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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兩邊母親聊的熱火朝天,然而最後也沒得出個準確的訂婚、結婚時間。
畢竟兩位主人公書吟和商從洲,沒有明確地表態。
不過好在,兩個人算是正式地見過家長了。
商從洲的父親始終沒有露麵。
華映容淡笑著,說“他爸常年在部隊待著,一年到頭不怎麼回家。他估摸著下個月就休假,到時候我們兩家人再一塊兒吃個便飯,如何”
王春玲問“親家在部隊裡待了很多年嗎”
華映容輕描淡寫的口吻“他是南城軍區司令員,前陣子剛晉升上將。”
此話一出,王春玲和書誌國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書吟也怔了瞬。
以前學校裡傳聞商從洲父親是政要人士,書吟以為是在政府機關裡任職。哪裡想到,他竟是軍區司令員。
飯局結束,書吟和商從洲的車還停在她父母家小區附近,二人回家前,還得去取車。
書吟仍是跟父母一趟車。
王春玲眉頭緊鎖,沒有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驚與喜,有的是惆悵與苦惱“我以前總想著,你找個條件過得去的,能安穩過日子的就行,沒想過你會找一個條件這麼好的。”
書誌國有種天真的愚蠢“吟吟找了個金龜婿,你還愁上了”
王春玲斜睨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證都領了,還能怎麼樣但是吟吟,你不能因為商從洲家有錢,想著有他在,就可以衣食無憂地過日子。”王春玲苦口婆心道,“女孩子有自己的事業,才有底氣。掌心向上,伸手要錢的日子,到底是不好過的。你媽我太清楚這一點了。”
聞言,書誌國不樂意了“你什麼時候和我要錢,我沒給過你”
王春玲“你什麼時候是痛痛快快給我錢的呢嫌我花錢多,覺得我把錢都用在自己身上,在你眼裡,你一個月給我一千塊錢,這一千塊錢,能讓我們飯桌上頓頓有肉,我們每個月都能買一身新衣服。最好,等到年底,我還能攢五千塊錢。”
書誌國訥訥,明顯底氣不足“我可沒這麼說過。”
王春玲“你是沒這麼說過,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書吟不想參與父母間的對話。
諸如此類的話語,她聽過太多了。
她撇頭望向車窗外略去的街景,聲音似灌了涼風,清淡縹緲“媽,你放心,我不會放棄我的工作的。我知道誰都靠不住,我能靠住的,僅有我自己。”
話裡的彆有深意,未免太直白。
教書誌國和王春玲的臉色,都難堪了幾分。
王春玲給了書吟的臉一巴掌,書吟在王春玲的心上,也回了一巴掌。
她看似柔弱清冷,實則心裡記著一筆賬,誰欺負了她,她都得還回去。誰對她好,她也會加倍奉還。
她無法原諒傷痛,亦不會輕視偏愛。
又過兩天,是周日。
書吟帶商從洲回了趟奶奶家。
奶奶盯著商從洲“我見過你的,前幾天來找我,你說你和我家書吟結婚了。”
書吟挽著奶奶的手,奶奶,您覺得他帥嗎”
她鮮少有這樣靈動的模樣,像個小孩兒,也像遲來的春天,生機勃勃。
奶奶說“帥,站在我們吟吟邊上,特彆般配。”
出乎意料的,老人家並沒問這位孫女婿太多問題,她像是毫不在意商從洲從事什麼工作、有沒有錢、學曆高不高。
她隻問書吟“他對你好不好啊”
書吟慢動作地點頭“很好的。”
午後的陽光微醺,老人家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
她嗓音滄桑,藹聲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片刻,她從躺椅上下來,佝僂著背,回到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厚實的紅包。
商從洲下意識拒絕“奶奶,不用的。”
“要的”
“我們這兒的習俗,如果滿意孫女婿,就要給他一個大紅包。”老人家的話,讓人無法拒絕。
商從洲還是收了下來。
回家的路上,他把紅包給了書吟。
書吟拒絕“奶奶給你的,不是給我的。”
商從洲說“我們家的傳統,老婆管錢。”
書吟失笑,故意道“你的工資卡怎麼沒給我”
商從洲說“工資卡都在我那套房子裡。”
“要不搬到我那兒住吧我那兒地方大,衣帽間騰了一半的地方給你放衣服,衛生間裡也備著給你買的洗漱用品。冰箱裡有新買的排骨,正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話題於是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繞到了搬家的事上,商從洲放在方向盤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他扭頭看她一眼,眼角笑意勾人,滲著蠱惑的意味。
空間裡靜了好一會兒。
呼吸變得萬分清晰,緊繃的,閒適的,二者有之。
書吟眼裡似盛了兩彎月亮,輕巧應道“好啊。”
她口是心非地補充說明“正好家裡沒有排骨了。”
商從洲笑“嗯,隻是因為糖醋排骨。”
書吟“是。”
回家的路上,車廂內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書吟感受到自己加速跳動的心臟,滾燙的血液,不知不覺呼吸緊張,與商從洲說話,都心不在焉地。
並非沒有同居過,可之前答應住一起時,比起期待,更多的是緊張。
是的,她現在的心情,是期待遠多於緊張。
或許是因為明確了對方的心意,或許是因為見過對方的家長,所以當下的同居,並不是同居。而是隱隱有種,新婚夫妻過日子的意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太激動,激動的手抖。
於是
想了個話題,說“你還記得嗎,我們之前在醫院遇到,當時你媽媽住院,我奶奶也在住院。”
商從洲“原來住院的是你奶奶。”
書吟嗯了聲,淡笑著“我奶奶出院的時候,有人替我們交了醫藥費。我當時還懷疑過是你,但看你的反應,應該不是你。”
“不是我。”商從洲沒往自己身上邀功,他瞥了書吟一眼,“到後來有查出來是誰嗎”
“沒有。”書吟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
“”
商從洲觀察著車況的眼清寂冷淡,眉頭微微皺起。
他心裡似有答案,但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