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媳婦是要寵的,懂?
“金荻不可能是金繁花的對手。”
姑蘇曉曉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
這次的賭局,主角雖說是沈磬和唐縱酒,但姑蘇曉曉幾人在一旁的推波助瀾,營造聲勢也功不可沒。
何況金繁花對唐縱酒的盤口,雖然最後是沈磬在上,但他倆是夫妻,夫妻一體自然不分家。
因此他們三人在這次的賭局裡贏了個盆滿缽滿。
開玩笑,舒凝公主和唐駙馬親自出馬,沒有輸的可能性好嘛。
“所以接下來就是楚家?”沈磬問。
金繁花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沈磬對此毫不質疑。
“是的,楚家旁邊還有一個鄭家,他們家不足為懼,我們搞定了金家,後麵就可以直接去挑戰楚家。”姑蘇曉曉道。
“怎麼挑戰?”
“殿下,在商言商,要挑戰楚家,隻有硬碰硬。”姑蘇曉曉頓了頓,“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要先吃下金家的原因。金家所占的地,比鄭家好,雖然量比不上楚家,但是質有的一拚。”
“你的意思,我們還得去和金繁花談談?”沈磬問。
姑蘇曉曉搖搖頭。
“我們可以等金繁花自己找上來。”
丁宇航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著。
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舒凝公主和姑蘇曉曉兩個人在談論。
唐駙馬和秦文耀幾乎從來不參與。
例如現在。
丁宇航的意見其實和姑蘇曉曉差不多。
他們三個人在北方待了那麼多年,對彼此很熟悉,故而丁宇航覺得誰來說都一樣。
秦文耀也是這麼想的嗎?
丁宇航瞅著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位女子,眼神不禁朝秦文耀和唐縱酒瞥了一下。
“我們兜底就行了。”秦文耀忽然輕聲道。
“嗯?”丁宇航不明所以,“你在和我說話?”
為什麼我聽不懂?
秦文耀微微笑了笑。
“公主和曉曉說的事情,你懂,我懂,駙馬自然也懂。”
丁宇航點頭。
“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我們及時指出來。”
丁宇航再次點頭。
“退一萬步,我們跟在她們身後,她們把背後交給我們。哪怕她們在大方向上錯了,也有我們兜著。”
丁宇航明白了。
就是你要殺人我遞刀子的意思唄。
“而且,這種小事,暫時還輪不到我們,不是嗎?”
“也是。”
這句話丁宇航還是很同意的。
能兩個人就解決的問題,用不到他們三個人。
“媳婦是要寵的,懂嗎?”秦文耀補充道。
“我謝謝你。”丁宇航白了秦文耀一眼。
我沒媳婦我不懂!
這時,兩個姑娘還在那兒喋喋不休著。
“金繁花以前其實不是這樣的。”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沈磬問。
姑蘇曉曉的視線飄向窗外,陷入了回憶。
“金繁花是金家嫡出的大小姐,但她父母在外做生意的時候,出了事情雙雙而亡。
當時她才十四歲。
那時候她一個人麵對著群狼環伺的庶出,還有一大批的金家產業,更有人要吃她絕戶,有心之人一直給她說親。
她全都靠自己熬了過來。
那個叫金荻的,就是他們金家一個庶出的長子,比她小,但一直想要金家家主的位置。
金繁花從接手金家時的十四歲,到如今已經二十有四,卻一直未嫁人,獨守著這一份金家的家業,並且越做越大。
可見她有多不容易。
但女人總是要嫁人的,這次她被除名,也許就是因為這個。”
簡短的幾句話,把金繁花的半生說了個清楚,可個中的艱難困苦卻不足為外人道。
“這樣的人,又何以會主動來找我?”沈磬問。
“如果殿下先三顧茅廬呢?”
說及此,姑蘇曉曉的眼睛亮了亮。
“您承諾的官鹽二分利並非作假,與金繁花合作,您並不吃虧,像金繁花這樣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記得你先前還很討厭她來著。”沈磬笑了笑。
“討厭她是因為——”姑蘇曉曉說了一半,朝秦文耀瞅了一眼,隨即又收回目光看向沈磬,“哎呀,討厭歸討厭,欣賞歸欣賞。”
“也是。”沈磬笑道。
“所以,如果殿下真的能收服金繁花,北方的商圈就贏了三成。”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沈磬凝了凝神,“咱們就這麼乾。”
當眾人以為離開了金家的金繁花會從此一蹶不振,有的人甚至已經準備看金繁花落魄的笑話時,金繁花本人卻在迎財坊裡和陶有年以及幾個好友有說有笑。
事實上,被逐出金家並沒有對她帶來多大的影響,她把這幾日當做休沐一般,反而撈了個輕鬆自在。
“金荻現在處處碰壁,也許很快就會來找你麻煩。”陶有年提醒道。
“他能找我什麼麻煩?最多找官府查封迎財坊。”金繁花不屑道。
“可能還不止這些,他這次算是做足了準備,不打算給你翻身的機會。”
“憑他?”金繁花輕哼一聲,“他也配?”
“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微妙。”
“知道了。”
兩人言語間,忽然一樓出現了一陣嘈雜聲。
金繁花和陶有年視線下移,就見沈磬和唐縱酒這對名人夫婦出現在了迎財坊大廳內。
這對夫妻最近在寧北城幾乎快家喻戶曉了。
這是兩人在和金繁花那場賭局後第一次出現在迎財坊。
迎財坊眾人見到他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可下一瞬,周圍立馬熱鬨起來。
“唐公子唐夫人又來玩啊?”
“今日你們準備玩什麼?”
“帶我們一起啊!”
“唐夫人您那一手出神入化,教教我唄。”
一時間,大家夥自來熟地和兩人攀談起來。
這是一種很難得的體驗。
沒有身份之間的隔閡,沒有地位上的差距,對方看你和普通人一樣,沒有阿諛奉承,也沒有爾虞我詐。
“今日是來找金老板的。”沈磬被唐縱酒護著,麵向眾人開口道。
說完,她的目光便轉向了二樓。
金繁花這時已經站在了二樓的圍欄邊,一隻手搭在欄杆上,一隻手蕩在欄杆前,正自上而下地看著兩人。
“今天賭什麼?”她開口問。
“想跟金老板學葉子戲。”沈磬笑著道。
“跟我學?”金繁花揚了揚眉角,“你不跟你夫君學?”
“女人之間,沒男人什麼事兒,”沈磬也挑了挑眉,“你說是不是?金老板?”
金繁花饒有興致地看著沈磬,又瞥了眼唐縱酒。
這句話她愛聽。
“說的好。”金繁花朝沈磬勾了勾手,“上來。”
聞言,沈磬對著唐縱酒道:“我上去了!”
唐縱酒頷首:“小心一些。”
沈磬“嗯”了一聲,便向二樓走去。
周遭眾人紛紛給她讓開了一條路,也沒有人敢多看沈磬幾眼,哪怕是瞥一眼,眼神裡也沒有那些肮臟齷齪的目光。
眾所周知,唐公子對唐夫人的愛護那可是獨一份兒。
而唐公子那龍頭節魁首和賭贏金老板的名號在這裡,沒有人會觸唐公子的黴頭。
沈磬一離開,眾人便邁步圍向了唐縱酒。
“來來來,唐公子陪我們玩兩把啊。”
“快快!這裡這裡,唐公子坐這裡!”
不怪其他人看到唐縱酒興奮,實在是他的賭技太高超了一些。
樓下很快就傳來了更熱鬨的喧嘩聲。
沈磬這邊來到二樓,輕輕環視了一下四周。
整個二樓高雅彆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人文墨客聚集的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