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又插科打諢地聊著,快到家附近的站點時,才掛斷電話。書吟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下車,到家後,把東西都一個個分裝放進冰箱裡保鮮。
因是明早的高鐵,書吟早早地洗漱,睡覺。
早上六點,鬨鐘作響,叫醒書吟。
她洗漱好,提上行李箱,和沈以星一同去往高鐵站。
書吟鮮少拍照片,沈以星喜歡拍照片,一路玩,書吟幫沈以星一路拍各種照片。等到晚上回酒店,沈以星發了條朋友圈,書吟點開發現,其中有張自己的照片。
是沈以星的偷拍。
書吟“你什麼時候拍的”
沈以星“忘了,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拍得很好看。”
書吟不甚在意地笑笑。
她點了個讚,便滑過這條朋友圈。
等她洗完澡出來,發現朋友圈多了條消息提醒。
朋友圈有個功能,共同好友在一條朋友圈底下評論,另一方會收到消息提醒。
商從洲的點讚就這樣映入書吟的眼簾。
屏幕下拉。
是商從洲和沈以星的互動。
商從洲一個人出去玩的
沈以星回他你沒看到9的大美人嗎
商從洲看到了。
書吟指尖一頓。
她沉默地撇開眼,退出朋友圈。
靜坐在原地許久,久到沈以星和段淮北打完了一通長的不能再長的電話,她才掏出手機,點開商從洲的微信,給他發了條消息。
你的襯衫送去乾洗店了嗎
尤為普通又客套的內容。
容屹很早就發現了商從洲的心不在焉。
一晚上,商從洲手機不離手,時不時地解鎖,又鎖屏。
那模樣,儼然是在等人的消息。
容屹沒閒心思問他等誰的消息,他感興趣的是聽到的傳聞。
他忍不住,向商從洲求證“二哥,我聽說你前幾天在你姨夫的壽宴上相親了,你的相親對象對你很不滿,還潑了你一臉酒。”
“”
“”
商從洲眉頭擰起“哪兒聽來的”
容屹“就,他們都這麼說。”
商從洲“沒有的事。”
他哼笑了聲,糾正“潑了我一身的咖啡。”
“所以你真的去相親了而且那個女的對你很不滿意”容屹目光幽幽,帶著明晃晃的嫌棄意味,“她嫌棄你老。”
“首先,不算是相親。她是我姨夫的學生,我和她一塊兒過來給我姨夫賀壽。”
“其次,她是不小心潑的我。”
“最後,我隻比她大一屆。和她比,我應該還沒到老的份。”
容屹一臉疑惑“大一屆是什麼意思你倆之前認識”
商從洲淡聲“嗯,一個高中的。”
他又哪裡是能忍受容屹打趣他的,不鹹不淡地回擊著“她和把你甩了的那個姐姐是同一屆的。”
容屹登時黑臉。
“你夠狠。”
“多謝誇獎。”商從洲臉上掛著溫儒的笑。
氣的容屹心肝疼。
每每想到那人,他的理智就不複存在。旁人眼裡冷漠陰鷙的小容總,在提及那人時,幼稚得要命。
容屹今晚住在商從洲家。
他在商從洲家有自己的房間,隻不過,洗完澡後,需要把衣服放在洗衣間裡。等第二天,保姆過來收拾衣服,送去乾洗店。
容屹邁進洗衣間,就發現了掛在晾衣杆上的白襯衫。
衣服上有一大塊明顯的汙漬。
身為潔癖重度患者的容屹,眉頭蹙起。
正欲說臟話時,腦海裡陡然響起方才商從洲說的話。
“潑了我一身的咖啡。”
根據時間推算,已經過去五天。
所以,這件被潑了咖啡的衣服,留在這裡一周,一直都沒有洗。
二哥
他打算乾什麼
容屹走出洗衣間,望著客廳裡,商從洲的背影,眼神探究,疑惑。
商從洲坐在沙發上,沒有察覺到容屹的注視。
失靈的手機總算可以使用,叮咚作響。
收到了書吟的消息。
她用詞禮貌而又客套,像是對任何一個陌生人,都如此。
應該是在看到他評論沈以星的朋友圈後,才想起商從洲,想起自己欠了商從洲一件乾洗費錢的事。
高中時,偶爾見到她,她身邊都有個沈以星。
沈以星熱鬨,活潑,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是在人群裡都格外惹眼的存在。她的朋友,和她是相反的類型,寡言,清冷。
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撞上,她便會倉促又匆忙地挪開眼。
周身像是隔了層真空,與所有人有壁,極難靠近。
就連商從洲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要乾什麼。
該送去乾洗店的衣服,保姆問了好幾回,他都說不用去洗。
明明是個和他沒什麼交集的人,而她看上去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商從洲揉了揉眉心,眼睫一壓一抬,雙眸恢複清明。
他平靜地打字,回她乾洗費值不了幾個錢。
書吟回得很快那也要錢的。
她的語氣,像是忙於和他撇清關係。
他也並非想和她發生點兒什麼,幾十塊錢的乾洗費罷了,他不缺這麼點兒錢。
商從洲默了幾秒,指腹輕敲鍵盤上的數字,還沒發出去,身後陡然響起容屹的聲音,“二哥,總裁辦負責法語翻譯的助理去法國出差了,估計六月月底才能回來。我下周有個會議,需要法語翻譯,你能幫我找個法語翻譯嗎”
以往這種事,都是商從洲想法子。
商從洲的姨夫在外國語大學任職,桃李無數,找個翻譯,輕而易舉。就連現如今總裁辦負責法語翻譯的助理,也是江教授的學生。
他放在鍵盤上的指腹輕易地換了個位置,按下刪除鍵,而後,打字。
很快,一條消息發了出去。
商從洲你幫我個忙,就當抵消乾洗費,可以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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