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在書房裡找到了毛局長。
房間裡隻有毛局長一個人。他坐在桌子前看見我敲著木魚走進去,說:“靈堂在外麵。”
他居然沒將我認出來!
兩年沒見,我又一身和尚打扮,就算我站在親生母親麵前,隻怕她也一時認不出我來。
我停止敲木魚,仇恨的瞪著他,陰沉的說:“我回來了。”
毛局長似對我的回答很吃驚,盯著我仔細的看起來,樣子像在思考我是誰。過了很久他才說:“我們認識嗎?”
我惡狠狠地說:“我們非但認識,還有仇。”
他說:“你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伸向腰間。
我知道他要去掏手槍。我說:“狗崽子。”
他的手停在腰間的槍上,說:“我不認識。”
我說:“這房子以前的女主人袁太你總該認識吧?”
他一驚,說:“莫非你是······”
我說:“一點也不錯,我就是她的寵物,乖乖。”
他驚得坐直身體,說:“你還沒死?”他的手就要拔槍。
我瞪著他惡狠狠的說:“倘若你拔槍的速度能快過我拔飛刀的速度,那你就拔槍吧。”
他的手就離開了槍,重新放在桌子上,這才緩慢地說:“我隻不過將你抓進了壯丁隊伍裡,讓你去當兵,並不算謀害你。”
我說:“這不算。”眼中的仇恨目光沒有減半點。
他靠進椅子裡,又說:“袁太,你乾媽,你的主子,她並不是我害死的。”
我掏出一個藥瓶,說:“是她母親給她服食了過量的安眠藥。”
現在,我知道我在乾媽床底下拾到的藥瓶就是裝安眠藥的,因為我問過部隊裡的軍醫。
他就微笑著說:“我就想不出我們還有什麼仇了。”
我說:“你害死了我的女人。”
毛局長就放聲大笑起來,他說:“我什麼時候害死了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誰?你有女人嗎?”
我說:“有,她就是九哥的姑娘,蘇三妹,就在昨天,你害死了她。”
他盯著我說:“你是不是病了?”
我說:“我清醒得很。”
他說:“不要說昨天,自從我母親生病後,我就從沒出過這宅院的大門。”
我說:“倘若兩年前你不將我抓壯丁,我的女人三妹就不會淪落風塵,她就不會覺得身子臟了,配不上我了,昨天就不會跳樓而死。”
他驚訝的盯著我。
我瞳孔慢慢地收縮。
他並沒有去拔手槍,而是問我:“你要將我怎樣?”
我說:“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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