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星整個人狠狠震了震,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他知道自己的臉會讓夏恩星想起陸滄夜,很可能在以後的歲月裡,他隻能扮演著一個和陸滄夜相似的替身,可是他不在乎。
隻要能夠得到夏恩星,他不在乎這些。
夏恩星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語速極快,“我覺得沒必要再跟你進行對話下去了,俞兆陽……”
話音未落,俞兆陽盯著她笑,“你在害怕我,夏恩星。”
夏恩星一驚。
“你害怕我,害怕我的臉。”
俞兆陽將她剖析得那麼徹底,“陸滄夜走了,你的心就空了,夏恩星,很少有人能夠再壓你一頭。控製你,傷害你,強迫你,這些痛苦都伴隨著陸滄夜的死亡消失了。”
夏恩星的瞳孔開始抖震,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在因此而痙攣著。
“我可以,我的出現讓你有了熟悉的感覺,不管是我的臉,還是我給你的感覺。”
俞兆陽笑得肆無忌憚,像陸滄夜沒死的時候那樣,他甚至上前單手捏住了夏恩星的臉頰,看著她那張白皙又漂亮的臉,男人的眼裡出現了掠奪,和陸滄夜一樣的掠奪。
夏恩星的心狂跳。
“這樣下去,你早晚會分不清我和陸滄夜。”俞兆陽很喜歡夏恩星這般想要倉皇逃竄的樣子,因為這代表著,他說中了,“那麼我就可以代替陸滄夜的位置,夏恩星,很懷念那些觸目驚心的痛苦的話,就來找我。”
說完這個,俞兆陽放開了夏恩星,一改剛才強勢的態度,柔和下來摸了摸她的臉,打個巴掌再給顆糖,玩弄人心這門手藝,他爐火純青,在夏恩星混亂不堪的時候,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哪怕是替身,我也願意。”
夏恩星渾身上下汗毛倒立!
而後俞兆陽又紳士風度地替她買了單,看著姍姍來遲的何長風,他說,“你的同事來接你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何長風先是將喝多了神誌不清的梁春瀾扶起來,隨後擔憂地看了一眼夏恩星,“夏總,你沒事吧?”
“我還好。”
夏恩星比梁春瀾清醒,所以說道,“你先把她送回去,我這裡暫時沒事。”
何長風有些放心不下,皺著眉頭在夏恩星與俞兆陽之間看來看去,但是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扶著梁春瀾出了門,目送他倆離開,夏恩星才鬆開了一直攥緊的手指,打算自己往回走,不料俞兆陽在身後喊她。
“把同事支走,是在給我倆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嗎?”
夏恩星抿唇,沒回頭。
俞兆陽笑了笑,從背後走上來,“我送你回去吧,夏恩星。”
夏恩星抬眸,眼裡一片濕氣,“俞兆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要你。”
俞兆陽的聲音沙啞,“我哥哥能做的事情,夏恩星,我也能。”
如今他更有身份,更有資格了。
陸滄夜得不到的,他俞兆陽可以得到。
夏恩星下意識邁大了步伐,一個人走到地下停車場,豈料俞兆陽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後,哪怕她都走到車子邊上了,俞兆陽還要笑著說,“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你也喝了。”
夏恩星拉開車門,“我有代價。”
“彆。”
俞兆陽說,“我有陸家的司機,夏恩星,我送你。”
夏恩星說,“不行。”
“你拒絕我,是害怕我嗎?”
俞兆陽的反問讓夏恩星呼吸一滯,“害怕你會從我身上,看見陸滄夜。”
夏恩星忍無可忍,回頭對俞兆陽說,“我絕對不會分不清你們兩個的。”
“是嗎?”
俞兆陽舔舔嘴唇,“夏恩星,我哥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呢?”
夏恩星心都在哆嗦了,“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去地下問問他吧。”
“彆咒我死。”
俞兆陽啞著嗓子說,“他死了以後,和他相似的隻有我了,夏恩星,你咒我死,要是我也沒了,以後誰來安慰你呢?”
夏恩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俞兆陽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就是想要那些嗎。”
俞兆陽拽了拽自己的西裝領帶,似乎他也有些呼吸困難,緊跟著男人走上前,將夏恩星壓在車身側,“告訴我吧,我可以學,我可以模仿,隻要是我哥會的東西……”
夏恩星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雙耳嗡嗡作響。
“我都可以去學會,然後……用來取悅你,夏恩星。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眼裡的那個陸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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