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下意識朝沈磬背後躲了躲。
“【在水一方】開門迎客,做的是所有人的生意,斷沒有拒絕客人的道理。”沈磬淡淡道。
“是,你要做生意我們管不著,可你這麼個做法,男人一個個都往妓院跑,這還成何體統?”女人義憤填膺道。
“諸位小姐夫人們!”女人環視了一圈四周,“我相信有不少人在這裡買過肚兜。”
說完,女人“唰——”的一聲從手裡取出一件紅色的肚兜。
此言一出,確實有不少人紅了臉。
而男人們則饒有興致地看著。
“可你們知不知道,【在水一方】賣給我們的肚兜,還賣給了妓子!在唐老板眼裡,我們和妓子沒有任何區彆!我們和妓子們穿的是一樣的肚兜!”
這句話可算是一頂大帽子了。
女人們原本嬉笑的神情頓時垮了下來。
男人們的眼睛裡卻泛起了光。
小萱更是煞白了臉。
那女子將手中的肚兜往店鋪櫃子上一丟,憤憤道:“我不會再在【在水一方】裡買任何衣服了!”
說完,女人便轉身離去。
女人這一走,不少正在選衣服的女子們都相繼離開。
這是【在水一方】開業以來第一次有客人帶著情緒離開。
小萱顫悠悠地從沈磬身後走出來。
“你認識?”沈磬問。
“她是曹員外的妻子。”小萱道。
“原來如此。”沈磬頷首。
“對不起,唐夫人,我給您添麻煩了。”小萱帶著歉意道。
“無妨,”沈磬搖搖頭,“快回去吧,下次有什麼需要隨時來。”
“謝謝您!”
說完,小萱便小跑著離開了。
此番事情造成的後續結果便是不少女子們前來退貨。
既然來退貨,沈磬也坦然接受。
她能理解大多數女人無法接受自己和妓女穿同一種肚兜的心理。
人總是要有東西踩,才能滿足自己一些虛榮心和精神需求。
——我再怎麼樣,也總比她好。
——她們那種人怎麼可能和我比?
她們的自尊心不允許身份地位更下賤的妓子穿著和她們一樣的衣服,哪怕隻是一件肚兜。
隻不過,在沈磬看來,妓女也是人。
為什麼不能穿【在水一方】的肚兜呢?
【在水一方】的生意確實因為肚兜事件有所下滑,但總體上還是在往上走。
因此,沈磬並沒有過多在意這件事。
這一日和往常一樣,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沈磬正在和丁宇杭關於棉甲的一些事宜。
是的,沈磬圖紙中的棉甲已經完全做了出來,此時正掛在三樓的最後一間隱蔽的房間裡。
眾人都聚集在房間中反複觀察這一套棉甲。
就連唐縱酒也不禁被這一套棉甲給吸引了。
“那就由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吧。”丁宇杭清了清嗓子道。
“這件棉甲的外觀呈現出一種深褐色,表麵和普通的盔甲沒有什麼區彆,但裡麵是棉絮,請看。”
丁宇杭打開拉盔甲的表麵,頓時內裡的棉絮顯現在眾人的眼前。
“各位請看,這裡棉絮和棉絮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層堅實的保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