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怎麼樣”
“嘿,出來揍我了,讓我彆嚇唬她現在帶的學生,”左寬納悶,“她怎麼越來越凶了是不是更年期啊”
“應該不是。正常的老師應該都不想讓彆人知道你是她教出來的草左寬你特麼乾什麼”
王潞安冷不防被左寬用雪砸了滿身,他愣了一下,當即從地上兜起雪就開始反擊
王潞安罵“找死吧你你高中的時候雪仗贏過我”
左寬“那還不是因為你有喻繁”
“行啊那今天喻繁讓給你”王潞安大手一揮,“學霸咱倆組隊”
陳景深半垂著眼皮,剛想說不,臉頰冷不防迎來一潑白雪。
他男朋友拍拍手,冷酷地通知他“你們輸定了。”
陳景深跟他對視兩秒,沒什麼起伏地說“反彈。”
“”
大戰一觸即發。章嫻靜站在旁邊,恨不得把這幾個幼稚鬼按雪裡,而且“王潞安,左寬,你倆是傻子嗎人家是小兩口人家打雪仗那叫打情罵俏你倆還不如單”
看到喻繁捏出來的、腦袋大的雪球,章嫻靜嘴裡的話一轉,“你倆吵架了嗎喻繁你悠著點你這他媽是謀財害命了”
喻繁“戰場無對象”
話剛說完,兩個小雪球扔到了他臉上,喻繁愣了一下,“陳景深,你偷襲”
陳景深“是先發製人。”
“你完了。”
章嫻靜就這麼站在雪地上,看著左寬和王潞安雪仗打著打著沒了雪,兩人雙手撲騰地在互相傷害;看著陳景深用無數個小雪球砸在喻繁身上,喻繁又捧著他保齡球大的雪球追著陳景深滿地跑
章嫻靜忍不住拿出手機發消息婷寶,這世界上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幼稚我好煩,跟他們站在一塊都好丟臉。
四人打了不知多久,最後全都筋疲力儘躺在雪上。
喻繁喘了一會兒,說“陳景深,你慶幸吧,上學時沒跟我打過雪仗,我那時比現在還厲害。”
陳景深偏過頭去看了眼周圍其他人。
確定沒人在看他們這邊,陳景深嗯一聲“上學時,也沒跟你在冬天接過吻。”“”
喻繁還沒反應過來,身邊人側過身,手掌托起他的臉,在這被白雪覆滿的操場裡低頭,溫柔冰涼地親了他一下。
休息完之後,離糖醋排骨出爐還剩大約半小時,他們商量了下,決定去實驗樓逛逛,順便抽煙。
到了才發現實驗樓沒了,被改成了教室,裡麵還有學生在上課。
他們無處可去,就暫時在實驗樓旁的小道呆著。
王潞安和左寬蹲靠在牆壁上,聽著裡麵的講課聲,莫名有點犯困。
王潞安“現在去哪啊”
“不知道。”章嫻靜從兜裡拿出剛買的幾根棒棒糖糖,扔到他手上,“煙抽不了,先拿這個湊合吧,傳過去。”
陳景深正在回工作上的消息,手臂被人戳了戳,喻繁沒什麼語氣地說“糖。”
陳景深伸手去接,東西落在他手裡,卻是兩種觸感。
他一頓,攤開來看,掌心躺著一支草莓棒棒糖,還有一顆乾淨的白紐扣。
喻繁t恤衣領沒整理好,隱約能看見他襟前缺失的部分。
他咬著糖棍兒,拽了吧唧地說“還你一個。”
陳景深沉默許久,說“嗯,我會好好掛脖子上的。”
喻繁嘎吱把糖咬碎,不耐煩地說“所以我說了,我脖子上那個不是你”
“就是你們翻牆進來的對吧”
一聲熟悉的震天吼,五人肩膀皆一晃,齊刷刷地轉頭看去。
還是那身劣質黑色西裝,胡龐單手叉腰,肚子看起來比六年前要圓上一圈,皺起臉往他們這一指,“你們幾班的居然敢翻牆還逃課反了是吧通通處分”
動作比腦子反應快。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站起身來拔腿就跑
胡龐愣了一下,當即便追邊追邊喊“等等不準跑跑了就是大過大過你們知不知道大過的性質”
“真以為你們跑得掉嗎被我抓到你們死定了”
“那個學生是誰不知道我們學校不允許學生留胡子嗎還有旁邊那個頭發怎麼這麼長彆跑,我看到你臉了喻繁”
胡龐驚訝地瞪大眼,腳下生風,瞬間跑得更快了。
實驗樓裡正在上課的學生聽見動靜,都忍不住探出腦袋去看,老師們製止不住,乾脆也湊了過去。
他們看見平時穩重嚴厲的副校長,此刻跑得滿臉肉都在抖,前麵是五個跟他們穿著同樣校服的學生
胡龐氣喘籲籲“喻繁我說過就算是十年後、二十年後,我老了,跑不動了,老年癡呆了,你在我跟前晃一下我還能一眼認出是你彆跑了我看到你了”
“還有王潞安章嫻靜左寬和”記憶一點點複蘇,認出喻繁身邊那挺拔的身影,胡龐納罕,“景深”
風從耳邊刮過。王潞安喘著氣不明白地問“不是我們跑什麼啊胖虎還能處分我們不成”
左寬“不知道啊”
冬天的日光溫暖地鋪在他們臉上。喻繁跑著跑著,手背忽然被碰了一下。
他回握,抓住了陳景深的手。
太陽遙不可及,少年一往無前。
四季輪轉,歲月更迭,他們仍舊鮮活熱烈。
他們跑向自由,跑向光。
正文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