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明的燈光之下,風亭晚目光幽暗,他看向密室之時眸光加深。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走在前方的秦末回頭與風亭晚四目相對,這一次風亭晚並沒有隱藏自己眸中的情緒。
他隻是看著秦末,眼神平靜,秦末微怔片刻之後垂下眼眸,嘴角極輕的勾起。
不過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異樣,若是她能被彆人利用那就說明她比那人要更加重要,況且沒有反抗能力的才叫利用。
你比他強大且清醒時就不能叫利用,應該叫做做戲。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之下,秦末也願意為自己找些樂子。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在秦末收回視線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藍許眠,突然間皺起鼻子,他先是用手遮住鼻尖詢問你的旁邊兩人。
風亭晚也是收回看著秦末的視線,遮住了眸中的野心與情緒。
他又他用著鼻子去嗅著旁邊的味道,果然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刺鼻的氣息。
那那氣息像是爛了很久的肉,突然間被打開散發出來的味道,帶著酸味與腐臭味,刺激著他們的嗅覺。
三人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停了下來,目光向著遠方眺望。
他們不並不知道前方有什麼,但是這個氣味使得整個空間開始散發出不安的感覺。
藍許眠甚至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對在旁邊的秦末說道。
“最好還是不要往前麵去了。”
秦末看了一眼旁邊的風亭晚,又看了看藍許眠,最後扔下一句話。
“你們兩個先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過去看看,如果有危險你們先跑。”
說著秦末便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捏住了自己的袖子。
密室旁邊放著的火把被不知何處而來的風吹動,燈光忽明忽暗。
風亭晚看了一眼向著前方離開的秦末,扭頭對著旁邊的藍許眠快速說道。
“我陪著他一起去,你在這裡等著,若是這邊出了問題立刻大聲呼喊提醒我們。”
說著風亭晚便快速轉身,跟著秦末的腳步向著秦末離開的方向走去。
藍許眠伸出手想要阻攔說些什麼,但是那二人的動作太快,無奈他隻能蹙著眉頭收回手,視線淩厲的打量著周圍。
前方秦末走的很快,眨眼已經要走進一個拐彎之處,風亭晚走過去,這時秦末正好拐了過去,他不由加快自己的腳步。
在轉彎的一瞬間,他與一個人撞在了一起,就在身子往後倒去的一瞬間。
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背後。
風亭晚的身體緊緊的貼著麵前的人,他垂眸看去卻見秦末那張美人麵與自己隔著一指的距離。
秦末將他抱在懷裡,捂住了他的嘴,目光警惕的看著前方。
風亭晚現在的身高隻比秦末高了一點,他能完全感覺到秦末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麵容之上。
也是這一瞬間風亭晚覺著身體僵硬,麵上的溫度開始增加。
秦末在盯著前方一時之後回頭看向風亭晚,對著他比了一個手噤聲的手勢,接著就將風亭晚給放開。
在秦末放開自己之後,風亭晚聽著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他身子也是有些僵硬,看向秦末的眼神也開始閃躲起來。
秦末見風亭晚不出聲,不由的有些疑惑的看向風亭晚,再看到風亭晚麵色發紅,她踮了踮腳在風亭晚的耳邊詢問。
“你怎麼了?”
本就心臟劇烈跳動的風亭晚隻覺得耳邊那濕熱的氣息傳來之後,整個身子又是一麻。
他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看著秦末搖頭說道。
“沒事兒。”
秦末看著風亭晚的樣子有些狐疑的詢問。
“真沒事?你臉很紅,不會是生病了吧?”
風亭晚在聽到秦末的話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在感覺到掌心之下那滾燙的溫度之時,他立馬搖頭。
“沒事,沒有不用擔心,我們現在要往前走?”
見風亭晚這麼說,秦末也就不再在意,隨後再次將目光看向前方盯了一時之後才緩緩點頭。
“動作輕點,不知道前麵有什麼。”
她聲音低沉的扔下一句,便將自己的左手往後伸去看了風亭晚一眼。
風亭晚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秦末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手指尖有些顫抖的握住秦末的手腕。
而秦末在感受到風亭晚動作之後,便拉著風亭晚動作輕盈的向著前麵走去。
等他走了將近十分鐘時,麵前的景象突然一變,本來貼著牆壁擺放的火把突然消失,隻留下了最前方不知道什麼位置的明亮。
秦末她握在手中的火把在晃了兩下之後眼慢慢熄滅,幽暗的環境讓秦末她不由的停了停步子。
適應了一時才繼續往前走,這次走了兩分鐘左右,她們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
隻見他們的麵前出現一片清澈的潭水,說是潭水倒是有些牽強,因為在潭水底部一片血紅。
潭水上麵則是十分清澈,就好像油和水一般產生了分層。
站在那深潭之前的秦末與風亭晚對視的一眼,風亭晚對著秦末開口說道。
“我曾與你說過我是重生之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見風亭晚突然間提到這,秦末再次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而風亭晚則是接著說道。
“你不是問我對於這裡是什麼態度嗎?
萬芷矜也曾經囚禁過我,而這個村子又並不是普通村子,他們信奉著一神明,而萬芷矜便是這個村子中的聖女,她身上也有神的能力。
所以說這村子方圓百裡之內並沒有妖物,那就是因為萬芷矜遠比我們這些人擁有的能力更加強大。
在我逃脫這裡的時候,得知他們的村子之中有一他們獲得能量的源泉,上一世我並沒有尋到,但是這一次到了這裡見到這個地方,我想這裡應該就是那個能量的所在之地吧。
所以我要在萬芷矜發現之前得到這個東西。”
秦末聽到風亭晚的話之後眼神微微變了變,她走到風亭晚的旁邊,有些疑惑他到底經曆過什麼。
“你身上到底經曆過什麼?”
風亭晚卻因為秦末的這一句話突然間陷入呆愣,他怔怔的看著秦末。
秦末似乎感受到了風亭晚的情緒,在問出這句話之後立即對他擺了擺手。
“算了我對你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一世往前走,一切都會改變的。”
秦末與風亭晚顯然是兩個極端,上一世的在自己世界的秦末,雷厲風行,獨來獨往,她是世界巔峰的存在。
而風亭晚顯然與她不同,他似乎吃過很多的苦,秦末從不了解的苦。
秦末看了一眼風亭晚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