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玉劍又連砍數下,總算是給那老山魈砍下了兩片血肉來,顧十一抱胸立在一旁,不滿的搖頭,
“你們兩個就不會打打配合嗎?彆一起動手啊,一個砍他腦袋,一個就戳他屁股啊……”
“嘖嘖嘖……雪盈……這是生死相鬥,你跟他客氣甚麼,戳啊……能戳那兒就是那兒,戳屁股不行,就戳後腰啊……”
那老山魈發出一陣怒吼,甩掉兩把玉劍,就衝著顧十一撲來,顧十一身子一閃躲到了蘇青晨的身後,
“青晨,你身上就一把小劍?還有法器就祭出來弄他呀!”
說話間,老山魈撲到,蘇青晨取出了一把折扇,衝著他就是一扇,
“呼……”
一股火焰便衝著那老山魈去了,老山魈身子一閃,王雪盈的玉劍緊跟著追來,卻是紮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啊……”
老山魈慘叫一聲,顧十一滿意的點頭,
“不錯,就是這樣……打鬥嘛……就是要互相配合……”
說話間,蘇青晨又是一扇扇出,火焰噴射而去,立時就將那老山魈的毛發給燎著了,不過瞬間那老山魈便化成了一個大火猴,一麵慘叫著一麵在地上打起了滾,
“嗯……不錯!”
顧十一點頭,
“你這法器倒是犀利,你師父給你的?”
蘇青晨點頭,
“徒兒境界低微,這法器至多可以扇上三次……”
顧十一點頭,
“不錯,不過三次少了些,還需得勤加修煉才行!”
又問王雪盈,
“你有沒有甚麼壓箱底的法器?”
王雪盈取出一個淨瓶來,
“大師父,徒兒的淨瓶之中的無根之水,重達千斤……”
說罷,將那淨瓶翻轉,往下一倒,一滴清露自瓶中滴下,落到了那還有翻滾的老山魈的頭上,老山魈立時就像被一座無形的大山自而下重重壓住了一般,腦袋啪一下子貼到了地上,任那火焰熊熊,卻是半點動彈不得了!
三人立在原處,眼見得那老山魈的身子在烈火之中變成了焦黑一團,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山洞,
“大師父……他……他死了嗎?”
王雪盈小聲的問道,顧十一眯起了眼,
“你說呢?”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得那老山魈已經燒糊成了一團的屍體當中,升起了一團漆黑的陰影,再之後漸漸清晰,變做了一個麵目猙獰的禿頂惡鬼模樣,王雪盈與蘇青晨俱是一驚,
“大師父……他……他變成惡鬼了!”
“哈哈……”
顧十一笑眯眯道,
“瞧瞧……殺人算甚麼,這才是真正的第一課,在修真界裡真正的死亡可不是肉身的消亡,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才算是真正的死亡……這姓簡的可是鬼修,臨死將心中的怨恨激發,死後化身厲鬼,對鬼修來說那是輕而易舉便能辦到的,孩子們……若是掉以輕心,是會吃大虧的喲!”
說罷雙手齊拍二人肩頭,
“上吧!”
對付惡鬼乃是每一回正派修真者的必修課,兩個小的衝上去,又是玉劍又是符籙的手忙腳亂,顧十一在一旁看得是連連搖頭,
“嘖嘖!嚴如風那小子是怎麼教徒弟的,功法倒是根基紮實,可這實戰的經驗完全就是兩隻菜雞嘛!”
這也是顧十一不知道大門派的規矩,似天一門這種大門派教弟子都是先打牢根基,基本功必是要反複錘煉紮實的,基本功紮實之後,再是門派之中同門們互相比試,再之後才是到外頭尋一些獸類妖族實戰,最後是下山闖蕩除魔衛道,到了這最後一個環節,才會真正見識到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而在這之前,門派之中的弟子都如那溫室之中的花朵一般,是沒怎麼經過風吹雨打的!
蘇青晨和王雪盈這還是在天一門勢微之時,跟著師父四處流浪,也算是吃過一些苦了,若是放在蒲嫣瀾那一代,不少門人弟子更是嬌慣成性,不知人間險惡的!
而顧十一的成長,從來都是從實戰之中一拳一腳打出來的,看見這兩個孩子隻懂得一板一眼的按著師父的套路出牌,那是心裡嫌棄到不行,暗暗罵那嚴如風,
“花崗石腦袋教出來的兩個榆木腦袋,幸好把他們帶出來了,若是再讓那姓嚴的教下去,人都要教成傻子了!”
當下在一旁那是指指點點,好一番指揮,兩小也不是笨人,開始的時候有些手忙腳亂,到後頭越發的鎮定,掐決念咒就越發的嫻熟了,倒是將那簡仲人化成的惡鬼氣得是暴跳如雷,連聲發出怒吼,隻兩人小雖說境界低,但畢竟是名門出身,一旦上了手之後,也是有進有退,攻守有度的,那簡仲人化成的惡鬼,除了憤怒的咆哮之外,卻是沒法子近三人的身。
隻這樣子顧十一還是不滿意的,
“你說說你們……打了這麼久,也就是讓它近不了身,你們擱這兒陪它練招嗎?”
把這惡鬼的怨氣養足了,好一口吞了你們嗎?
顧十一一伸手,把王雪盈抓到了身後,一推蘇青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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