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陽德是怎麼發現問題不對勁的?他為什麼沒有回家?”洪殷皺起眉,實在是沒有頭緒。
事情遠比他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林垚也低著頭思考了一會,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不知道就先跳過這部分吧,總之可以確定的是,蓄意縱火的是畫家,而不是逃跑的田陽德。”
“然後,現在田陽德跑了,畫家也下落不明了,我們或許隻能以田偉作為唯一突破口。”
林垚目光有神地盯著洪殷,嘴角噙著笑,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所以,我需要關於畫家的資料,道長,我需要你的幫助。”
“………”
聽到林垚的請求,洪殷也許是有些為難,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夜風微涼,一掃白天的悶熱,月亮也從雲後透出頭來,月光灑在路上,讓夏夜的道路清晰了許多。
“告訴他吧,我覺得影響不大。”洪理在耳機另一端說道,同時端起電腦桌上的熱牛奶喝了一口。
洪殷之前已經暴露了耳機的事,此時也沒有再裝模做樣防範林垚,小聲對著洪理說:“可是,這樣他會不會被……”
“從第五人民醫院到雨水巷,這個主播早就已經涉入了他們的計劃裡,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洪理歎了一口氣,給自己姐姐解釋著。
“而你現在給他一部分情報,不光能收獲一個隊友,還能讓他提前做一些準備。”
“什麼準備?”
“被化骨教盯上的準備。”洪理說起這些事情總有點輕描淡寫,讓人感覺到有些冷靜到冷漠的程度。
“………”
洪殷皺起眉,看了林垚一眼,似乎還在猶豫。
而林垚也沒有催促她的意思,安靜地坐在原地等她考慮出結果。
周圍傳來陣陣知了的叫聲,環境安靜到讓人可以睡著,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後廚傳來老板刷視頻的聲音,伴隨著偶爾的笑聲,交織成了黑今的夏夜。
終於,在經過了長久的沉默後,洪殷開口了:“你想知道些什麼?”
林垚心裡一鬆,這波算是他賭對了,成功撬開了道長的嘴,雖然不知道她的那個隊友為什麼會鬆口,但隻要結果是他想看到的就好了。
“畫家是誰?他說的‘容器’是什麼?用途或者目的又是什麼?”林垚小心把控著他提問的尺度,儘量控製在沒有任何私心的程度。
洪殷抿了一口酸梅湯,垂著眼瞼,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xie教?”
“前段時間國家一直在打擊吧,什麼自fen之類的。”
“化骨教就是一個無惡不作,視人命為草芥的xie教。”提到化骨教,洪殷的眼神就嚴肅了起來,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而畫家,就是化骨教的資深成員之一。”
“化骨教行事謹慎,他們的成員隱藏在社會裡,表現得和常人無異,但實際上卻都是瘋子,思維非常極端。”
“並且,他們中很多成員是有一定陰陽學知識的,所以他們有足夠的能力作惡,帶來的危害也是巨大的。”
好家夥,這就是玄學版的恐怖分子?
林垚聽著洪殷的敘述,心裡覺得世界觀有點被顛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生活的世界會這麼危險。
“那些成員為了幫助化骨教達成某些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畫家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四處布局作惡。”
“而且因為他們的成員身份極其隱蔽,所以為了揪到他們的行蹤,我和我的隊友隻能從露麵比較多的畫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