去北方,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沈磬說著語氣有些冷意。
“紀寧馨倒底做了什麼妖,居然讓父皇下旨賜婚。”
吳微薇和吳微茫搖搖頭。
紀寧馨找萬貞帝這件事,連紀楚雄都不清不楚,何況是她們幾人。
紀寧馨這個人,從上輩子開始就給沈磬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似乎是有什麼倚仗。
憑借著這種倚仗,她如今居然能得到父皇和她四哥的“默許”。
甚至讓沈檀對王半溪“不忠”。
看來應該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手段。
至於是什麼“手段”,這很好猜。
無非就是“江山社稷”。
但無論是什麼手段,沈磬對沈檀的行為感到不恥。
“我準備回去看看情況。”沈磬道。
她一直想解決掉紀寧馨,可紀府地位超然,紀寧馨又是嫡女,不是隨隨便便能動的。
田莘如的事情隻能說是對紀府打了一拳,但完全動搖不了紀府的根本。
但如果要徹底弄死紀寧馨,沈磬現在沒這個時間。
不,也不全是。
如果直接弄死紀寧馨呢?
這根本逃不掉萬貞帝的法眼。
或許此刻萬貞帝已經知道沈磬快回皇都了。
而沈磬一回皇都,紀寧馨就死了,這不是明晃晃在打自家老爹的臉?
小姑子把未過門的嫂嫂殺了。
還是在人家根本沒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壞事的前提下。
念及此,沈磬把這個方案否認掉了。
看來,這次也不能徹底解決紀寧馨。
“舒凝,你不在的日子裡,皇都仿佛是紀寧馨的天下了。”吳微茫道。
“哼。”沈磬對著窗外冷笑一聲,“那就讓那些人都回憶起來,我和紀寧馨之間她們該聽誰。”
“你有什麼辦法?”吳微茫眼睛亮了起來。
這幾個姑娘裡,就輸吳微茫膽子最大。
沈磬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等我看到實際情況再說。”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姑娘們擠在一張床上,彼此依偎,沒有身份距離的隔閡,相互訴說著自己的事情。
這樣的友情難得珍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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