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衝進屋就要將秦婉帶走,這時,一旁久不開口的三皇子突然大口吐出血來。
“淵兒.”禹帝三步並作兩步走,一把將搖搖欲墜的北恒淵扶住。
見他臉色蒼白得無血色,心疼極了。
“淵兒,你彆動氣,父,父皇隻是一時在氣頭上,你.”
“父皇,讓母親去護國寺帶發修行吧?”
“什麼?”
“什麼?”
禹帝和秦婉同時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
“淵兒,連你也不相信母親嗎?母親真沒做過啊?”秦婉的心很涼,比那冬日裡的冰雪都要涼。
相信,怎能不相信呢?這是在保你的命啊?
可是,他的母親不會懂。
隻希望將來得知真相後,母親會體諒他。
禹帝覺得如此也好,像秦婉這種貪幕虛榮的女人,就該好好的去那種地方待著,養養性子。
最終秦婉被送去了護國寺,禹帝為怕她脫逃,派了兩名禁軍跟著,並命令她每日抄寫萬字經文。
為北恒淵和北恒嬌祈福。
北恒嬌瘋了,每日搖頭擺尾的呆在自己寢宮。不哭不鬨的。
鳳儀宮,太子大步跨進屋內。“母後,何事如此著急地喚兒臣來?”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色道:“皇兒予母後細細說說,上巳節那晚的事。”
太子垂眸思量片刻,將那晚的事細細說來,完了,四下看了看後小聲道:“母後認為皇妹的事與紀家有關?”
那晚,皇妹試圖對紀家小幺動手,紀臨風可是個記仇的。加之那晚的皇妹無意間透露了對紀臨風有意的想法。
雖說紀臨風平日裡看著不著調,但遇事時是個有手段的人。
但又回想起來,紀家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將手伸進皇宮才是。還是說,此事真與秦婉有關?
“不,此事與老二有關。隻有他最恨秦婉。他隻是借你皇妹的手除掉秦婉,可惜,還是被你三弟保下了。你三弟這個人不簡單啊!”
抓住禹帝心中對他的愧疚反複利用,就是不知能利用多久。
紀臨風受傷,紀嫿在第二日早晨才得知,心疼得直掉眼淚。
這三日一直扭著他在府中休息。
【二哥哥疼不疼?】
紀嫿眼中飽含熱淚,要掉不掉,給紀臨風心疼壞了。
“小妹這是在心疼二哥哥嗎?放心好了,你二哥哥我皮實著呢,一點都不疼。”
紀臨風不說還好,一說紀嫿哭得更凶了。
【疼啊,怎麼會不疼。隻是心死了罷了。】
紀嫿想起了紀臨風臨死時的那段描寫。
北恒淵手持刺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每打一鞭便問紀臨風疼不疼,有沒有後悔選擇端木意。
直打得紀臨風皮肉外翻,深處可見骨。他愣是一聲都沒有吭過。
現在想想,好心疼,好心疼。心疼紀家的每一個人。
一家四口完全不知道紀嫿想到了如此淒慘的畫麵,隻道她哭是因為紀臨風受傷,心疼的。
紀侯爺心疼囡囡得很,狠狠刮了紀臨風一眼:乾嘛不好,偏要受傷,看把囡囡給心疼得。
紀玉樹也刮了紀臨風一眼:下次可彆受傷了,小妹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