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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會議室。
“墮落者,馬定國。”
“墮落方向,憤怒。”
“墮落等級,疑似三級。”
“目前該人已造成至少三人死亡,多人受傷,危險程度較高。”
昏暗的房間內,投影儀投射出馬定國的個人信息。一張麵黃肌瘦,黑眼圈濃重的寸照出現在牆上。
操縱著投影儀的是一位紮著高馬尾的乾練女生,視線劃過照片的時候鼻子微皺,手裡的遙控器按得飛快,將畫麵停留在隻有文字的一張t上。
徐蒙的異能反噬還在,拽出一張抽紙擦著眼淚。
馬尾女生繼續介紹道
“以下是受害者信息。”
“一號受害者,男性。馬定國高中時期的同學,大學畢業後,成為馬定國的上司。”
“高中時期,馬定國曾對一個女生告白,女生拒絕了馬定國,並於三個月後與受害人交往。”
“畢業後,馬定國在受害人公司就職,因為二人職位相差較大,並無過多接觸。”
“一個月前,因為公司財務原因,馬定國被裁員。”
“被裁員後,其因為沒有錢還之前欠下的網貸,被不停的催債,逐漸心理扭曲。”
“期間偶遇受害人,將對方殘忍殺害,並在殺人的過程中,因強感情刺激化身墮落者。”
咚咚兩聲,兩條腿大搖大擺地架在了會議桌的桌子上。
雙腿的主人頭戴棒球帽,身穿皮夾克,搭配闊腿帶鏈子的牛仔褲,腳穿馬丁靴。
衣服的主人如同他的穿著一般丁零當啷,吹了聲口哨,“出現了,破防男殺現充事件。”
馬尾女生按著遙控器的手一頓,皺眉看向棒球帽“請尊重一下受害人。”
棒球帽小哥頓時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對不起,你繼續。”
徐蒙在一旁繼續扯著抽紙,揩鼻涕。
女生繼續道
“馬定國在成為墮落者後,掌握的第一個技能疑似為奪舍。”
“他可以將他的意識灌入彆人身體,並在對方的身體中活下去。”
徐蒙“呃”
因為哭的時間太長導致了人現在有點抽抽,徐蒙一個沒控製住,發出了聲。
“二號受害人為女性,三號受害人為男性。”
徐蒙“呃”
“兩個人都曾被馬定國奪舍,過上一段紙醉金迷的生活,揮霍完所有家產之後,又在馬定國的操縱下自殺。”
徐蒙“呃”
馬尾女生
徐蒙“不好意思。”
她抱胸看向譚玄年,歎了口氣,“譚隊,招了吧。”
“對我們的新成員做了什麼,讓一個大小夥子哭成這樣。”
旁邊的棒球帽小子則是身體後仰,把椅子搞得搖搖晃晃的“譚隊,這就是你不對了。”
“你起碼等他把臟活累活都乾完了再動手啊,要是現在把人欺負跑了,那些活誰來乾。”
徐蒙哭得更大聲了。
譚玄年食指抵著太陽穴,眼睛裡隻有手裡的報告,頭都不抬,“徐蒙,你來說。”
徐蒙拍著胸口順氣“不關譚隊的事,我這就是、一想到能讓馬定國落網,高興呃、得熱淚盈眶。”
“那可你高興的太早嘍。”棒球帽小哥把t調回到有著馬定國寸照的那一張,用下巴指了指定國的腎虛臉
“鬼知道這貨又奪舍了誰的身體,咱們他連如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這一點不用擔心,”譚玄年看著牆上的照片,眼睛一眯,“咱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馬尾女生和棒球帽小哥同時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把徐蒙調過來就是因為這個,”譚玄年把手裡的報告卷成長條,指了指徐蒙,“他有個技能,可以播撒一種類似於種子的東西。”
“被種子粘著的人,和徐蒙之間存在某種形式的鏈接。對方情緒波動越大,通過這個鏈接,傳到徐蒙這邊的信息就越清晰。”
“傳過來的,可能是對方當下那一刻的,視覺感受,聽覺感受,情緒感受等等。”
“咱們很幸運,馬定國現在身上粘著徐蒙的種子,而奪舍這個過程,一定伴隨著非常劇烈的情緒波動。”
“這意味著,一旦他開始下一次奪舍,徐蒙可以通過種子,看到馬定國眼中的世界。哪怕隻是一個電線杆,或者兩個商鋪,都足夠我們定位他了。”
“臥槽,這技能牛逼啊”棒球帽小哥由衷感歎。
即便還在抽抽,徐蒙還是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譚隊,你看我這、一出手,能少死好多人。”
聞言,譚玄年隻是看著徐蒙,沒說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徐蒙挺直的腰著板又緩緩塌了下去,“譚隊”
“沒事,”譚玄年挪開視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隻是在想,馬定國選中的下一個奪舍目標,咱們大概率救不會來。”
徐蒙“啊為啥”
譚玄年從電腦中調出資料,投放到牆上,“奪舍過程的詳細描述,你先看一下。”
資料中顯示,奪舍分為兩個過程意識傳輸,和意識侵占。
想要奪舍彆人,先要將自己的意識傳輸過去,這個傳送的過程很短,通常隻需要幾秒。
傳輸完成之後,身體裡就有了兩個意識,墮落者的意識會開始侵占身體主權。這個過程會相對久一點,可能會持續十分鐘。
十分鐘後,一旦受害者的意識消亡,受害者的身體就會陷入暈厥。
再次醒來,操作身體就是墮落者了。
“這也說了,有十分鐘呢,”徐蒙指了指數值,“這都不夠、咱們救人嗎”
“十分鐘是理想情況,健康的成年男性是可以撐這麼久的。”
譚玄年用卷成長條的報告指了下窗外,“但世界上不隻有健康的成年男性,還有脆皮大學生。如果被奪舍的是他們,可能連十秒都撐不住。”
“到時候的確能定位馬定國,但脆皮大學生的意識,是找回不來的。”
徐蒙腦補了一下那種情況,突然有點泄氣。
短則十幾秒,長也不過十分鐘,就能將一個人的意識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幾分鐘前還是家裡的寶貝大學生,幾分鐘後,年輕的皮囊裡就隻剩下惡魔的靈魂。
簡單的幾句交流,讓辦公室陷入了沉默。
“行了,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打擊你們,隻是想讓你們認清現實。”譚玄年率先起身,唰得一聲拉開辦公室的窗簾,陽光頓時衝散了房間裡的陰霾。
“與墮落者戰鬥,我們沒有機會犯錯,犯一個小錯,代價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但同樣的,有人遇害,根本原因是因為有墮落者存在,而不是我們不夠玩命。”
“儘人事,聽天命,乾咱們這一行,彆讓自己後悔就行。”
譚玄年揮手,把人往屋外趕,“好了,左右馬定國那邊也沒消息,你們就彆在我跟前杵著了,都給我吃飯去。”
半小時後,茶水間。
徐蒙噸噸噸灌下一瓶礦泉水,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造孽的異能反噬總算是結束了。
棒球帽小哥這會兒剛開了火燒水煮泡麵,踢了把椅子坐到徐蒙旁邊,“你之前到底咋回事,怎麼哭這麼長時間。”
徐蒙臉上一肅“我之前不都說了,我那是”
“好好好,信你信你。”棒球帽小哥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也是這個小隊的隊員,我叫秦始皇。”
徐蒙
“唉,我這麼相信你,你卻不信任我。”棒球帽小哥用眼神控訴了一下徐蒙,隨後開始拆方便麵桶。
“行了,咱說正經的。我叫田七,中藥的那個田七。”
“在隊裡待了有段時間了,你工作上有啥問題可以來找我。”
徐蒙的一聲謝謝還來及說出口,就聽
“雖然不會幫你解決,但是我可以在旁邊給你加油哦。”
徐蒙
徐蒙扭頭,看著田七,表情誠摯“你彆說,我還有真一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