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了,勝利了。二哥哥好樣的。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二嫂嫂也勇氣可嘉。今日事過,二嫂嫂名聲大噪啊!】
知秋忙小跑過去扶住腿有些軟的端木意,“小姐,你沒事吧?”知秋嚇哭了,方才她怎麼拉也拉不住。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如何向夫人交待?
“小姐,你方站出來時,快把奴婢嚇死了。”知秋帶著哭腔。
紀臨風走過來,發現端木意的小臉有些白。四目相對下,彼此都沒有說話。對四周的讚美聲也充耳不聞。
紀臨風朝端木意笑笑:“走吧,宮宴開始了。”
紀臨風這次沒有牽端木意,方才隻是想給她安全感,這會兒再牽對她名聲不太好。呃,似乎好像她今日之舉對名聲本就有損。
罷了,罷了,左右有他護著,何人敢小瞧她去。
紀臨風快走幾步從左同手裡接過輪椅推著,俯身對紀玉樹道:“大哥,林中有人,方才還出了手,我猜那人是國師。”
“國師?”紀玉樹語氣凝重。“你是說國師與北國暗中勾結?”
“是勾結還是真的北國人,我也不知。”他隻知道,一感覺到那人的存在,暗衍就很抗拒,甚至是懼怕。
就在方才,有那麼一瞬間腦中閃現出了一段零碎的畫麵。再去捕捉,又消失了。
【咦,哥哥們在說什麼?什麼國師。】
紀嫿沒聽清二人的對話。二人心知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沒再開口。一大波人往康和殿走。
身後顧凡慕見眾人都往前走,招來侍叢往林中查看。
不多時,侍叢回來了,手上握著一支帶血的箭。
顧凡慕皺眉:“他受傷了?”如此厲害之人也會受傷?他表示想不通。
宮宴設在康和殿,紀玉樹三人到時,眾朝臣和各家公子閨秀們都已陸續落坐。推杯換盞,熱鬨非凡。
紀玉樹三人進去時,紀夫人正與陸夫人在說話。陸丞相和紀侯爺在喝酒。紀侯爺像是喝多了似的,昏昏欲睡。
“紀兄,紀兄,你不會喝醉了吧?”這才幾杯呀,就醉了?
要知道,最能喝的就屬當兵打仗的人。這才兩杯顯然是不會醉的,但他的模樣又不像是作假的樣子。陸丞相皺著眉頭。
沐太醫和沐成也在場,沐成此時的神情可以說震驚到了極點。他昨日明明親眼見紀侯爺喝下了那杯無色無味的毒茶,為何會沒事?
這不可能啊?
難道是紀夫人提前發現,解了毒?不可能,此毒根本無解。就算有解,紀夫人發現人中毒,應該上門找他才是。他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可是現在,紀侯爺為何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沐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那下人騙了他?
紀嫿被紀夫人抱了過去,正瞪著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四處亂瞟。
當瞟到沐成時,小眉頭倏然間皺起。
【這家夥滿臉陰沉,指不定心裡打著壞主意,得多注意他才是。】
今日的宮宴可謂是魚龍混雜,一個不小心,就會壞事。
聞聽此話的紀玉樹不免多看了沐成兩眼,隻見他此時滿臉陰鷙,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紀玉樹示意左同附耳,低聲吩咐了幾句。左同應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