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菜菜稟告聲,將他拉回了神。
國王戀戀不舍的將平板放在腿上,恢複常態而嚴肅地說:
“景年來啦,快快賜坐!”
賀景年:“……”
菜菜尷尬提醒:“賀爺是需要重新坐?”
國王看到賀景年雙腿癱軟的坐輪椅,這才想起o市指揮軍官是雙腿殘疾,忙清了清嗓,連連擺手。
“老了,突然就沒想起來。”
國王給台階了。
賀景年看似沒放在心裡,其實心裡都明白。
國王哪是忘記,分明就是想撤封軍官職位。
然後,交給其他皇弟來繼承罷了。
儘管那戰過後,其他國家都沒在想挑起戰爭。
但皇室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賀景年想,定然是交給南宮震震吧。
“哪有?如今國泰民安,您不必像從前那番操勞,理當更年輕點。”賀景年眼裡儘是冷漠。
他在提醒國王,曾經那場戰爭的險惡和困難。
倘若沒有賀景年打那場仗,o市就不會有今日的國泰民安,恐怕乃至國家早就被俘虜。
那時候,國王是跪著求他的。
都還記得嗎?
那場戰爭,刻骨銘心。
國王記得很清楚,每當提起這,他都很惋惜自國軍官在那場戰爭內丟了雙腿。
甚是愧疚。
“你說的對……”國王應了聲,附和著。
氣勢忽然間就薄弱了點。
他記得更清楚,就是昏迷的軍官被抬回來的。
醒來的時候,得知雙腿被打斷,落得終生殘疾的賀景年沒哭沒喊,開始變得冷漠疏離了。
每每見他,賀景年總裝作溫潤爾雅,揚起唇,眼底盛著淺淺而平淡笑意,心滿意足的笑著。
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後來就聽說,賀景年常年關禁閉。
不願出來。
國王就更愧疚了。
“景年,多虧你當初的犧牲啊!”
“不過……”
不過。
為國家和民族和軍事,他要聽南宮震震的建議,把他職位給撤掉。
國王會給他很多賠償,來彌補的。
想到這裡。
切入正題。
“我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賀景年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蹦不出啥好屁來。
於是,便輕輕哦了聲。
聽起來極其無所謂和敷衍。
“我先送你點寶物,都是絕佳的寶物!”
國王暢快的說。
話音剛落,南宮震震出來在視線裡。
他身後跟著兩排侍女,手裡都端著盤。
盤裡有金光閃閃、翠綠、晶瑩剔透的首飾。
包括有把聖劍騎士的寶劍,握柄都鑲嵌滿了藍鑽石和黃金,外殼刻著忠字。
就連沉甸甸的黃金板磚都搬過來了。
“父皇,兒臣來了。”
說這話的是南宮震震。
他的身材修長,腰背挺直。
臉龐白皙而瘦削,下顎尖秀。
漆黑的眼睛溜熠熠閃光,眼底充滿野心,鼻梁骨高挺,嘴唇緊抿成條線,帶著倔強和堅韌。
菜菜看到是他,紅雲布滿,嬌豔萬分。
私底偷偷眉目傳情。
南宮震震感覺到炙熱的視線,眼神交錯。
這幕都被賀景年看得清楚。
他輕輕冷哼了聲。
好在,賀景年知曉南宮震震和菜菜勾搭。
以及,國王找來是想廢除他軍官職位。
然後,把職位獻給南宮震震。
就算他把職位輕而易舉送給南宮震震,他有資格繼承或能夠受民族喜愛嗎?
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