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衛懿被陸滄夜拽了一下,朝著他的方向踉蹌,“陸滄夜,你怎麼——”
“彆等人家真的喊了警察來轟你走。”
陸滄夜驟然壓低聲音,“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衛懿從頭涼到了腳,六神無主地站在那裡,最後是陸滄夜給了安茉莉一個眼神,主動從外麵把門關上了。
關門聲響起,隔絕了衛懿最後的掙紮。
安茉莉就這麼癱坐在玄關處,披頭散發,臉色蒼白,眼睛下麵還掛著淚痕呢,她嘴唇乾裂,許久啞著嗓子抬頭看閔禦,“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閔禦一邊端水過來,一邊說,“是的。”
隨後他又問,“剛那個男人是誰?”
“陸滄夜。”
喝了一口他端過來的水,安茉莉揉揉眼睛,嘟囔著,“我好閨蜜的前夫。也是個人渣。”
“哦。”閔禦若有所思地挑眉,“得虧他把撒酒瘋的衛懿領走了,要不然我可出手了。”
說完,閔禦將安茉莉從地上抱起來,“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嗯。”
安茉莉被他摟在懷裡,一開始還有些尷尬,後麵閔禦抱著她回了房間,放在床上,老媽子似的還給她掖被子,讓安茉莉覺得倒是她敏感多想了,她說,“不過還好,沒釀成大禍。”
“衛懿可能是……喝多了來找你的。”
閔禦坐在床邊,觀察著安茉莉的表情,“感覺應該是說了他平時不會說的話。”
確實,兩個都要那種話,放在平時,誰敢這樣光明正大說出口?
不否認很多人可能都想要這樣的感情關係,但是堂而皇之說出口的,衛懿也是獨一份。
安茉莉胡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舒了口氣,“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以前和他一起生活的時候,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苦笑了一下,女人抹去了臉上的淚痕,“但魏楚楚的出現打破了一切。哦對了,今天的事情,你能不告訴夏恩星嗎?我怕她擔心。”
閔禦似笑非笑地說,“你倆倒是都挺會為對方想的,出了事情生怕對方著急。”
能交到這樣彼此著想的閨蜜還真是幸運。
而這天夜裡,回去路上的衛懿卻沒有安茉莉這般坦然。
他坐在副駕駛座,臉色鐵青,喘不過氣似的,時不時捶一下自己的胸。
陸滄夜趁著紅燈踩了一腳刹車,看他這樣,問了一嘴,“怎麼了?”
“胸悶。”
衛懿另一隻手揉著眉心,“很難受的感覺,陸滄夜,胸好悶,透不上氣。”
陸滄夜轉回頭,目視前方觀察著紅綠燈變幻,順路說,“多喝熱水。”
衛懿咬牙切齒地罵他,“你兄弟難受著呢陸滄夜!你也不幫忙想個辦法,現在我要怎麼辦?”
“怎麼辦?風光大辦,大辦特辦。”
陸滄夜眯起眼睛笑了一聲,這聲笑意味不明,“我是人渣啊,你問我,還不如問路邊一條狗。”
衛懿沒轍了,癱在副駕駛座上,“你殺了我吧,陸滄夜,怎麼會這麼難受啊,哥們根本想不到離開安茉莉會這麼難受。”
是嗎。
陸滄夜單手放在方向盤上,搭在上麵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早就感受過這種難受了。
五年前夏恩星死的時候,他就已經……難受得受不了了。
為什麼那會沒有察覺呢。
夏恩星的存在意義,對他來說,重要到了恐怖的地步。
紅綠燈切換,陸滄夜再度發動車子,他說,“你考慮清楚你要安茉莉還是魏楚楚。”
“都撇不下,我都要。”
衛懿說話還是這麼無恥,“換做是你,夏如柳和夏恩星你選哪個?”
陸滄夜一怔。
隨後他咧嘴笑了。
“還用得著問?”
“那夏如柳呢,這麼多年……”
這回輪到衛懿錯愕地問陸滄夜,問了一個他問過衛懿的問題,“你和夏如柳這麼多年那個什麼,深入接觸過嗎?”
陸滄夜的手指攥緊。
“啊!”
衛懿一看陸滄夜的表情就懂了,“完蛋,你也想著保護夏如柳的純潔,找夏恩星發泄是吧?你個畜生玩意兒,難怪我倆玩得好!我要是沒了安茉莉,我準把你和夏恩星也徹底攪黃,你也彆想有。”
陸滄夜麵無表情地說,“買保險沒?”
衛懿說,“買了,怎麼了。”
“受益人寫我。”陸滄夜說,“老子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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