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虞挽歌跟著謝聿行離開的消息也傳到了虞家其他人的耳朵裡,可眼下他們也顧不上了。
他們現在隻顧得上虞宥安。
在大夫過來以後,主母便趕緊讓他查看虞宥安的情況。
“大夫,你快看看宥安。”
大夫見此也不敢耽擱,連忙上前拉開虞宥安的衣襟,由於男女之防的問題,主母隻能到外麵等待著,屋裡隻剩下虞宥平和大夫。
主母在聽著裡麵虞宥安傳來的聲音時,心裡可以說是擔心的不行,焦急的走來走去,隔著屏風問著虞宥平,“宥平,宥安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屋裡的虞宥平看著虞宥安背上的那些鞭痕,有些不忍的出聲道,“母親不必太擔心,大夫已經在上藥了。”
主母聽著虞宥平這話心裡依舊是十分的擔心,同時也在心裡更加的厭惡虞挽歌了,都是這個逆女害的。
如果不是她,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就是罪魁禍首!
虞明忠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主母在前廳焦急走來走去的樣子,他頓時著急了,連忙上前道,“宥安的情況如何?”
主母一看到虞明忠就把怒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上前拉著他的衣袖哭訴著,“都是你,誰讓你真的打了,你是真不把宥安當你的兒子嗎?”
虞明忠本來內心就煩躁,再看見主母這般拉著他哭訴的模樣,心裡可以說是更加的煩躁了,直接將主母拉著自己的衣袖的手甩開,冷聲嗬斥道,“夠了,你是沒看見當時什麼情況嗎?要是這兒子我不打,你聽聽他當時說的那些話,若是真的惹怒了謝聿行,那可就不是幾鞭子的事情了,那是要付出性命的事!”
謝聿行這人之所以能年紀輕輕當上大司馬,成為陛下的一把手,他的手段自然是了不得的,他可不像他們現在表麵上看到的這般,私下裡,他手上的人命,可是太多了。
雖然說自己是禦史沒錯,但是自己這個禦史在他的麵前完全不值得一提,更彆說虞宥安這個禦史次子了,他若是真的想要虞宥安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主母被虞明忠這一吼,整個人都呆滯了片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虞明忠已經進屋了,看著隻剩下下人的前廳,她的心中更加的不爽了,嗬斥著那些下人,“去盯著虞挽歌,一會就把虞挽歌給我帶過來。”
“是!”
下人離開後沒一會,門口處就傳來一道驚呼聲,“母親。”
主母一聽這聲音便看向了門口處,隻見虞長樂正提著裙擺小跑了進來。
“母親,我聽說宥安他……他怎麼樣了?”
虞長樂跑至主母的跟前,微微喘著氣,緊張的詢問著她。
主母聽著虞長樂的關心十分的受用,相比之下她對虞挽歌更不滿意了。
“大夫還在裡麵上藥,一會應該就出來了。”
主母話音剛落,屋裡便傳來了腳步聲,隻見虞宥平等人都隨著大夫後麵走了出來。
主母一見到他們出來,也顧不上許多,連忙上前詢問著,“大夫,宥安他有沒有大礙?”
“回夫人的話,現在二少爺剛剛上藥,這段時間飲食應以清淡為主,傷口處儘量不要碰水,也不要起床,明日我再來換藥。”
大夫說著虞宥安的情況,然後叮囑了他們一些事宜後,虞明忠便讓下人領著大夫去管家那邊領賞銀。
在大夫離開以後主母瞥了虞明忠一眼便直接進了屋,見虞宥安臉上蒼白的趴在床上的樣子,心裡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