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星皮笑肉不笑,“你要是的話,肯定活不到走出這個門。”
保護孩子的能力,是每一個母親與生俱來的。
夏流光在一邊打圓場,“好啦好啦,媽咪,你彆著急,x也是關心則亂,怕你誤會,反而急急忙忙更招你誤會,你這麼晚回來,快去休息。”
雖然夏恩星已經知道夏流光並非自己親生,可是說來也奇怪,她心裡沒有一絲介懷。
夏流光陪伴自己這麼多年,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區彆呢?
她將孩子從地上抱起來,說道,“你也是,小小人怎麼能總是看著電腦呢?對視力發育不好,以後要減少使用電子產品的時間,曉得不?”
夏流光連連點頭,“媽咪,你對我真好,我最愛你啦。”
我最愛你啦。
不知為何,夏恩星鼻子一酸。
這個孩子太貼心懂事,哪怕不是親生的,也一樣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沒有流光,也許她在五年前就崩潰了,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她才能咬著牙活出自己。
夏恩星落了個吻在夏流光的額頭,抱著夏流光從書房裡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留了蕭昂一個人在裡麵。
看著母子倆離開,蕭昂有些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
原本以為夏恩星會更在乎自己的親生女兒的下落,但是顯然,夏恩星對於夏流光的感情並沒有因此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個女人……
蕭昂將電腦顯示器的線重新插好,屏幕再度亮起來的時候,正中央顯示著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這天晚上夏恩星和夏流光之間溫情洋溢,陸家卻顯得冷清清的,陸滄夜回到家中的時候,因為下人全被趕走了,所以整個大彆墅裡空無一人,他一個人脫了外套,忽然間發現,已經沒有人會伸過手替他接著了。
以前他偶爾回一次家,總能看見一雙驚喜發亮的眼睛。
就好像這麼多日夜裡,她一直都在盼。
陸滄夜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乾脆將外套對折掛在手臂上,往裡走去,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腳步又一頓。
前陣子這個書房裡總會出現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邁著並不快的步伐,圓頭圓腦地晃悠著,他其實總是很想認認真真摸摸這個小鬼頭的腦袋。
夏流光。
夏流光也不在了。
夏恩星恢複記憶以後,他也終於敢承認一個過去不敢承認的事情,那就是,夏流光壓根不是他親生的孩子。
可是夏流光住在陸家的這段日子裡,給陸家帶來了不少鮮活的氣息,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看見他乖巧地拖動椅子隨後爬上去,晃動著小短腿安安分分坐在桌邊等著上菜,他有一張很可愛的麵孔,陸滄夜甚至想過,有朝一日,是不是能帶著他去公司上班。
那個時候,公司裡的人,保證都會嚇一大跳吧?
為什麼這對母子離開了自己的世界,他會這樣瘋狂想念。
陸滄夜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書房裡,想起了自己曾經和夏流光發生過的對話,心臟深處倏地一疼。
他一個人忍受不了這種空洞的感覺,好像做什麼都沒有指望,一顆心空得可怕,於是陸滄夜打電話給了衛懿,結果對麵一接通,人的說話聲還沒聽著呢,dj打碟的電子音樂聲就傳過來了,又響又吵,給陸滄夜耳朵炸得耳背上豎起了小汗毛,他皺著眉頭把手機拉遠了一點,說了一句,“你在哪?”
“你乾嘛,查我崗啊?”
衛懿喝了酒,說話大著舌頭,“我在看書呢,你信不信?”
“腦殘?”陸滄夜罵了一句,“那麼吵的打碟聲,還看書,看哪本書?”
“那不得了,你問什麼。”衛懿也罵了一句,“陸滄夜,我擦,老子被甩了,你趕緊來陪我喝酒!”
陸滄夜愣住了,“啊?你什麼時候跟安茉莉談上的?”
“什麼安茉莉。”
衛懿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煩躁,“是魏楚楚,魏楚楚!她說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和我在一起壓力大,跟老子說分手!你敢信?我擦,全天底下也就她一個女的敢拒絕我吧!”
陸滄夜看著自己家的天花板,說了一句,“欲擒故縱?”
“……”衛懿坐直了身體,“她那麼單純,能懂欲擒故縱?我這不是在煩嗎,煩怎麼把她哄回來,你過來陪我喝點?”
陸滄夜說,“煩,煩點好啊,看你過得舒服,比我離婚了還難受。”
衛懿說,“你半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麵前,當著我的麵把這話說一遍,老子不給你腦門乾開瓢,我名字就t倒著寫!”
陸滄夜總算被他氣笑了。
半小時後,男人麵無表情走進酒吧裡,一路上被一群女人行著注目禮,最後來到衛懿的包廂門口,他卻先問了一句,“安茉莉五年前是不是幫夏恩星領養了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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