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人的適應性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當一件再三拒絕的事情經曆過兩回之後,第三回,甚至是第四回,就會呈現出一種“也就這樣”的情緒,畢竟比起第二天無精打采一個不好就要受罰,包括沈磬在內的所有人都處在了一個倒頭就睡的狀態。
想到七日之後就能洗澡,現在忍就忍忍吧。
沈磬豁出去了。
為了不時時刻刻數著日子,她每天都百分之二百投入到訓練之中,每天都在突破自我。
就連內力的運用也逐漸熟練起來,這提高的速度堪比與唐縱酒雙修一回。
很快,就過了七日。
到了爭取自己在外麵住的機會了。
關鍵是可以洗澡了!
她帶著對洗澡的無比向往,邁著堅定的步伐踏上比武台。
沈磬的這個對手和她是一個營房的新兵,名叫嚴禦,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新兵裡,他算得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兒郎了。
“久仰大名。”嚴禦抱拳帶著笑意道。
沈磬沒有說話,五指並攏掌心向上。
“請。”
“失禮了。”
嚴禦說完,便向沈磬主動出招。
出招時,他嘴角還帶著笑意。
沈磬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人,哪怕是在同一個營房內,同一個新兵隊伍裡,也不認識。
這個人有些奇怪,他好像特彆喜歡笑。
而且似乎特彆有禮貌。
“我要攻你下盤了。”
說完,嚴禦果然出腳攻向了沈磬的下盤。
唐家拳的基礎是下盤,優勢是下盤,破綻亦是下盤。
沈磬眼神微微一凜。
這個嚴禦,難道第一眼就看穿了唐家拳的弱點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也太恐怖了些。
“如果有人攻你下盤,記得第一時間避其鋒芒。”唐縱酒曾經這樣說過。
沈磬見避其不過,立即將內力集中在下盤,人重心往腳跟移,身體不斷向後退去。
退到嚴禦的攻擊範圍之外才停下。
站穩,立定。
嚴禦收回攻勢。
“不愧是唐新。”嚴禦帶著讚歎道。
沈磬超前衝了兩步,提起左腳,跨步,彎臂,出拳。
唐家拳!
這一套動作耍得行雲流水,拳風帶著內力,變得剛硬無比。
嚴禦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麵對沈磬剛猛無比的唐家拳,居然神情輕鬆。
隻見他站定在地上,伸出雙手,“哈!”的一聲,居然來了個空手接白刃。
牢牢把沈磬攻向他腦門的拳風截殺在眼前。
沈磬沒想到嚴禦會如此抵抗,她皺了皺眉,想要收回自己的拳頭,但嚴禦抓得非常緊,不管怎麼動,沈磬都無法掙脫。
“現在輪到我了。”嚴禦帶著笑意道。
說完嚴禦臉上的笑容忽然都收了回去,握著沈磬的雙手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內力。
他張開雙手,把沈磬的拳頭控製在自己的手裡,在空中似乎劃了一個太極。
隨後嚴禦做了一個“推”的動作,將自己和沈磬的手同時對向沈磬。
沈磬隻覺得一股猛力的巨風朝自己撲來。
這是沈磬第一次收到這樣宛如實質的內力攻擊。
以往唐縱酒對著她的時候,哪怕用內力,也沒有如此凶猛過。
可以說,沈磬對此毫無經驗。
她轉攻為守,一個呼吸,內力在自己身體裡跑了一圈,分彆守護在丹田,以及其他重要的器官和血管上。
“砰——”的一聲,沈磬被擊了個正著。
這股內力似乎還帶著後勁,一直把沈磬往比武場外頂。
沈磬對此毫無辦法。
“唐新,承讓了。”
說完,嚴禦雙手隔空做了一個“推”沈磬的姿勢後,沈磬不由自主地跌落在比武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