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4】_教你做人(快穿)_思兔閱讀 

120、【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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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黑氣從地底下傾瀉而出,就像是打開了地獄之門,數不清的黑色的人形的影子溜了出來,到處漂浮著,似乎還茫然著不知所往。

甚至還有的亡靈直直的朝陶甜衝了過來,她揮手之間直接卷起了一陣狂風,那亡靈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她的身體,就被遠遠地卷走了。她收了手似笑非笑的回看蛟龍,這個家夥剛才明明看見了這場偷襲卻一聲也不吭地裝瞎。

如果剛才沒有及時發現中了招,那麼蛟龍剛好就可以趁機獲得自由之身。

陶甜並不在意這種微小的試探,她也清楚這條蛟龍是在暗中考察她的實力,如果實力不夠,確實壓服不了一條龍。

蛟龍輕咳了一聲,假裝沒有發現落在身上的注視,一雙車輪大的眼睛亮的就像兩個白熾燈,裡麵的神情也是嚴肅的“如果等到這些亡靈徹底的被怨恨所支配,到時候不知道會造成何等殺戮。”

固然它有轉移話題的嫌疑在,可是說的話也確實有道理。

“你要殺了它們嗎”蛟龍說,它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遲疑而且悲憫,“這些凡人也很可憐的,死在了戰爭的屠刀和熱武器的炮火之下,吾每天都能聽見它們不甘的呼喚和對家鄉的想念,它們大多都是無辜的老百姓,還有好一些是從軍的軍人,可惜槍炮無眼,最後隻能死在異鄉,被迫成了地縛靈。”

“他們已經死了一次,不應該再死第二次。”陶甜說,“他們應該被人銘記。”

“那麼你要如何解決這些怨靈呢吾也曾因為憐憫而想過要解救這些魂魄,可是他們的執念實在太過強大,就連我也不知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的話,那麼解救怨靈的話就無從談起。

陶甜忽然說“還有多久天亮”

“恐怕還有兩個時辰四個小時。”蛟龍無奈,“在地下待久了,很容易混淆時間概念,你知道在地下是沒有什麼白天黑夜之分的,對地縛靈來說更是這樣。話說回來,這個陣法真是讓人不舒服。”

“不過你身上的氣味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將我封印在這地底下的人,你們兩個的血脈裡有相同的氣味”

陶甜說“那是不是一個瞎眼男人”

蛟龍長長的脖子搖來搖去,就像是一條放大版的蚯蚓“哦不,吾遇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沒有瞎呢。”

和自己身上一樣的味道,那麼當年將蛟龍封印的人大概多半就是袁仲明了。

可是聽話裡的意思,他的眼睛也並不是蛟龍弄瞎的。也許等這一次的事情了結之後,應該去找他好好聊一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七星棺陣將這些亡靈關押了數十年,使他們的怨恨和執念更加深厚,遠非尋常的普通鬼魂能夠相比,而且這明顯是一個鬼穴,恐怕就是趙慶山親自到場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陶甜早有準備,結印掐訣,從她嬌小的身體中忽然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很快就籠罩住了整個地樁附近,從外麵看一張金色的大網將這裡包裹的密不透風。

這樣那些亡靈就暫時無法離開這裡,隻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一旦想要觸碰結界逃離,就會受到靈魂的燒灼。

蛟龍還以為她要開始超度或者淨化這些魂魄,卻看見她拿出紙把地上擦了擦席地而坐,開始閉目打坐。

“”

它實在忍不住問“不超度他們嗎”

“超度。”

可是這樣子看上去明明就是在坐著休息吧

似乎堪透了蛟龍心中所想,陶甜張口道“我在等日出。”

“為什麼要等日出呢”蛟龍大大的腦袋裡裝滿了疑惑,被陶甜瞧了一眼,討好地湊過來用胡須須撓了撓她。它雖然知道這個女子的祖父就是數十年前封印他的男人,可是他同樣也為它除去了那些靠亡魂修煉而生出的惡氣,如果沒有這麼做的話,恐怕它早就遭受了沉重的雷劫,被劈的灰飛煙滅了,一碼歸一碼,它的果或許就印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再怎麼說,現在都過了幾十年,報答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總比報答一個糟老頭子好,龍族都很看臉的。

為什麼要等日出呢陶甜沒有再開口回答他,她像一道影子,靜靜地和這黑夜徹底融為一體。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天空,而黑暗和光明往往相生相伴,天上的幕布逐漸被調亮了明度,而閃耀的星星慢慢低調,東方的啟明星獨樹一幟,天空和地平線的交界之處逐漸浮起了一輪橙紅色的新日,它浮在雲霧裡,就像泡在湯裡的溫泉蛋,很快蛋白在湯中散去,隻留下純金色的蛋芯,在千萬年前的傳說之中,世界就是這樣子的。

當第一縷光照要在地上的時候,雞也開始打鳴了,整個城市從沉睡中慢慢地蘇醒,就像乾涸的血管裡重新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空蕩的大街上開始湧上行人、車輛在馬路上飛駛、早餐攤冒出了香氣、早市的小商販們開始吆喝著出工了一切顯得那樣的熱鬨又祥和,這樣的平常顯得如此普通,就如同每一個海城的早晨。

金色的護網不僅牢牢地鎖住了那些想要逃走的亡魂,對他們而言也同樣是一道抵禦陽光傷害的保護罩,讓他們這些沉睡在地底多年的逝去的亡靈,也終於有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行走。

光對亡魂來說是巨大的傷害,因為陽光的本身意味著“陽”。

陽能去陰逐惡,而保護罩為他們隔離了陽光傷害,一直瘋狂撞著網罩想要離開的魂靈們也漸漸地在這樣的光芒裡緩和下來。

陶甜抬起手,蛟龍會意地點點頭,就像對龍珠那樣銜住了這個防護罩,尾巴一甩騰飛到高空,穿梭在雲端裡,它是地上的龍,天上的船,如今正在雲中掌舵,已經多年沒有享受過自由的滋味,它在雲海中衝浪翻騰好不快活。

“哇,你看天上的那個雲是不是很像一條龍的形狀”地上的人紛紛揚起頭,觀看著這一神奇的雲朵。

地上的人在仰望天邊,天上的人也在垂眸。

金色罩裡的亡魂們被蛟龍用爪子抓著浮在空中,俯瞰著這座城市。

他們有的是急著去上班的白領,有的是生怕遲到,匆匆趕往學校的學生,也有的是已經退休,早上出來散步的老人他們或喜或悲,或哭或笑,歡歡喜喜,聚聚散散,都在這座小城裡,沒有戰爭,隻有小人物的悲歡離合。

有高樓大廈,也有亭台樓閣,有開滿鮮花的公園烈士墓園裡,如今正有許多孩子吵吵鬨鬨嘻嘻笑笑地奔跑,過去孕育了現在,死在曆史中的人所期冀的曾經如今時隔山海歲月,向他們重新敞開了懷抱。

一雙雙渾濁的,充滿怨恨和死氣的眼睛,重新恢複了清明。

“這裡是”

“已經過了幾十年了。”陶甜輕聲地念出了如今的日期。

不知是誰輕歎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已經過了幾十年了,時間可過得真快,明明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還清楚的記在腦海裡。”

生命因死亡而永恒,而歲月又因死亡流逝得極快。他們失去了生命之後也同樣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可是誰也沒有提這個。

“這裡是海城嗎”

“是的。”

“哦,它看上去多麼的美麗啊,就像是就像是夢裡夢見過的盛世沒有炮彈沒有隨時都有可能麵臨死亡的擔心受怕我們的孩子能夠無憂無慮,開心快樂地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生前也許是一位文人的亡魂,眼中盈滿了濕潤的光芒,“原來這樣的日子,我們最後終於等到了。”

他們去了更多的地方,去了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看見了胡同巷裡的小狗在汪汪叫搶著肉骨頭,高樓大廈的時裝麗人們穿得繽紛而漂亮,夾著文件腳步鏗鏘地行走在工作的路上。公園的池塘裡飄的是荷花而不再是時不時冒出來的屍體,小情侶坐在椅子上一起吃著洋快餐。

他們也去了自己同胞的葬身之地,那些為保衛家園而犧牲的同伴,如今正好好地安放在烈士公園中,每逢節日,總會有人獻上一束純白的花朵,祭奠死去的英靈。

“你們的家長呢,怎麼都不好好的把孩子管一管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子一點都不懂禮貌和規矩”烈士公園中傳來嗬斥聲,幾個正在公園裡跑跑跳跳吹泡泡的小孩子被大人截住,皺著眉頭狠狠批評。

幾個被捉到的小孩子,你挨我,我碰你地站成一排,老老實實地低著頭聽訓。

“烈士公園是為了感謝和祭奠那些為國為家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犧牲的勇士建造,是他們棲息的地方,要尊重他們死後的安寧,不要在這鬨來鬨去的,簡直不像個樣子,再鬨的話,他們以後都不會保佑你們”男人說完,轉頭又繼續去喊家長。

“才不是這樣的”身著老式軍裝的年輕戰士胸前破了一個血洞,他稚嫩的臉上滿是生氣,“我們在戰場上拚搏,就是為了能有這一天孩子們可以開開心心地玩耍,可以大聲地笑出來,不用再害怕被潛伏的敵人發現開槍打死,這不就是我們犧牲的意義嗎”

似乎說出了所有亡魂的心聲,一瞬間,陶甜發現護網裡魂魄的身影正在一點點地黯淡了下去。

小戰士試圖去擦掉小男孩流出來的眼淚,可是手卻穿過了那張小小的臉龐。

撲了個空。

年輕的小戰士有些沮喪,可是隨即又感受到了一陣溫度。孩子澄澈的眼眸就那樣穿過了虛空,看見了他,那目光是如此的赤誠,簡直讓人都無所適從。

他有些心慌死後的樣子總是猙獰的,可怕的。然而那幼小的孩子卻瞪著天真的雙眼,軟軟叫了一聲哥哥。

幼小的孩子雙眼還沒有沾染過城市的汙濁,能比成人看見更多的東西,小男孩伸出短短的手指指在了他帽簷的五角星上。

於是他知道了,多數掛在墓園墓碑中的照片如果有的話,照片裡的人頭上都有那麼一顆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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