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唐縱然傷勢過大,以至於這次他在人家的柴房裡想走都走不了。
偏偏人家“兄弟倆”居然還沒有餓死他。
這點在如今的未央城非常不容易。
這一日,吳微茫和往常一樣給唐縱然看傷勢。
“你身體底子好,恢複得快。”她一邊更換唐縱然身上的繃帶,一邊輕聲道。
“謝謝。”唐縱然的眸子始終盯著吳微茫。
雖然穿著男裝,胸部平平,但可以從她的一舉一動之中,在那一片片衣衫下,是少女曼妙的身姿。
唐縱然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一個女子,他知道這樣很失禮,但偏偏就是忍不住。
吳微芒的雙手細嫩修長,覆在唐縱然身上時會令他不禁有些癢。
唐縱然麵上不顯。
將人收拾好,吳微茫開口囑咐:“好好休息,彆亂跑。”
“你怎知我出去過?”唐縱然問。
吳微芒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是你的大夫,你身上每一處傷都是我處理的,哪裡有區彆我怎麼看不出來。”
“大夫,”唐縱然對著吳微芒道,“敢問大夫尊姓大名?”
“我姓吳。”吳微芒道,“叫我吳大夫就好。”
原來她叫吳微芒。
“這些日子給吳大夫添麻煩了。”
“那你要乖一點,好好養傷,就算是給我幫忙了。”吳微芒第二次叮囑道。
“好,聽你的。”唐縱然微笑道。
吳微芒微微愣了愣。
這個男人一直都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病人,此時突然那麼配合,讓她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等她再反應過來,發現一直被這個男人看著,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療傷。”說完,她立刻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柴房。
等吳微芒離開後半晌,唐縱然對著空氣道:“你什麼時候學會偷聽了?”
“唰——”的一聲,唐縱酒打開窗戶,輕跳了進來,後麵跟著唐虞。
“你什麼時候學會溫柔了?”
唐縱然沒理自家弟弟,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躺下。
就像唐縱酒說的,唐縱然和唐縱橫十多歲就跟著唐一鶴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十二歲上陣殺敵砍下敵人頭顱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
兩人在郗東軍裡是被人口口相傳的活閻王,加上強壯的體格和不怒自威的氣場,但凡認識兩人的人,都不會把“溫柔”二字放在他們身上。
如果有人對著郗東軍的人說,唐縱然是個“溫柔”的人,那所有人都會認為整個人瘋了。
也正因為兩人常年從軍,又是硬邦邦的臭脾氣,故而明明二十有幾了,全都是光棍。
花玉樹為此始終愁眉不展,甚至下了兄弟倆找不到媳婦就彆再回家的死命令。
唐縱酒看著自家英俊神武的哥哥,覺得自家哥哥的春天可能到了。
“你可知她是誰?”
吳微芒的喬裝連唐縱然都瞞不過,何況是唐縱酒。
“怎麼?你認識?”唐縱然抬眸問。
“當然。”唐縱酒道。
唐縱然挑了挑眉。
“先說正事吧,哥。”唐縱酒道,“郗東究竟是怎麼回事?”
提到郗東,唐縱然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兩個月前,蘭國軍隊來得猝不及防,我們第一時間做出應對,但是城門被人直接從裡麵打開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