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馬上過來。”
車停下來,容屹煩悶地往酒吧裡走,商從洲落後幾步。
經過一樓時,沸騰的音樂叫囂的他耳蝸嗡鳴,他麵色平靜,古波無瀾地往樓上走。到達卡座後,三人聊了沒一會兒,容屹忽地跑了。齊聿禮悠哉遊哉地接著喝酒,商從洲揉了揉眉,起身,
去往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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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麵上的酒,喝了約莫有三分之一。
沈以星接到段淮北的電話,聊了幾句,她麵露驚喜“你現在過來了嗎”
書吟知道,她這是要先走一步,去找段淮北了。
她朝沈以星揮了揮手“走吧。”
沈以星走之前,略帶歉意地說“寶寶對不起。”
書吟輕哼了聲“和你打電話的才是你唯一的寶寶。”想了想,又用沈以星的話抨擊她重色輕友的行徑,“嘴上管我叫寶寶,實際卻和那個寶寶親嘴。”
沈以星笑的花枝亂顫“你真的好有搞笑的天賦。”
書吟“快走吧,彆讓段淮北等你。”
沈以星“那你記得早點回房間,彆喝太多。”
書吟“知道。”
待沈以星走後,書吟也起身,倒不是回房間,而是去洗手間。
喝太多了,想上廁所。
洗手間是圓形設計,男女分開兩邊,中間由洗手盆隔絕。
書吟站在這邊,低頭,淅瀝水聲澆灌,對麵也響起了水聲。
洗完手後,她心不在焉地抬眸。
出乎意料的,撞上了一雙熟悉的深眸。
商從洲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她,“書吟。”
酒吧內,燈光昏暗,就連洗手間,也沒有任何吊頂,光從洗手台的鏡子後麵發出。詭譎的紅,幽昧的暗,交織出縱情聲色的夜。
書吟的喉嚨好像哽住,酒意遲來,身上,熱意蔓延。
商從洲繞到她這邊,低頭,瞧見她迷離著眼,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生理性的紅。
空氣裡交纏著二人唇齒裡吐露出的酒氣。
他酒量是無底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才能醉。遑論,他今天連一杯酒都沒喝完,所以他確定,占據他呼吸道的酒味,都源自她。
驀地,書吟踮腳,驟然撞進他的懷裡。
商從洲臉上表情瞬間僵住。
下一秒,他的右耳,被她柔軟的掌心覆蓋住。
他喉結滾動,眼裡有暴烈的情緒在翻湧,被他極力壓製住。
商從洲問“怎麼了”
書吟張唇,身高差距,她說話時的氣息,撲灑在他的喉結處“商從洲,這裡這麼吵,你的耳朵不好,不能來這種地方的。”
商從洲的視線往下拉,她仰頭,分明是一臉鄭重其事的乖巧,可他看見的,是她被酒氣熏染的眼底,泛著紅,暈著媚,還有幾分嬌。
他的眼神霎時黯了下去,帶著不為人知的禁忌色澤。
聲線還是平穩,端方自持的,“你喝了很多酒嗎”
書吟點點頭,又搖頭“都是果酒,沒什麼度數的。”
她保持著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沒有挪開的打算。
初秋天涼,室內卻是熱的,她脫下羊毛外套,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衫,往日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人,靠在
商從洲懷裡,他感知到的,卻是飽滿的綿軟。
沿著單薄的兩層布料,漸漸地,滲透到他的身體裡。
熱。
躁。
他身體某處緊繃,被他壓製住。
商從洲拉下她的手,企圖讓她自己站著。
拉開的一瞬,她喉嚨裡溢出嘶聲,“頭發”
他斂眸,看見她的頭發纏繞在他上衣扣子上。
商從洲低頭,耐心地解。而她作壁上觀,一言不發。
餘光裡,她始終凝視著他,灼熱的呼吸灑在他的手背,燙的他指尖緊繃。解頭發的動作,變得慌亂。
“商從洲。”書吟盯著他的右耳,“疼嗎”
終於,頭發解開。
商從洲下顎繃了繃,表情有一刻的冷凝。
再抬眼看她,氣息沉穩“現在不疼了,書吟,你喝醉了,我帶你回房間,好不好”
他永遠和記憶裡一樣,體貼又溫柔,會認真地問她的意見,被他專注地盯著,仿佛被他認真地愛著。那雙桃花眼,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一眨,又一眨。
好像有蝴蝶,在眼前飛舞。
書吟清楚自己沒有喝醉,清楚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舉動。
很多事,清醒的時候,她不敢說,不敢做。
好怕一不小心,驚擾了現實美夢。
他會包容一切,會包容醉鬼的發瘋行徑。
欲望啃噬著她的大腦,內心深處的卑劣在她腦海裡爬行,操控著她做出沒有分寸的失禮行為。
探索他的隱私,像戀人般靠在他的懷裡。
書吟以喝醉酒的名義,做出這通毫無道德底線的事。
但是被商從洲推開了。
她眼底滑過失落,迷離的光在她眼裡閃爍,支離破碎。
“好。”她闔了闔眼,說。
而後,下一秒,商從洲將她攔腰抱起。
書吟躺在他的懷裡,怔怔地望著他。
喝醉了真好,她小心翼翼地,臉靠在他的胸口,漸漸,闔上眼。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察覺到,在她靠近的那一秒,商從洲的步調停了停,而後,邁開的步子,是不受控的亂。
酒吧離住處有些距離。
商從洲的車停在門外,見他過來,司機眼疾手快地下車,替他打開後座車門。
商務車,一人一座。
商從洲動作小心地把書吟放在座位上,然後,繞到另一邊,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中間,隔著一條過道。
他並沒有撂著她不管,探身向她,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他齒間溢出抹輕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發燒了。”
書吟睖睜著眼,不說話,靜靜地盯著他看。
車廂內極靜,錯亂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像是繩索捆綁在一起,難以分離。
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噴薄
而出。
熱的。
躁動著。
難以言說。
不到五分鐘,車停下。
司機說“到了。”
停下吧。
書吟腦海裡也響起一道聲音,製止她的卑劣。
她偏過頭,聲音裡滿是酒氣“下車了。”
到此為止了。
她猛地直起身,身體不受控地往下倒,迎接她的,不是柔軟的座椅,而是商從洲的懷抱。
他把她摟在懷裡,胸腔裡悶出一聲笑“都醉成什麼樣了。”
沒有再抱了,他扶著她,問她“房卡呢”
酒精將她的理智都溶成渣了,她思維反應很慢,終於想起來“在我的包裡。”
“包呢”
“在卡座裡。”
“”
得虧是在自己的地盤,東西不至於被偷。
商從洲叫過大堂裡的工作人員,讓她和酒吧的人聯係下,把書吟落在卡座裡的包送過來,想了想,又問書吟“除了包,還有什麼落在酒吧裡”
他呼吸灑在她額頭,絲絲的熱感,在她臉上升騰。
書吟垂下眼“衣服。”
商從洲和工作人員說“還有衣服。”
“好。”
交代完,商從洲思索著,要把她放到哪兒,是新開一間房,還是等酒吧的人送房卡過來。
“商從洲。”
懷裡猛地一重。
商從洲放在她腰上的手,轉移陣地,按在她頸後。
呼吸錯了節拍,他繃直著唇線,和工作人員說“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
工作人員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半疑半惑地離開。
被嚇到的何止是工作人員,商從洲自己也被嚇到了,就連始作俑者書吟,都被嚇到了。
他襯衣紐扣,不知怎麼就解開了,她濕濡的唇,毫無阻隔地貼在他胸口。
她僵住,氧氣好像耗儘,她不敢呼吸,小小地吸氣,鼻腔裡,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而每次的呼氣,商從洲感知到的,像是無數隻螞蟻,爬過他的心臟,掀起無數的癢。
商從洲當即做好決定,把這個醉鬼帶回自己的房間。
他無法想象,再待下去,他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腳步慌忙,呼吸錯亂,眼神迷離。
酒精覆蓋住二人,逐漸發酵,將空氣釀造成海。
他們在大海裡動蕩不安地瓢泊,氧氣匱乏。
房門打開,關上。
書吟被壓在門板上,商從洲站在她麵前,擋住頭頂的廊燈。大片的暗,籠罩住她的眼。他的身軀,籠罩住她。
書吟腦袋昏脹,醉著,也清醒著。
她仰頭,是他幽暗的眼,緩緩壓下來。
鼻尖相抵。
空氣無端靜默。
氣流悶熱。
她喉嚨發乾,也啞,殘存的清醒,讓她有些無措,喊他的名字“商從洲”
商從洲的嗓音,不知何時,變得低啞。
他沒有醉,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鬆手,和她拉出安全距離,他不應該趁人之危,可他發現自己的自控力此刻蕩然無存。
他流連她的身體,纏繞她的呼吸,無法將她推離開自己的懷抱。
“我在。”
說話間,唇齒翕動,熱意引誘著他們的唇,互相靠近。
書吟說“我醉了。”
她眼睫輕顫。
商從洲克製著理智,眼眸晦暝難辨,黯聲“我知”道。
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口。
因為書吟沒有給他說出口的機會,她忽地吻了上來,嫩軟的舌尖,濕濡地掃過他的唇瓣。隻一瞬,商從洲反客為主,絞動著她的唇,強勢地占有著她口腔裡的呼吸。
她被迫仰起頭,雙手交纏,放在他頸後。
商從洲雙手抱起她,邊吻邊轉移陣地,來到床上。
套房內隻廊燈亮著,光線昏蒙。
書吟被他放在床上,他手壓在她兩側,勾著她柔軟的唇。邊吻,邊解開她的襯衣紐扣。指尖動作淩亂,又毫無章法。
商從洲自知局麵失控,他望向她的眼底,起了層層的霧。
“書吟,我也醉了。”是他讓自己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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