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真好啊。
“尤大人用過膳了嗎?”沈磬問。
“不曾,但下官需先將殿下帶去宗人府,時候不早了,殿下。”尤景南道。
沈磬也不再耽擱,便跟著尤景南前往宗人府。
舒凝公主殿下今日去宗人府受罰,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整個皇都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公主府。
本以為公主府會愁雲慘淡,公主殿下會眉頭不展,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隻見咱們的公主殿下和駙馬,啊,不對,和唐少將軍兩人同乘一騎,唐少將軍的手從公主殿下身後繞前,緊緊環住殿下的身軀,而公主殿下則全身都靠在唐少將軍身上。
兩人仿佛是一對連體嬰兒一般,不僅對視,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
這一路上高調秀恩愛,仿佛去的不是宗人府,而是洞房。
傳聞公主駙馬不和更是不攻自破。
使得眾人懷疑兩人是否真的和離,可皇上的聖旨明晃晃在那裡,如果不合理,唐縱酒是不可能入朝為官。
於是,皇都的眾人看不懂了。
“這殿下和駙馬……唐小將軍,怎麼感情如此好?”
“人家畢竟曾經是夫妻啊,這很奇怪嗎?”
“可是已經和離了啊。”
“怎麼,又不是人家自己想和離,是為了郗國做的犧牲啊。”
“看看人家,和離了都如新婚燕爾一般。”
“可惜,兩人要勞燕分飛了。”
“蠢貨,勞燕分飛是用在這裡的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沈磬和唐縱酒如同金童玉女一般走過皇都最繁華的街道,一路來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位於皇都一條深巷之中,高牆環繞,威嚴而肅穆。
作為一個專門懲罰皇室中人的機構,宗人府對皇室人來說,始終是令人膽寒的存在。
沒有一個王孫子弟能認得了在宗人府受刑的日子。
“殿下,到了。”尤景南下馬,對著沈磬說道。
唐縱酒先下馬,再將沈磬抱下來。
“等我回來。”唐縱酒道。
“君歌。”沈磬伸出雙手抱著唐縱酒。
她深吸一口氣,依舊是她熟悉的鬆香味。
“衣服給我。”沈磬道。
“嗯。”唐縱酒脫下自己的外套,批在沈磬身上,“我很快就回來的。”
“記得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沈磬道,“記得你的人在這裡等你回來。”
“對了,”唐縱酒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這個你帶著。”
“這是?”沈磬接過玉佩。
“這是我們唐家媳婦專屬的玉佩。”唐縱酒柔聲道。
沈磬將玉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看嗎?”
“好看。”唐縱酒捧起沈磬的臉,深深吻了上去,“愛你。”
吻畢,沈磬離開唐縱酒的懷抱。
“那我走了。”
“去吧,彆回頭,我看著你走。”
“好。”說完,沈磬轉頭。
一轉頭,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而唐縱酒臉上和煦的笑容在沈磬倩影消失在宗人府那一刻,便消失不見。
郗東形式不容樂觀,家裡具體什麼情況也沒有絲毫信息,在這樣的情況下,沈磬把自己給了他。
兩人即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他必須為自己和沈磬的未來考慮。
宗人府固然是個陰曹地府,但郗東未必不是龍潭虎穴,與其人沈磬跟著自己去郗東裹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還不如在宗人府安全一些。
何況,他不認為萬貞帝會傷害沈磬,沈磬哪怕去了宗人府,日子也不會太糟糕。
唐縱酒仰頭望了望藍天。
郗東,我來了。
爹,娘,哥哥,我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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