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我心聲,滿門炮灰殺瘋侯府!
謝晉謙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這輩子,不得已害了那麼多百姓,身上血債累累。
早已不是什麼乾淨善良之人了。
也許生命的結束,也不是壞事。
是上天心疼他的遭遇,讓他結束這肮臟算計的一生,若能順利投胎轉世,那下輩子,他也能有一個乾淨的溫暖的人生呀。
可他又怕呀。
他怕自己靈魂投胎了,嫂嫂不認得他怎麼辦?
於是。
他狠狠在自己手背上一咬,用儘靈力,牙印刻進魂裡。
他笑道,“下輩子···嫂嫂就能找到我了。”
“嫂嫂,你能像師傅一般···喊我一聲···阿謙嗎?”
“阿謙,阿謙!!!”
從嫂嫂口中聽到如此親切的呼喊,仿佛真有了一家人的親近之感。
謝晉謙麵帶微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山洞裡,傳出窒息壓抑的哭泣。
而方才的洞口外。
阿奇用儘了自己的靈力,給了山洞之人最後一擊。
他疲憊不堪,渾身虛軟,卻還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下一步,便是將殺了劉婉的鍋,甩給南眉人。
他們則會在夏司珩攻破南眉防線之時,給予援手,謀得庇護和好處。
大局進展迅速,師傅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也會知道,他未必不如師兄!
哈哈哈。
正準備肆意笑出聲,忽然聽到山洞裡傳出女子的哭泣聲。
他頓時愣住了。
他不是鎖定了劉婉嗎?
劉婉在哭,那死的是誰?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巨大的惶恐的空虛席卷他全身,他儘力穩住自己的身形。
偷偷溜進去,就見到了師兄謝晉謙,胸口上那個散發著煞氣的血窟窿。
地上那些血。
都是師兄的。
他方才用儘了全力,不留一絲餘地的一擊。
竟殺了謝晉謙!!!
阿奇忽然道心崩潰,整個人崩潰到發不出哭聲。
他麵容扭曲,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該怎麼和師傅交代啊!
他狼狽地逃串。
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在一處巨石下癱軟,粗喘著氣。
這時,一雙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阿奇猛地驚出一身冷汗,轉頭一看,就見到師傅那張熟悉的麵具。
他更慌了,腿腳忍不住的發抖。
“阿奇,你方才不是說去如廁嗎?怎去了那麼久,害得我到處找你。”
“你怎麼了?為何神色慌裡慌張的?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黑衣人一臉疑惑地問道。
他張望四周,發覺這山崖底下卻是危險,若是遇到野獸什麼的,也是正常的。
可。
阿奇以前不怕野獸的呀。
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阿奇渾身一僵,他垂下眼瞼,努力掩飾心中的慌亂。
師傅對師兄委以重擔,將複仇和大業的希望全押在師兄身上。
若讓師傅知道,是他誤殺了師兄。
那師傅,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對,師傅已經沒了師兄了,不能再沒有他!
他不能告訴師傅真相!
想到山洞裡的夏司珩和劉婉,他眼睛微眯,躲閃道,“師傅,方才我去找師兄了,想問問他金玉琉璃盞的計劃該如何進行。”
“沒想到,找遍了崖底都找不到他。”
“我也感知不到他的氣息,這山崖底下危險重重,師兄不會出事了吧?”
阿奇覺得自己很聰明。
他故意引導師傅去找師兄。
隻要師傅看見師兄死在劉婉和夏司珩手裡,那他不必多說,師傅也會以為凶手是夏司珩他們。
如此,自己便能瞞天過海了,師傅身邊也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出主意的了。
他要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的謀劃,也能幫助師傅複仇。
屆時,完成大業之後,南越也有屬於他的一份天地和殊榮!
黑衣人搖搖頭,“阿謙的修為不比你差,便是連你想殺了他,也得散儘修為,出其不意才行。”
“他不會出事的,既然你想通了,趁著天快亮了,為師便尋他回去,一起商討大計!”
說罷。
黑衣人拿出兩個弟子的本命玉佩。
這裡頭封著弟子的生辰八字,能循著氣息找到弟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