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_北宋撈兄日常_思兔閱讀 

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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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子一聽這話,是愣了一愣。

一時間他竟分不清蘇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可人家孩子都這樣問了,他也隻能道“隨你們便吧。”

蘇轍帶著蘇軾一齊道謝後,父子三人這才走出了院子大門。

蘇轍已說起要平安幫他送什麼衣裳,送什麼褥子來。

相較於他,蘇洵臉色陰沉沉的,蘇軾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皺眉道“八郎,我們真的要將這一池子水寫乾嗎這得寫到什麼時候去啊不會等到我七老八十,還在每天忙著寫字吧”

蘇洵更是低聲道“六郎,八郎,我看這郭夫子是半點沒有收徒的意思,不過是存心刁難人罷了。”

“為人師表者,哪裡有這樣的”

蘇轍卻笑著道“爹爹,就算郭夫人真是刁難我,我也想試上一試”

他這話一出,蘇軾也道“既然你要試,我也跟著你一起試好了。”

“我們兄弟兩個不管做什麼都要一起才行”

蘇洵見他們兩人心意已決,無奈搖了搖頭。

很快平安就帶著褥子,衣裳與筆墨紙硯到了白馬書院,好在郭夫子並沒有繼續胡來,吩咐書童收拾出他隔壁的院子來,更要蘇轍與蘇軾兩人與旁的學子一同吃飯。

蘇轍在北極院雖沒念幾年書,但凡事已養成了親自動手的習慣。

兄弟兩人收拾好院子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他們略吃了些東西,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覺。

在蘇軾的百般央求下,蘇轍仍拒絕了與他同睡一床的請求,隻找了幾個書童再搬了張床放進屋子裡,如今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正色道“六哥,你放心吧,這世上沒有鬼的。”

“就算真有鬼,黃泉路上有我與你作伴,你有什麼好怕的”

蘇軾仔細一想,好像是這個理“也對。”

他覺得不管何時何地,隻要和蘇轍在一起,他就覺得很安心。

甚至在同一間屋子裡,他的床還要與蘇轍的床對著,這樣他睡覺之前,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蘇轍“不過八郎,咱們真的要以水代墨,將那一池子水寫乾淨嗎”

蘇轍想了想,認真道“我也不知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他今日是累極了,躺在床上很快就呼呼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起來,蘇轍與蘇軾兩兄弟就直奔郭夫子院子而去。

郭夫子自是沒有起床的,蘇轍與蘇軾兄弟兩人一合計,就拿起狼毫筆在院子的石板上寫寫畫畫起來。

長時間彎腰,身子受不住。

索性蘇轍就在池塘舀了一碗水,搬了個小杌子,在台階上寫字起來。

蘇軾有樣學樣,也與蘇轍一樣。

兩人皆是有備而來,水壺,筆盒,甚至蘇軾連糕點都帶了過來。

如今已至初冬,已有幾分寒氣。

冷風一吹,似能吹到人骨頭縫裡。

即便蘇轍身上的衣裳穿的厚厚的,可寫上一會字,就放下狼毫筆,雙手湊在嘴邊哈會氣。

哪怕如此,他一上午也沒有停歇。

到了中午,他甚至隻啃了兩個炊餅,又開始繼續寫字。

到了傍晚,天已有幾分擦黑,蘇轍這才停下來。

畢竟這年代可沒什麼眼鏡,若眼睛近視了,還是挺麻煩的。

他這才與蘇軾一齊進去與郭夫子道彆,“夫子,我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

頓了頓,他又添了一句“您還是少喝點酒,多注意身子。”

說起來郭夫子雖已起床小半日,但這還是他們三人第一次說話。

今兒一下午,蘇轍與蘇軾兩人抄他們的書,郭夫子看自己的書,寫自己的字,喝自己的酒。

如今聽聞這話,郭夫子多少有些不耐煩,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這娃娃,小小年紀怎麼就這樣嘮叨”

蘇轍這才與蘇軾退了下去。

倒是正端著酒杯喝酒的郭夫子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許久,想著這兩個小娃娃鼻子,耳朵和手都被凍的通紅通紅,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兩個小崽子還是挺厲害的,這麼冷的天也沒說放棄。”

“嗬,看這天氣馬上就要下雪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崽子能堅持幾天”

接下來的日子,蘇轍與蘇軾就過上了這般艱辛難熬的日子。

一開始,蘇軾還能耐著性子抄書。

可很快,他就按耐不住,偷偷與蘇轍說起郭夫子壞話起來“八郎,你說郭夫子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聽人說了,郭夫子不僅是家中獨子,更是老來得子,他出生時他爹娘已年逾四十,所以還未看到他成親生子就已去世。”

“你說,會不會是郭夫子遇上變故所以性情大變要不然怎麼會想出這樣折騰人的法子來”

蘇轍卻低聲道“六哥,慎言。”

“世上無不透風的牆,當心有些話傳到了郭夫子耳朵裡去。”

“更何況背後說人是非可不是君子所為。”

蘇軾微微歎了口氣,道“我知道的,我就是心裡憋悶得很,這才與你說說閒話而已。”

“你放心,這等話我可不會與旁人說。”

這一刻,他莫名有些想念史無奈,若是史無奈在這兒,定會與他一起說郭夫子的壞話的。

兄弟兩人躺在床上說著閒話,說著說著,卻聽到屋外傳來沙沙作響之聲。

蘇軾反應極快,從床上一躍跳了下來,趿了鞋子打開窗戶,頓時臉就哭喪起來“八郎,外頭果然下雪了”

“今兒咱們還說今年的雪好像下的比往年更晚一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下,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雪晚上就下了。”

說著,他轉過頭來看向蘇轍,低聲道“那八郎,咱們明天還去抄書嗎”

他多

麼希望能從蘇轍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卻萬萬沒想到蘇轍一開口,他的希望卻是徹底破滅下來“當然要去了,凡事要持之以恒,得要郭夫子看到我們的恒心和決心才行。”

蘇軾什麼話都沒有,隻長長歎了一口氣。

蘇轍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可做學問,最忌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當天夜裡,蘇轍也睡得不好,一來是天氣寒冷,二來是窗外的落雪聲擾的人睡不著。

翌日一早他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外頭有人說“雪下的可真深啊”之類的話。

蘇轍索性起來了。

門外的積雪已淹沒他的小腿,走路都有些艱難。

在他的催促下,蘇軾這才磨磨蹭蹭揉著眼睛起來。

兄弟兩人正啃著包子,就在門口見到了任乳娘的身影。

蘇轍是麵上一喜,道“乳娘,您怎麼來了”

任乳娘手裡拎著個大大的包袱,笑著道“夫人叫我來的,說今兒下雪了,給你們送些護膝,暖爐過來。”

“這些日子,你們可還習慣”

蘇轍點了點頭,道“習慣。”

蘇軾卻是搖了搖頭,滿臉委屈。

看到這一幕,任乳娘滿臉是笑。

蘇軾更是道“乳娘,怎麼就您一個人來了”

任乳娘道“今日突然變天,老百姓們擔心像去年一樣遇上雪災,所以紗縠行的生意好得很,夫人忙,就差我過來了。”

實際上她並沒有說實話,並非程氏忙的抽不開身,而是程氏不敢過來。

饒是程氏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卻也是個母親,哪裡能眼睜睜見到兩個兒子受苦而無動於衷

她一向視蘇轍這三個孩子為親身骨肉,如今是叮囑了又叮囑,這才戀戀不舍離開。

而蘇轍與蘇軾穿的像頭棕熊似的去了郭夫子院子。

蘇軾一路上沉著臉,蘇轍怎麼打趣他,他都毫無反應。

進了院子,蘇軾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池塘的水。

他見著因落雪,池塘裡的水又漲了些,嘴巴一癟,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寫不完,真的寫不完”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蘇轍拍拍他的肩膀道“六哥,彆想這些了,快開始吧”

“今日天氣冷得很,興許咱們快些動起來就不冷了”

蘇軾雖苦著一張笑臉,但兄弟兩人邊背書邊寫字,你來我往的,隻覺得日子倒也不似想象中難熬。

郭夫子是被朗朗讀書聲吵醒的。

半夢半醒之間,他原以為自己在做夢,畢竟迷迷糊糊掃眼看向外頭,隻見窗外亮堂一片,像出了太陽似的。

他再仔細一聽,有幾分遲疑。

外頭那兩個背書的小子可是蘇轍與蘇軾兄弟兩人不是自己在做夢

驟然降溫,郭夫子還未吩咐書童拿出厚被子厚褥子來,躺在被窩裡都冷的直哆嗦

,可想而知外頭大概是冰天雪地的一片,該有多冷。

郭夫子難得早早起床,將窗戶打開一條縫看去,隻見蘇轍與蘇軾兄弟兩人絲毫不懈怠,邊寫字還時不時雙手捧在嘴邊哈上幾口氣,至於台階上放著的暖爐,隻怕早就冷了,被隨意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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