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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該死的」高阿朵這輩子都未曾像現在一樣狼狽的。
他伏在戰馬上不住地快馬加鞭,想要脫離賈斂等上萬周人騎兵的追擊。儘管他自認勇武非凡,但也不曾認為自己能在上萬敵軍的圍剿下得以幸存。
高阿朵怒火衝天的罵罵咧咧的道「董木合那廝究竟死了去哪這麼大的動靜還不出現」
「他該不會是想要等老子死了才出手吧就知道這老狐狸不安好心的了說不定還是延術那廝派過來的奸細」
「該死的董木合該死的延術該死的周人」
突然,他眼睛一亮,好像發現了些什麼似的,越發用力鞭打身下平日嗬護備至的戰馬。
「休走了高阿朵」
「活捉高阿朵」
「高阿朵納命來」
「軍侯前方有樹林,恐有埋伏」池蒼緊緊跟在賈身後,嘴一張,陣陣冷風就從他嘴裡進去,灌了一肚子的空氣。
「你這臭道士彆這麼膽小匈奴那三萬兵馬剛剛就被我們一鍋端了那裡還來埋伏」冉封撇撇嘴,不以為意的道。
「如冉封所言,匈奴人在此處也就三萬多騎兵,全都被我軍擊破了其他匈奴人尚在雁門那邊,此地自然不會有什麼什麼埋伏」賈斂在瞧見樹林的那一刻也曾猶豫過,但在心裡算了匈奴人兵力數目一次後,加上擒獲斬殺左穀蠡王高阿朵大功的誘惑,都誘使他繼續追下去。
「軍侯逢林莫入,窮寇莫追啊」池蒼苦口婆心的勸說,他的直覺一向準確得驚人,靠著這直覺,他多次帶著弟兄們避開所有危險的地方,活到最後。這次的直覺告訴他,不能再追下去了。
賈斂抿嘴。
他不是聽不進建議的人,他身上背負著的是身後上萬兄弟的生死。
隻是,終究是不甘心。
眼看高阿朵等人快要進入樹林裡,賈斂把火龍瀝泉往馬鞍上一掛,從背後拈了三支長箭,七石強弓一挽而就。三聲弓弦連珠霹靂般響起,箭矢如飛地往高阿朵的後背射去。
然而,未等賈斂等人看清箭矢究竟有沒有射中目標,一陣巨大的喊殺聲突然傳出。
無數身穿匈奴皮甲的匈奴騎兵從樹林裡如潮水般向賈斂等人的方向湧來。
這還不隻,一陣黑沉沉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下來。
很多大周的騎兵們來不及反應,頓時,衝在最前麵的周朝騎兵們連人帶馬被射成了刺蝟,極大的慣性使得人仰馬翻,身後的同袍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策馬閃避,被這翻倒下來的人、馬撞倒了一大片。
「嗚──嗚──嗚──」當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後,無數的匈奴騎兵手拿兵器,高呼狂叫的衝向離他們已經不遠的大周騎兵。
「殺周人」一輪箭雨後,大周和匈奴的騎兵們撞到了一起,碰的一聲激起一浪巨大的浪花,
黑夜之中,不辨虛實,賈斂等人也看不清匈奴的虛實。
「糟糕匈奴人有援軍」池蒼不妙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賈斂咬唇,未等他發出撤退的命令,身後又傳來一陣喊殺聲。
冉封吞了口唾液,罵道「他娘的臭道士你真的是烏鴉嘴」
「軍侯有埋伏」池蒼的臉色極為難看。
黑夜中,人頭紛紛湧湧的,憑借火把的火光,隻能依稀看清匈奴人的身影,根本看不出敵人的數目多少。
「兄弟們彆慌隨某衝殺出去」賈斂知道情況越危急,他就要越鎮定。
他不假思索的就命令道「冉封、池蒼,以某為箭頭,你等二人一左一右領著兄弟們隨某從西邊突圍」他們夜襲高阿朵營地正是在西邊,五萬大軍中足有四萬大部隊仍然停留在高阿朵的營地裡,沒有追隨出來。
「諾」冉封、池蒼齊聲應允。
隻是,事情沒這樣的容易。
「周人小兒哪裡跑」卻是剛剛被追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猶如喪家之犬的高阿朵。
他揮動著那根泛著猙獰光芒的狼牙棒,躍馬攔截著賈斂等人。
「滾開」賈斂顧忌著身後的士兵們,不願與高阿朵糾纏,大吼一聲,體內內力快速運轉,「斷魂刺」
高阿朵在場邊觀察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賈斂槍法的厲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他不管火龍狀槍頭快要刺中自己的喉嚨,隻管一力降十會,把巨大的狼牙棒往賈斂身上一頓亂砸。
賈斂咬牙,隻得收回火龍瀝泉,險險擋下狼牙棒。
「#*#」這時候,賈斂聽得一陣嘰哩咕嚕的匈奴語,臉色一變,回首身後。
又是一頓箭雨落在大周兵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