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剛泡好溫泉的原因,女子臉色紅潤,眼球上蒙著一層水珠,晶瑩透亮。
她手捧胸口,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一般。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沈磬指了指遠處,“我們先離開?”
女子點點頭。
兩人屏住呼吸,遠離了溫泉之地。
而就在兩人離開不久,嚴禦的目光飄向了兩人先前躲避時待的樹上,嘴角的笑意愈發深。
沈一自然也注意到了嚴禦的動靜,但這個時候他不能做什麼。
他給沈三使了個眼色,沈三會意,消失在黑暗之中。
月色下,沈磬不禁朝女子看了幾眼。
“你叫什麼名字?”沈磬問。
“我叫邢蓮心。”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也就不再隱瞞自己。
“為何要來新兵營?”沈磬繼續問。
邢蓮心猶豫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道:“為了……為了……見……心上人……”
沈磬駐足。
女人的直覺在某些時候準確得令人可怕。
直覺告訴她,這個叫邢蓮心的女子,她的心上人,就是唐縱酒。
邢蓮心見沈磬忽然停下了腳步,且臉色有些難看,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立刻道歉。
“對不起,我……”
“沒事。”沈磬頓了頓,直接問,“你是不是想找唐縱酒。”
聞言,邢蓮心就像是被揭穿了內心最大的秘密一般,關鍵是,這個本應該是隻屬於她的秘密。
“你……!你怎麼……”
“好了,看樣子就是了。”
“可是你……”
“你可知他是駙馬。”
“他是被逼的!”女子著急道,“而且他來了郗東,和公主和離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沒有公主的話,我才是他的妻子!”
“他與公主有夫妻之實。”
“那也是被逼的!”邢蓮心說得篤定。
嗬。
被逼的?
要不要本宮告訴你那天晚上你的“未婚夫”是怎麼表現的?
但凡他有一點被逼的樣子,咱倆也圓不了房!
沈磬曾經預想過,唐縱酒那麼優秀,年少時有個紅顏知己,青梅竹馬什麼的,很正常,她也做過心理準備。
畢竟自己的名聲可不怎麼好。
可她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他的桃花。
唐縱酒從未跟她說過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很好。
所以我這是算什麼?
沈磬周身的氣場越來越冷。
她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幾日吃的苦,受的罪又是為了什麼?
“你們從小就認識?”
“是啊,我娘和花伯母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從小就一起玩。”
提到過去,邢蓮心的小臉就帶上了笑意。
“那你為何來這裡?”
“因為我想證明我自己!”邢蓮心鄭重其事道。
“我父母過世得早,父母將我托付給唐伯父和唐伯母,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是縱酒哥哥未來的妻子。
後來哥哥娶了公主,寫信回家說,會和公主和離。
哥哥為了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我為什麼不能為他做點事呢?
因此我瞞著唐伯父唐伯母來到了軍營,想證明自己不是柔柔弱弱的花瓶!”
邢蓮心一口氣把自己和唐縱酒的事情交代完了。
沈磬聽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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