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招惹上誰,就是我兒子以前有點麻煩沒解決。”
陸滄夜叼著煙,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夏恩星沒了,他就我這麼一個爹了,總不能丟著不管吧?”
“你說夏流光?”
衛懿有些摸不著頭腦,“那麼小一個孩子,能給你上哪惹麻煩去。你是不是陸家最近經濟不太好,去國外問黑道幫派借錢了?”
有時候陸滄夜真挺佩服衛懿的想象力的,他咬牙切齒地說,“你t破產老子都不會破產。”
衛懿說,“你彆得意,你等著,你們陸家也笑不了太久了。”
陸滄夜眉心一跳,“什麼意思?”
“寧家搶了你們的幾筆生意,你不知道嗎?”
衛懿拍了拍陸滄夜的肩膀,“知道寧卓嗎?寫夏恩星自傳小說那個寧惑,是他的弟弟。”
寧家?
陸滄夜最近因為夏恩星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確實有些分心了,沒想到居然……就在這種時候,寧家跳出來了?
寧家跟夏恩星到底是什麼關係,這麼上趕著替她出頭?
陸滄夜冷笑了一聲,“寧家這是跟我宣戰呢還是怎麼呢?”
“替夏恩星出口惡氣唄。”
衛懿說話直來直往的,“寧惑都幫著夏恩星出自傳的,肯定是跟她關係匪淺,夏恩星去世了,寧家就把所有的賬算在了你的頭上,陸滄夜。”
這是實話。
陸滄夜低笑一聲,“確實該算我頭上。”
“你一點兒不擔心陸家的未來嗎?”
衛懿道,“那寧卓可不是好惹的啊。你應該也認識他吧。”
“哦。”
陸滄夜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深沉,“他翻了天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是嗎?”
衛懿在邊上樂得看戲,“你說寧卓是不是喜歡夏恩星啊?”
陸滄夜抽著煙的手一頓,眉頭緊鎖。
衛懿一看他不舒服,自己心裡倒是舒坦了,說道,“前有狼後有虎的,陸滄夜你以後路可不好走。”
而另一邊的國內,寧卓正坐在辦公桌前,深夜的寧氏集團大樓本該是一片漆黑無人上班的,但是此時此刻,最高執行總裁的辦公室卻開著燈,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刺眼。
寧卓眯起眼睛審視著眼前的人,“沒簽?”
童意濃手裡的文件被她攥得發出聲響來,“他……不肯簽。”
“不肯簽就強迫他簽。”
寧卓麵無表情地說,“離婚協議而已,他應該早就想甩掉你了吧。”
童意濃哽咽了一下,“應該是的。”
“你對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
寧卓笑了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走上前,看著坐在沙發上拘束的童意濃,隻覺得心裡無比痛快,“當初跟我斷了關係,跑去跟接盤的老實人結婚。結果被反將一軍,人家老實人根本不是什麼老實人,不過就是圖你的錢和美色。童意濃,你說你混得多失敗,現在一身剮,錢沒了,婚也要離了,成了徹頭徹尾的破鞋。”
此話說得無比誅心,童意濃的肩膀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是說到她最痛的地方了,寧卓知道。童意濃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太多血肉的代價,當初和寧卓在一起也是。
男人按著她肩膀的手指收緊,力道大得童意濃作痛,她抬頭,雙眸微紅地和他對視,“寧少……能彆說了嗎。”
“你為了他回來求我,那如果那王八蛋沒有生病呢。”
寧卓卻一點兒沒有減輕力氣,眼裡甚至是帶著些許恨意,“他沒生病,你是不是就一輩子當個傻逼,賺錢給他去賭博還能毫無怨言?缺錢了想起我來了,童意濃,你怎麼這麼無恥啊?老子包養你的錢全給那孫子花完了?”
童意濃白皙的脖頸處緩緩爬上了些許青筋,昭示著她也強忍著什麼難過的情緒。
她微微抽泣著說話,“寧少,當初我隻是……一個被你包養的陪酒女,我沒什麼……能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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