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紀夫人帶著三個孩子上山禮佛,臨出門時,紀臨風又不想去了。“娘,你和大哥去就行,我就呆在府中等你們。”
有爹以前的副將護送,他放心。
紀玉樹滿臉狐疑地看著他,“二弟,聽左同說,你最近在房間翻箱倒櫃,恨不得將院子拆了,你在找什麼?”
紀臨風嘿嘿一笑:“就是一個老物件,有些懷念,想找出來玩玩。”他得趕緊找到暗衍的那本冊子。上麵一定記錄了三皇子結黨營私的證據,就算沒有這些證據。光拿兩年前護國寺的事來說,也能讓太子懷疑他。隻要太子懷疑了三皇子,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現今,所有人都被三皇子那副病秧秧的模樣蒙騙。想要打贏這場無銷煙地戰爭就得拿出實質證據。
紀玉樹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紀嫿睡得很香,到護國寺山腳換乘轎輦時才醒來。
三日後便是上巳節,這幾日來寺廟上香的香客多了些。
紀玉樹掀簾看了一眼前麵排隊上山的車隊,有點像是侍郎府。
見紀嫿醒了,紀夫人掀開簾子,讓她好好欣賞一番途經的花草。
萬物複蘇,一片欣欣向榮。景色自然不會差。
紀嫿嬰言嬰語地講一路。
【春季正是踏青的好時節,微微的風,暖暖的陽光,還可以放紙鳶。】
青石鋪就的山路上,絡繹不絕的香客往山上趕,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快登頂時,前方的車隊不知何原因停了下來。隻聽得數道哢哢聲和一道尖叫聲響起。
接著,轎輦散了架,若不是下人眼疾手快,轎中的人恐會摔下來。
微風輕輕吹來,將擋在轎輦前麵的輕紗吹起。紀嫿抬眸便看到了滿臉都是慌亂之色的端木意。
端木意生得委婉可人,一雙剪水秋瞳格外引人注目,著一件雙蝶戲花的淡粉外衫。
【那人好像二嫂嫂。沒錯了,就是二嫂嫂。】
紀嫿小屁股一拱一拱的,恨不得跳下轎去與二嫂嫂套近乎。
原著中,二嫂嫂端木意進府後,二哥哥一副不太中意人家的樣子。成日裡跟著秦海在外麵浪。多次惹得二嫂嫂暗自抹淚。後來出事後,隻有二嫂嫂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他。
紀嫿對她印象最深地還是她“紀嫿”視如己出般的好。
前麵的紀玉樹眉目狠狠一皺,小妹說此人便是二弟的命定妻,可是除夕那晚所遇見的女子不是端木意啊?
完了,二弟認錯了。那傻貨還呆兮兮的以為是他的命定妻呢?這下倒好,一顆心錯負他人。倒看他如何收場。
紀夫人認出前麵嚇得驚魂未定的母女二人,年長的便是端木夫人,年幼些的女子是侍郎家嫡女端木意。
紀夫人看中的不是門楣而是品行。
能被閨女反複念叨的二兒媳,想來品行不會差。
既然是未來的二兒媳,自是不會坐視不理。
紀家轎輦登頂後,紀夫人抱著紀嫿出轎輦。朝著端木夫人走來,善解人意地詢問道:“端木夫人可有傷到?”
驚魂未定的端木夫人扭頭,見是紀夫人,慌忙拉著女兒上前見禮:“臣婦見過侯夫人。”
端木意微訝,侯,侯夫人?紀二公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