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的慘叫整整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幾個施展治愈術法的修士累的臉色都白了,好歹是讓每一個人都上了一次手。
可是現在鄧元的樣子,估計不知道的都不知道這一堆玩意之前是個人。
就算是李三更看到鄧元的慘狀都不由的嘖嘖兩聲。
隻能說人果然是最擅長對付同類的。
鄧元這麼短的時間裡,遭受的刑罰數量堪稱海量。
除了那幾個修士的治愈術法確實給力之外,鄧元本身的生命力也是真的頑強。
而那個使用三刻訣的女子,也是早早的就已經是化作了湮滅。
其他的修士將她的衣物收斂起來,立了一座衣冠塚。
看到這一幕,李三更心中也是感歎,這世間終究還是有善惡報應的。
此時的李三更就如同一個毫不相乾的外人,靜靜的看完了這一切。
直到下方所有的修士都散去,李三更這才從天空中落下。
他緩緩的走到了那女子的衣冠塚前,看著這簡陋的墳墓,眼神有些飄忽。
飄然間,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東西。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這女子身上的特殊,不然得話,隻是一場普通的鬨劇,又怎會吸引他的注意。
“有意思……”
李三更伸手一抓,明明眼前空無衣物,但是他的手卻呈現虛握的姿態。
“這是……紅塵?”
在李三更的視線之中,他手中的乃是一團紅色的霧氣,那霧氣之中,一道倩影緩緩而動。
時而看似打鬥,時而看似修煉,所呈現的,正是那女子的一生。
那紅霧緩緩飄動,下一刻竟是化作了一條紅色絲線。
這絲線不再是那虛無縹緲之物,而是擁有了實體。
絲線纏繞在了李三更的手腕,宛如有著靈性一般,無風自動。
“存於天地,卻又不在三界,真是……有意思!”
李三更第一次看到這麼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雖然一直在使用係統變強,但是要說沒有一點戒備,那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現在,在係統的一步步指引下,他的狀態也是越來越不妙,這就讓他對於係統多少也是產生了一些排斥。
不過之前他很有自知之明,不管這係統背後是什麼東西,既然能夠讓他擁有這些力量,那麼想要收回也是很簡單的。
而弄死他估計也就是順帶的事情。
從這一路走來,這天道規則的力量位格之高,毫無疑問。
想要用其他的力量壓製,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李三更才不得以將這個念頭放下。
而眼下,他居然是發現了連係統都探查不到的東西!
他使用了所有的天道規則,都無法對這團霧氣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但是偏偏他又能夠牽引這團霧氣。
隱約之間,他似乎把握住了什麼東西,但是又太過虛無縹緲。
李三更就這樣盤坐在這墳墓之前,一坐便是整整兩百年。
這兩百年間,李三更徹底的將自身所有的氣息全部收斂了起來。
甚至就連了平常存在於體表的天道規則,也是全部收回了體內。
現在他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雕塑一樣。
一日日的風吹日曬雨淋,李三更的體表逐漸被包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
這讓他看上去就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實際上,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座雕塑。
隻不過即使是收回了所有的天道規則,李三更本身的身體在這些天道規則的不斷強化之下,也是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
即使是一般的帝器,恐怕都比不過他現在的身體強度。
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了土地上。
石仙林中,一位位修士圍聚在石像麵前,神色莊嚴肅穆。
“起陣!”
為首的老者高聲一呼,隨即周圍便是飛出數到流光。
仔細一看,那是一道道陣旗。
這些陣旗精準的落在了石像周圍,隨著陣法一點點的完善,周圍的土地也是開始出現了變化。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以那石像為中心,周圍的數百米的土地都被翻動。
泥土漸漸凝實,化作了一個奇特的祭台。
“獻!”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下方的人群也是終於有了動靜。
靠前的人們讓開道路,後方一道道被繩索牽引的身影被推了出來。
雖然這些身影麵容憔悴,批頭散發,但是還是能夠看出,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
其中男女各半,看向周圍眾人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仇恨。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周圍人根本就沒有在意,畢竟馬上這些人就會被作為祭品,獻給神像。
“林九天,你不得好死!”
被獻祭的人群中,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這原本肅穆的場景多了幾分雜亂。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還能說話,負責檢查他們身上禁製的人誰?”
老者怒喝一聲,顯然他之所以生氣,並不是來自於那聲音的質問,和是這擔心導致獻祭失敗!
“稟告宗主,是弟子。”
一個男子站了出來,剛剛說完這話,就隻見一道電光閃過,一顆大好頭顱高高飛起。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用何用!”
老者怒目圓睜,顯然是動了真火。
其他弟子見狀也是紛紛低下了頭顱,生怕被殃及池魚。
畢竟剛才被殺的那位,可是平日裡宗主最看重的弟子,此時卻是殺的乾淨果決。
“陣法已經開啟,此時再施法定會弄巧成拙,隻能是將錯就錯了。”
老者暗罵一聲,隨即一手並做劍指,對著下方一揮。
那些被繩索牽引的祭品一個個都騰空而起,徑直飛向了石像身邊。
很快,在石像的周圍,便是圍上一圈人。
在老者的引導下,這些人雖然都劇烈的掙紮起來,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是不由他們控製一般,一個個舉起了伸出手,就這樣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