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我一眼,就吃吃的笑起來,之後就說:“其實我變成這樣,也是為了活下去,為了不被他們賣進妓院,不被打殘丟在大街上給他們討錢呀,憨憨呀。”
我說:“你?”
她說:“是的。”停頓了一下,她又說:“其實我跟你們是一樣的,被他們強抓來這裡的。”
我說:“你是如此的自由,如果你想逃跑掉,完全可以的。”
她說:“我能逃跑到什麼地方去?父母雙亡,舉目無親,離開這裡,我除了乞討還能怎樣?再說,乞討被彆的惡人抓住了,還不是一樣要被賣進妓院中去。”
我感受到了她的無奈,但我還是要說:“昨天,我叫你做我的助手,倘若你做了我的助手,就不會乞討了,我們聯手會掙很多的錢,這一點,你也是看見了的。”
她歎了口氣,說:“憨憨呀,為什麼你會是憨憨?你不了解情況,我看上去是自由的,你卻不知道,我身邊跟著個男人,那抓你的男人一直就跟在我的身邊,昨天,他就站在你身邊不遠的地方,我想你是看見了他的。”
我說:“我看見了他的。”
她說:“如果我做你的助手,你還是會被他抓來的,就算我告訴你他是個壞人,想抓你來賣錢,但是,你能帶著我跑掉嗎?你一個人都沒有跑掉,又怎麼能帶著我逃跑掉呢?你個憨憨,跑不掉,我不僅會失去自由,還會被他們賣進妓院中去,如果我不從,就會被他們打殘。”
我歎息一聲,的確如她所講,這個世界太過黑暗,太過複雜。
她又說:“昨天我確實抱有一絲希望,趁你逃跑的時候,我來追你,這樣就可以跟著你一起跑掉了,可是,你一步都沒有跑出去,就被他抓住了。”
然後,她就又深又長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她這聲歎息是因為對我的失望,但我還是要不服氣的說:“我不知道他是一個人販子,不然,我會對他放出飛刀。”
她說:“你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憨憨,寶器十足的憨憨。”
我盯著她,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問我:“將他殺死了,警察會不來抓你嗎?就算你能躲開警察的追捕,他們這一夥的人會不來抓你嗎?他又不是一個人,你又不認識他們,怎麼防?”
我說:“我會告訴警察,他是個人販子。”
她說:“警察會相信你的話嗎?誰給你作證呀?那個時候,我是不敢給你作證的,作了證,他們就會收拾我,我害怕。”
我說:“我會擊傷他的雙腿,讓他不能來追我,這樣,我們就可以跑掉了。”
我聽見她又吃吃的笑了,這分明是在笑一個無知的傻子。
她說:“你真天真,他會報警的,讓警察來抓你,控告你故意傷人罪,飛刀是你的,人也是被你傷著的,大街上那麼多人也是看見了的,沒有一件是對你有利的,你逃得出警察的魔爪嗎?”
我驚訝的說:“魔爪?”仿佛警察在她的眼裡沒有一點好形象。
她說:“是的,因為他們每個月都會定期,定量的給警察送錢去。”
我大吃一驚,這個世界原來如此!
她說:“其實,他們就是警察養的一群掙錢的機器,一群撈錢而彆人又找不到把柄的工具,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將來,還會是這樣,如果沒有警察在背後為他們撐腰,他們敢這樣做嗎?”
我說:“將來不一定。”
隻因為在老家時常聽教書的章先生說過,現在出現了一個新的黨派,他將新黨派說得十分美好,對這個黨派充滿了希望。
她卻說:“不一定?依我看,也不過是穿新鞋走老路罷了。”
我說:“穿新鞋走老路?”
她說:“不錯,隻不過他們會做得十分的隱秘,讓彆人看不出,找不到證據,即便彆人找到證據來告發他們,說不定他們也會拿一個臨時工來背鍋。”
我盯著她。
她說:“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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