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村民此起彼伏的聲音中,風亭晚的視線快速在現場掃視著。
他們這番話說出來明顯就是現在還沒有到時間,那麼他與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幾人就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風亭晚是算不準他們到底還剩多少時間,但是他隻見周圍的村民快速在祭壇的周圍擺弄著一些什麼,動作快速且虔誠。
此時風亭晚他的手腳被綁了起來,他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剛剛站起來已經十分費力。
他左右動了動,接著便跌倒在地上,旁邊的村民看著他的動作隻覺的滑稽也絲毫沒有在意。
風亭晚在倒下之後眼神中流露出精明之色,他往旁邊動了動,一腳踢在了錢浦的小腿子上。
那動作不算輕,所以就算是昏迷之中,錢浦也感受到了疼痛,他嗚咽著睜開眼睛。
在與風亭晚對視的一瞬間,風亭晚對他使了個眼色。
錢浦一直都是十分聰明的人,他看著風亭晚的眼神,麵容一瞬間凝重,他的餘光快速的向著周圍看過去。
尤其在看到旁邊幾人,還有他們現在的處境之時,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但是心中也難免腹誹,真的是來到這裡,站起來的時間沒有躺著的多。
二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便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對方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錢浦動作緩慢的學著風亭晚的樣子踢著旁邊的幾人。
風亭晚在將錢浦被喚醒之後,立馬便向著萬芷矜的方向小心地移了過去。
雖然他對於萬芷矜十分的厭惡,但是眼下的情況來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況且萬芷矜應該是對這村莊裡所有人最熟悉的。
可是萬芷矜是被綁在了祭台之上的柱子上,風亭晚的動作不能太過於迅速。
他挪動了兩分之後便看到旁邊有村民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立馬停下動作麵上流露出憤恨的表情。
那村民就看著他的臉色之後立馬冷哼了一聲,隨後收回視線繼續去做其他的事情。
風亭晚就這樣小心移動之後,已經到了萬芷矜腳下的位置。
他用肩膀碰了碰萬芷矜的小腿,但是幾番動作之後萬芷矜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風亭晚猜測,應該是這些村民對於萬芷矜用了什麼手段。
“你在乾什麼?”
這時台下村民在看到風亭晚的舉動之後立馬奔向祭壇。
最先上來的是一個青年,他在走到跟前時立馬抓住風亭晚的頭發,將他從祭壇之上托了下來。
風亭晚被迫仰起頭,他並沒有在意那些村民的舉動,他隻是目光清冷的看著台上那些用擔心眼神看著自己的錢浦幾人。
他突然間覺得遇見秦末之後,上一世從未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這一世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來也有人會用這種目光看著去看向自己。
他輕歎了一聲,收回自己的視線,仰頭看著抓著自己頭發的村民,眯著眼睛眼神中的情緒讓人無法琢磨。
風亭晚看著他語氣淡漠的說道。
“放開我!”
那個村民在風亭晚這樣的注視之中,不知為什麼隻覺得好像被什麼毒蛇給盯上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他握住風亭晚頭發的手也不由的動了動,但是在垂眸自己看到風亭晚被綁住的手腳之後,這個情緒也被衝動給消散。
他冷哼了一句,對著風亭晚說道。
“這樣看我,那不如第一個拿你的鮮血來獻祭給村子吧。”
風亭晚幽暗的眼眸變了又變,最後慢慢的染上一絲鮮紅之色,他被綁住的手掌之中指尖之處一樣慢慢流露出黑色之氣。
他慢慢的用力掙開被握住的頭發,根本不在乎發根的疼痛之感,也不在乎那頭發被扯掉了多少根。
就在風亭晚要脫離那村民。手的一瞬間,旁邊的村民發現異樣,立馬衝到二人身邊用力按住風亭晚的肩膀。
“這家夥不對勁。”
旁邊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人對著抓住風亭晚的那個村民說道。
那個青年自然也發現了風亭晚那小心的動作,接著眼神閃動了一下對著中年人說道。
“萬叔這幾個外來人都不是善茬,我看在祭祀開始之前最好是將這些人給除掉。”
被叫做萬叔的人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行現在時間快到了,聖女大人的事情更加要緊。”
那中年看著風亭晚,有些猶豫,最後對著青年說道。
“小文將他綁好送上去,不要錯過了時間。”
中年男人在拉扯了風亭晚手上的繩子,確定並沒有鬆開,交代了青年一句便再次轉身向著祭台旁邊走去,接著擺放東西。
風亭晚在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將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瞬間,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手上傳來的力道與正常人不同。
他眼神一凝,一瞬間便明白這就是這村子中異於常人之處。
小文看了一眼風亭晚,眼神中流露出了不滿,但是他還是將風亭晚從地上給扯了起來,帶著風亭晚向著祭台的另一邊走去。
就在他走了沒兩步之後,跟在他身後被拉扯著的風亭晚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隻見剛剛還綁在他手上的繩子一瞬間消失不見,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是嗜血起來。
他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青年的身後,如夢囈一般對著小文說道。
“早日解脫。”
風亭晚手指如同利器一般,刺激了少年的心臟。
為了避免少年發出聲音,他甚至一隻手捂住了青年的嘴。
這時青年回頭看向風亭晚,而風亭晚的視線卻是向著旁邊其他村民的方向看去。
在確定那些村民並沒有發現二人的動作之後,風亭晚將小文拉到了祭壇的另一側扔在地上。
他這一番動作隻是放在這個緊要關頭可能才沒有人發現,但是等一會便不一定了,因為此時這些村民的注意力都在準備祭祀用的東西之上才會忽略了。
他這邊的動作一旦那些村民的準備工作完成之後,那肯定就不行了。
風亭晚靠在祭壇的背側,腦海中快速思索著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一切。
他悄悄的伸出腦袋向台上看了一眼,戚暖暖他們幾人雖然醒了但是麵色難看,想來可能體力還並沒有恢複,如果貿然救他們的話,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可是如果不救他們的話,他自己也彆想逃脫這裡。
最主要的是萬芷矜。
就在風亭晚用餘光向著台上看去時,突然間一個視線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