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還是……”
女孩簡單的話語卻讓萬芷矜與秦末感覺到了壓抑。
如今這個世界就連這般小的孩子也開始受到牽連。
他們不再是像以往一樣天真無邪，現在開口所說的話竟然也是詢問。
“是人是妖。”
如今這方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這個世界想讓人類滅亡，還是想要如何？
曾經智慧作為人類唯一的優勢，現在在靈氣複蘇的影響下改變。
那些轉化為妖的生物，不論在力量之上完全碾壓了他們，就連所謂的智慧也不再是人類的唯一。
曾經的我為刀俎他人為魚肉如今一去不複返。
秦末與萬芷矜甚至沒法給眼前的女孩一個準確的答案。
萬芷矜彎下腰身，在女孩耳邊輕輕的說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孩對著萬芷矜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滿是無辜。
接著她想動一動，然而身體上的疼痛讓她哭喊出聲。
她看著萬芷矜伸出手。
“救救我，姐姐，好疼我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隨著女孩掙紮的動作出現，她那被剖開的肚子傷口上的血液流淌的更加嚴重，到最後甚至肚子內的內臟也順著肚子的邊緣往下掉落。
沒有一會本就女孩本就蒼白的麵色越加的慘白，甚至出現了死色。
她伸出的手緊緊的抓著萬芷矜的衣袖，萬芷矜隻是看著她，麵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救救我，姐姐，好疼……”
女孩的意識越加的模糊，但是疼痛卻讓她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淚水如同雨水一般滑落。
就算是看過無數場麵的秦末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在注視的一時之後，秦末走到女孩的身邊，在萬芷矜疑惑的眼神中，秦末伸出手放在女孩的眼睛之上。
女孩慘白的唇，不斷的蠕動，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好疼，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姐姐，你們救救我！”
一句又一句的聲音，在秦末二人的腦海中回蕩。
然而秦末在聽了一時之後，隻見覆在女孩眼睛上的手往下移了，移落在她的脖子上。
就在萬芷矜因為女孩的情況而感覺心情壓抑到無法呼吸之時，她看著秦末的動作突然間反應了過來。
他伸出手想要阻止秦末，但是秦末卻直接扭斷了，那個女孩的脖子。
萬芷矜用力的推了一下秦末，她眼神中帶著震驚的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對她？她隻是一個孩子。”
那個女娃娃在秦末的手中失去了呼吸，而秦末在被萬芷矜推了一下之後，眼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收起你的沒有用的同情心，如果不這樣做，你還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將她從死神手裡拉過來？我不知道萬小姐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裝模作樣這個時候來指責我，我隻是讓她沒有痛苦的失去而已。
與其飽受折磨，不如直接離開這個世界，我可能做不到萬小姐一同情心爆棚一邊什麼都不做。”
秦末對於萬芷矜的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接著毫不猶豫的嘲諷萬芷矜。
萬芷矜雖然覺得秦末的所作所為殘忍，但是在秦末說出這番話之後，她又無力反駁，她隻能睜著眼睛看著秦末。
秦末冷淡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聲音清冷的說道。
“收起你的眼神，我最討厭彆人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自己如果無能為力，沒有解決辦法的能力，那麼就不要質疑彆人。”
秦末在話落之後並繼續揮手向著旁邊的雨布之外走去。
用力揮出的手，“嘩啦啦”作響的雨步，無一不代表著秦末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愉悅。
萬芷矜雖然很是聰明，但是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原則。
秦末的所作所為讓她覺得就像自己曾經躺在祭台之上一樣，她是隨時可以拋棄的人。
萬芷矜心中對秦末的作為十分不滿，但是此時卻也不是爆發的好時機，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之上的女孩，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接著用垂在一邊的床單輕輕的蓋在女孩的身上，她彎腰在女孩耳邊說道。
“往生極樂，早日解脫。”
說完這句之後，她便向著秦末離開的方向走去。
就像秦末所說，她的小命是秦末給的，就算她再不滿，她也要還給秦末一條命。
她在走了幾步，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雨布跟前沒有動作的秦末。
她有些疑惑的走向前去。
拍了拍秦末的肩膀。
就在她要說話之時，秦末轉身捂住了萬芷矜的嘴。
萬芷矜有些嫌棄的觸著眉頭看著秦末。
而這個時候，她順著秦末眼神所看去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雨布裡麵的情景時不由的緊緊皺著眉頭。
隻見在那個雨布之前有兩道身影，來回移動，從他們的動作可以看出，那些身影是在做著解剖前的準備動作。
萬芷矜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剛剛死去的女孩，她眼睛一動，緊緊的盯著前麵的景象。
果然沒有一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揮開雨布的原因，那些身影並沒有發現秦末與萬芷矜二人。
二人站了一時，隻聽對麵雨布之後傳來了淒厲的叫喊之聲。
“啊！”
秦末與萬芷矜快速推開雨布，與剛剛情景相同的景象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個站在手術床旁邊做手術的二人，在秦末二人出現的一瞬間消失，隻留下了床上的人。
秦末發現眼前的景象之時，腦海之中快速回想從進來之後發生的一切。
這時秦末身邊的萬芷矜再次走到了那個病床的跟前，這一次床上的人是個男孩，身上的傷口並沒有開始那個女孩的嚴重。
顯然是手術還沒有來得及，這一次病床上的是一個男孩，大約看上去隻有五六歲的樣子。
萬芷矜從病床之上將人抱了起來，扯下自己衣擺上的布料，纏繞住那孩子腹部的傷口。
秦末目光掃視著周圍，她的思緒快速的飛轉，躺在床上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真人，而偏偏那些傷害他們的人，卻在他們每一次到來之時都會消失。
那也就是說明這些孩子是人類，而那些動手的人則是妖物。
“好疼，好疼。”
這個時候被萬芷矜抱在懷中的男孩，忍不住輕聲呢喃。
秦末垂眸看去，她皺著眉頭對萬芷矜說道。
“將他弄醒。”
萬芷矜在聽到秦末冰冷的話之後，眉頭越加皺的越加的緊。
她隻是看著秦末不說話，秦末顯然被萬芷矜的這個舉動弄得有些失去了耐心。
她走到萬芷矜的身邊，彎腰看著萬芷矜的眼睛對著她說道。
“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我不介意直接將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