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磬看了沈一一眼。
“行。”
說完,她收回視線,轉身前去跑圈。
而沈一則睨向:“比武台見。”
說完,他便走向廣場的比武台上。
任福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二舅!”任福有點著急了,“現在怎麼辦?”
任峰看著這個親戚。
部隊確實有禁止士兵打架互毆的明文規定,但是有些事情產生一些小摩擦,大多數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在部隊這樣的地方,從來都是拳頭說話。
為了一個床鋪的事情就跑來告狀,這樣的兵他看不起。
而且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不管,但是挑在吃飯的時候讓人家去跑圈,已經幫任福走了後門,結果這蠢貨居然還在這裡問他怎麼辦。
“你可以不接受挑戰。”任峰道。
“可……可以嗎?”任福不確定道。
任峰此時已經不想再和任福說話了,他覺得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親戚一般。
“自然,一切隨你。”
沒人能想到,有新兵在第一日就被罰跑圈。
也沒有人能想到,有新兵在第一日就敢去比武台。
一時間,不少人一邊吃飯一邊在外麵看熱鬨。
沈磬第一次跑圈。
以往跟著唐縱酒習武的時候,也有做過耐力訓練,但唐縱酒心疼她,從來不讓沈磬過多地脫力,而且每次訓練好,都會給沈磬做肌肉放鬆和按摩。
因此沈磬從未體驗過真正的“訓練”。
一開始,沈磬並沒有過於用力,她儘量把呼吸和自己跑步的節奏結合起來。
甚至說全身還能感受到一種充滿活力的興奮感,仿佛全身的能量都在蓄勢待發。
漸漸地,她的的心臟跳動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動,肺部開始急促地呼吸,呼吸也一次比一次用力。
正當沈磬在用毅力堅持跑步的時候,沈一站在比武台上已經有一會兒了。
“任福。”
沈一說話簡潔意駭,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居然是和任福。”
“任福不是很厲害的嗎?”
“是啊,他是任校尉的親戚,任家是武將世家呢。”
“這個新兵膽子很大啊。”
“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老兵們在一旁邊吃飯邊議論著。
原本以為隻要不搭理就能安安心心睡個好位置的任福,聽到旁人這樣的閒言碎語,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騎虎難下。
他還能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如果他不應戰,那這裡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慫了”,那床鋪他哪裡還有臉去睡?
可是應戰的話。
任福瞧了瞧站在台上的沈一。
隻見沈一身姿挺拔,站姿如鬆,那威風凜凜的氣勢怎麼看看,自己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比起在一旁跑圈的事情,任福覺得自己似乎更為丟臉。
他咬了咬牙,權衡了一下利弊,今日這比武台,看樣子,他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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