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一鶴夫婦和任峰來到大廣場時,沈磬和邢蓮心兩人已經戰得雙方都進入了“你死我活”的狀態。
“今日是選拔的最後一日,最優秀的一百個新兵會送往前線。”任峰向兩人解釋道。
“居然能和蓮心打成平手。”花雨樹一眼就看明白了兩人的局勢。
“您說的是唐新吧?”任峰很快就認出了花雨樹所指方位的兩人。
“唐新?”花雨樹目光看向沈磬。
“是的,是這次新兵營裡的好苗子。”任峰說這句話,算是替沈磬“求情”了。
萬一沈磬傷到了邢蓮心,不知道唐大將軍夫婦倆會不會看著“不知者無罪”且是個優秀的新人份上饒了唐新。
“你們這次新兵營裡,好像有不少好苗子。”唐一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任峰順著唐一鶴看去,那裡嚴禦正在比試,沈一剛解決完對手下場。
“正在比的叫嚴禦,已經贏了的叫唐一,是唐新的表弟。”任峰一一介紹道,“唐一是目前新兵營裡最強的。”
花雨樹也朝沈一瞥了一眼。
沈一是什麼人,他一早就感受到了唐一鶴和花雨樹的存在,而隨時隨地“隱藏”自己正是暗衛們的拿手絕活。
沈二幾人也把原本就沒有存在感的自己,變得更加如同空氣一般不存在。
唐一鶴的強悍,在於當他出現在某一塊地方時,這塊地方方圓一公裡內所有的事物都在他的感知之下。
沈一在明麵還好。
沈二幾人在暗麵,要和這樣的“感知”做鬥爭,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他們屏氣凝神,甚至發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動靜,因為稍有差池就會暴露。
一旦暴露,唐一鶴就可以把他們所有人都揪出來,沈磬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這是暗衛的失職,結局隻有“自戕”。
“他不錯。”花雨樹下了判斷之後,便不再看了。
台下發生的一切,台上的兩人無從得知。
此時,邢蓮心已經完全不隱藏自己,展現了她這些年來練就唐家拳所有的看家本領。
她的拳頭,仿佛是冬日裡的狂風暴雨,每一拳上還帶著凜冽的內力。
而沈磬亦是不甘落後。
她一次次的成長,一次次的突破,一次次的超越自己,為的就是在最後一刻“贏”。
沈磬迅速衝向邢蓮心,她的右掌如刀刃,帶著風雷聲轟向邢蓮心的臉頰。
邢蓮心靈活地側身躲過這一擊,同時用左拳快速反擊。
沈磬擋住右掌這一拳的同時,左掌朝邢蓮心的側頸“殺”過去。
“有些狠。”花雨樹如此評價道。
“蓮心過於急躁。”唐一鶴淡淡道,“天冷,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休息什麼呀,人找到了不得把她帶回去?”
“行行行。”唐一鶴將自己的衣服套在花雨樹身上,把花雨樹的身子牢牢裹住,“那我抱著你。”
“不害臊。”花雨樹雖然在責備唐一鶴,但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台上,邢蓮心正不斷發動猛烈的攻擊,她的拳頭像雨點般密集,試圖打亂事情的節奏。
沈磬憑借著出色的防守技巧和靈活的移動,每次都能準確地躲過她的攻擊,並找到機會反擊。
就在這時,邢蓮心眼神的餘光看見了唐一鶴和花雨樹。
她心裡一驚,被找到了。
而沈磬卻心無旁騖,在邢蓮心發生破綻的這一刻,右腳狠狠地踢向邢蓮心的腹部。
原本邢蓮心是可以抵擋的,但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人影。
唐縱酒從新兵營外跑了進來,且正在注視著自己這個比武台。
邢蓮心心裡頓時像綻開的花朵。
於是,她硬生生地受了沈磬這一腳。
一瞬間,她感到整個五臟六腑都被擠成了一團,整個人臉色蒼白,在空中劃了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