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紀府出來的國師一臉駭然之色。
這時,正好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倒在路邊。國師頓時化作一道黑煙上前。
他打量男人一眼後,伸出了手。直到將男人掐死,也沒再感覺到那詭異的疼痛。他得出結論:“如此說來,那小女娃身上有克我的東西。此物不僅影響我的占卜術,還會讓力量反彈。會是何物呢?”
國師想不明白,但他想再次尋找機會潛進紀家一探究竟。
“什麼?娘你說昨晚國師來過?”早飯桌上,紀夫人將昨晚聽到的告知幾人知曉。紀玉樹聽了滿臉都是驚色。
紀臨風忙不迭地起身查看還在睡覺的紀嫿,發現她安然無恙才暗鬆一口氣,回到桌旁坐下。心有餘悸地道:“國師這人詭異無比,想要殺一個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昨晚,若不是被小妹嚇跑,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爹爹沒有睡在正房,不然就要被國師發現了。”
紀玉樹卻是想得更多,聽他道:“國師估計發現了妹妹的不同,接下來會有什麼手段對付紀家,我們無從知道。”
“那怎麼辦?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紀臨風有些著急地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一個人,我們暫且還能有勝算,對付一個不是人的人,沒有一點勝算。眼下,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妹妹那什麼收魂符上。我們要做的就是對付三皇子。”
“現在,三皇子也被關進了宗人府,正是我們布局的時候,爹爹也該醒來了。”紀玉樹說。
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位置,那日紀侯爺毒發的一幕猶在眼前。紀玉樹的眸色深了深。
“國師既然與北國暗中有聯絡,那他為何又在幫三皇子?”紀臨風突然福至心靈,想到這個問題,他一臉求解答地看著紀玉樹。
紀夫人喝完一口粥也看向紀玉樹,他是紀家公認最聰明之人,一定能想通其中關鍵。
紀玉樹喝了一口茶後,認真思考。
不一晌便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說:“或許他想坐收漁翁之力。”
“我們不妨大膽的猜一下,若國師真是被一個北國人奪舍了身體。那麼他是不會眼睜睜看著顧凡慕被軟禁在宮中,必然會救他出來。還有一種可能,是顧凡慕自願被軟禁,他就有借口留在盛禹,從而與國師聯手瓦解盛禹內部。”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不管如何,此二人必須除掉。”
慈風大師是正宗的盛禹人,所以想要揭穿國師乃是北國人的身份,根本做不到。
“大哥分析得極是,我覺得此事有必要告訴太子一聲。讓他有個準備。”
“也好。”紀玉樹讚同道。
吃過早飯,幾人正準備離開,照看沐太醫的秀荷嬤嬤匆匆回來,告訴眾人一個消息。說是沐太醫遞交了辭官文書。說好的等紀臨風成婚後再辭官回鄉,但是現在他提前了。
沐太醫這是在對禹帝表達不滿。三皇子毒殺兩位臣子,禹帝卻隻是輕描淡寫的將人軟禁在宗人府,寒的不止是一個臣子的心。
在禹帝看來,沐太醫是在拿辭官威脅他。他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威脅,所以,必然會答應沐太醫歸鄉。
這也就達到了沐太醫想要的目的。
紀夫人舉雙手讚成,沐太醫老了,三皇子被迫顯露人前,保不齊會做出更為狠毒的事來。沐太醫辭官是明智的選擇。
回嵇州也好,有陳常年在嵇州,她放心。
紀玉樹也想到了這一點,便道:“嵇州也有江家的產業,還有一套不錯的宅子。外祖父就去那裡住著吧。”沐家老宅子早就不在了。
“那就等吃了風兒的喜酒再走。”
紀夫人這般想著,便讓秀荷回沐府回話。並著人給紀臨風和端木意看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