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扣木門之後,一個蛇族的女子打開了門,見到立在門前的顧十一一愣,顧十一衝她一攤掌,現出了掌心的玉佩,玉佩光芒一閃,那女子原本茫然不解的眼神,突然就直了,半晌之後直勾勾對顧十一道,
“進……來!”
……
顧十一是半夜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男人回來,男人見到在床上盤坐的羽皇立時跪下,
“家主……”
羽皇見到男人出現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顧十一,
“你是信人!”
顧十一笑眯眯道,
“不過……你不怎麼守信……”
“甚麼意思?”
羽皇眉頭一挑,那男人接話道,
“家主,小的如今被趕出了內院,連城主府都進不去了,沒法子為您取書房中的東西……”
羽皇聞言連聲冷笑,
“怎麼著……佘尤利動手了?”
這小子一直對自己的家主之位虎視眈眈,隻要自己一有事,第一個伸手的必是他!
男人應道,
“是的家主……”
原來那晚上的洞房裡打鬥,羽皇的近衛們初時是沒有發覺,隻後頭法陣被損的響動,還是被他們發現,當時便衝入洞房之中,隻見得新婚的夫人佘娟昏倒在地,家主已經蹤影全無,眾人一時不知所措,忙去報與長老,
“……結果,第二日那佘尤利就領著一眾手下進駐了城主府,他們說這是長老們一致決定的!”
“長老們一致決定的?”
羽皇的眉頭皺了起來,半晌之後看了顧十一一眼,
“此事有了差池,不過我必是會信守諾言的!”
顧十一哈哈一笑點頭,
“成吧!你們主仆說說話,我們到外頭等!”
說罷便與蒲嫣瀾帶著老馬和望月出去了,蒲嫣瀾眉頭一皺道,
“十一,這裡怕是不能呆了,你出去的這一天,村裡已經有人來了……”
這不是在城裡,蛇族的侍衛也沒有甚麼顧忌,一進村就闖入各家各戶搜尋,顧十一聞言也是挑了眉頭,
“看來他們就應該是尋著了一點蛛絲馬跡……”
那羽皇不過就是望月貪圖他的臉,順手救起來的,顧十一也是看在他那張臉上,才送了信,不過男人再好看,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命用,幫到這裡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於是點頭道,
“我們走!”
這渾水誰愛淌誰淌!東西我們都不要了,幫著送信算是做慈善了!
幾人商量之後,這就打算離開,老馬和望月便進了秘境,顧十一和蒲嫣瀾這就打算進去打個招呼,立馬走人,卻是沒想到,撩簾子一進去,就見得那人影一閃,正正看見那原本在地上跪著的男人,突然躍起,在半空之中化成一條渾身漆黑,腰身有桶粗的巨蛇,張開大嘴就奔著床上盤坐的羽皇咬了過去,羽皇臉色一變,身子連忙後退,顧十一卻是下意識一伸手,
“砰……”
一把就抓住了那黑蛇的細長蛇尾,用力那麼往後一拽,
“砰……”
那黑蛇的獠牙險之又險的擦過羽皇那張英俊的臉,之後直挺挺的被顧十一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響,還未等那條黑蛇回過味兒來,顧十一手腕一抖,那長長的蛇身骨頭就是一軟,再使不出力氣了,
“砰……”
顧十一又摔了一次,原是打算著將這妖物給摔昏,再拿下問話的,
“砰……”
結果,那條大黑蛇在顧十一的手中突然炸開了,化成了漫天的血霧,彌漫了整個內室,蒲嫣瀾大袖一揮,眉頭一挑,
“十一,你大意了……他身上早被人下了符咒……”
床上的羽皇臉色蒼白,
“不怪她,這是我族中的血脈密咒,原本是用來區彆血統,辨彆尊卑的,從出生時便會打入體內的,這應該是我這親信被人製住,將體內的密咒改動了,被我的氣息觸發,便會暴起發難……”
顧十一聞言一撇嘴,
“那啥……老前輩,您這麼些年混得也不怎麼樣啊,好不容易找一個親信出來,還讓人給動了手腳……”
羽皇搖頭道,
“應該是族中的人都被改了密咒,看來……”
說到這裡神色凝重起來,蒲嫣瀾想了想也是表情一凝,
“十一,走!”
顧十一也明白過來了,轉身就在走,卻見蒲嫣瀾過去一把拉住了那羽皇,
“咦……你帶著他乾嘛,我們帶著他不是帶個累贅嗎?”
蒲嫣瀾歎氣,二人將那羽皇夾了當中,化成了一道遁光與顧十一一起往外飛,
“你當我們還能獨善其身嗎?剛剛那人以血為咒,我們兩人身上都沾染了一些……這種以血為引的咒術,是可以循著血脈一直追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