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朝臣完全不敢有異意,但大多都在心中嘲諷。誰看不明白南宮燕心中的那點小心思呢?沒當成太子妃不說,反倒成了容妃。嗬嗬,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嘖嘖嘖,好可憐哦。這便是野心太大的下場。好好的公主不當,便生要當容妃。你看吧,把自己作進去了。】
南宮燕想得太過於簡單以及完美,她乃一國公主,當上太子妃自是十拿九穩的。再者,太子娶了她便有整個南國作為後盾力量,在儲君之位上隻會坐得更穩。
哪裡知曉太子完全不屑,還在她跟前與一臣子之女上演癡情戲碼,當真是氣死她了。
好,很好。待本公主一舉得男,便奪了你的儲君之位。
南宮燕越想越氣憤,沒坐多久就找了個由頭告辭。
繼南宮燕之後,不斷有閨秀上場獻才藝。但因為有南宮燕火辣舞姿在前,後麵保守的舞蹈哪裡還入得了眾人的眼。
都悻悻而歸。
宴會很快進行到後半場。禹帝因為有奏折要批,先離開了。皇後陪著眾人再欣賞了一會兒舞蹈,宴會才算接近尾聲。
臨離場之際,皇後宣布了一件事,那便是提前太子與陸傾顏的婚事。
近日發生的事太多,她怕再生變故,與太子一商議便決定提前婚期。
【太子與陸傾顏的婚事是八月初左右,這一下提前到六月初,整整提前了兩個月。看來,前幾日的事讓皇後心慌了。】
【也好,早日成婚,不給二皇子和三皇子再對陸家作妖的機會。】
紀嫿看著皇後和藹可親的笑顏,呀呀叫著。
【我已經將百毒不侵丸放進水杯,也見皇後喝了,那枚玉佩萬是不會再對她造成傷害。真想看看三皇子得知事敗後,那氣急敗壞的表情。】
宴會在紀嫿嘀嘀咕咕中結束,朝臣們各自打道回府。紀臨風扶著喝醉的紀侯爺往外走。
紀侯爺的臉色看上去比方才更加紅,紀臨風小心翼翼地扶著上馬車。“爹,小心腳下。”
紀臨風不免心下嘀咕:爹已經好些年沒有這般喝過酒,今日一定是太高興了才將自己灌醉。
不多時,紀家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離皇宮。
端木意心中很不安,依依不舍地被端木夫人拉著上馬車。“走了,意兒,如此盯著外男看不合規矩。”
“可是娘,女兒有話想告訴侯夫人。”端木意很是著急,卻還是被端木夫人拉著上了馬車。端木夫人還嗔道:“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
端木意惴惴不安地絞著手帕,感覺此事若說晚了,會誤事。
不行,得找個機會去紀府。
今日宴會上,南宮燕的表現,禹帝的表現,全都應驗了那個夢。她越發覺得那已經不是夢,而是冥冥之中在指引著她。
還有一點讓她不明白的是,其他一切都在應驗,為何站在三皇子身後的人不是陸伊一而是祁蘊?
明明太子尚在,為何最後是病弱的三皇子登基?
那段模糊的片段又是什麼?
宮牆下,麵色蒼白的北恒淵與孤狼目送著紀家離開。
“主子,紀家會懷疑到皇後的頭上嗎?”因為此事,他們盯了沐成數日。發現他終於下定決心對紀家出手時,才安排人給藥調了包。
沐成也是個狠人,一來就上必死的毒藥,想來是準備與紀家拚命。還好被他們提前換了,不然,如何讓紀家懷疑到皇後頭上?
北恒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見紀家馬車駛出視線,才幽幽道:“就算不會懷疑皇後也會懷疑是沐成所為,總之,與我們無關就是了。”不能為他所用之人,必除之。
“如果懷疑到父皇頭上更好,紀家近些年有些功高蓋主了。”他發現,近日屢屢失敗的計劃都有紀家在場。想來這個變數就在紀家身上,所以,不管如何,紀家必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