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我心聲,滿門炮灰殺瘋侯府!
話才說完,就見孩童蹦蹦跳跳地跑來,將他腳下的喜糖撿走了。
“九王爺成婚,全京城都有喜糖吃咯!”
“我們去劉宅門前要,帶回家吃。”
說完,他們又蹦蹦跳跳地跑了。
聽到九王爺和劉宅的謝晉安,眼底滿是惆悵和恍然。
全京城的百姓和孩童,都在祝福他們,佳偶天成。
原本,他和劉婉,也曾是無比令人豔羨的一對。
他的心忽然疼得厲害。
“喂,阿安!還愣著乾嘛,還不快給客官倒茶!”
店掌櫃過來嗬斥了一聲,將謝晉安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滿懷歉意地笑了笑,彎腰恭敬道,
“對不起啊爺。”
將客人的茶盞滿上,手法熟練。
店老板滿意點頭,這個阿安剛來的時候,這也不願意做,那也不願意做。
剛開始連端一盆水都費勁,到如今,什麼活都願意乾。
而且態度變得讓他及其滿意。
不愧是,二爺推薦的人。
謝晉安熟練的端菜,上茶。
黃昏日下,他並沒有先回家,而是去劉宅門口站了好一會。
然後,又拐道去了京城西邊。
晚上,他卸下一身疲憊,回到了二弟給他安置的小院子中。
豔姑娘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肚子還未顯懷。
她在燈下給孩子繡著虎頭鞋,滿眼的期盼著孩子的到來。
謝晉安忙上前去阻止了她,“你已懷孕,要好好休息才是,怎可做這些傷眼睛的事。”
他對自己這唯一的子嗣,無比珍惜。
那個道醫說過,他隻有一次機會能繁衍子嗣了,還好上天眷顧,沒讓他白忙活。
他拿出店裡打包回來的飯菜,去熱了好一會,又給豔姑娘端了上來。
豔姑娘看著他滿臉疲憊的模樣,與曾經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今日怎那麼晚才回來?”
忽地,聞見他身上的一股藥味,豔姑娘抬手捂了捂鼻子,忽地有些反胃。
“你是不是又去戒所了,不是告訴過你,那裡的人吸食快樂粉上癮,強製戒掉會發瘋的嗎?你明知道我聞不得這個藥味,你還······嘔···”
她開始孕吐了起來。
謝晉安忙後退一步,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這就去洗漱。”
豔姑娘將他趕了出去,翻了個白眼,大罵道,
“說過多少次了,去戒所乾活一分錢都沒有,你還要天天去,彆忘記了,這些都是你謝家做的孽,你以為這樣就能補償什麼嗎?要是讓那些家屬知道你是謝家公子,定把你碎屍萬段!”
她可不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就沒了爹。
越說越生氣,豔姑娘隨手拿起一邊的燭台,朝謝晉安砸去。
謝晉安被砸到了額頭,悶哼一聲,一句話沒說,低頭默默在蹲在院子裡,拿著水瓢洗臉。
他雖是個懦夫,但他從未想過荼毒百姓。
叛國什麼的,他更不會去做。
照顧戒所的病人,他也隻是力所能及地去補償,替豔姑娘腹中的孩子積德罷了。
孩子啊,你一定要平安出生。
爹這一輩子,獨有你一個血脈了。
想著想著,謝晉安又落下淚來,心痛到難以呼吸。
以前,他沒有珍惜的妻子,要嫁給彆人了。
明日,他要去看她最後一次!
次日。
天微微亮,劉婉不等丫鬟叫喚,自己已經起身了。
按照規矩,昨夜劉夫人同她聊了一夜閨房之事,還將避火圖冊塞進了她的枕頭裡。
走之前,還囑咐她這次,一定要好好看。
上次嫁給謝晉安,她便沒敢看,才一直以為這是正常的行事。
後來和夏司珩的那次,她亦是記不得了。
所以,昨夜晚晚要跟她一起睡。
她都拒絕了。
自己則偷偷摸摸看了那圖冊,整個人臊得不成樣子。
幾個梳洗嬤嬤和丫鬟,帶著喜服和頭飾,進來為她梳妝。
帶頭的嬤嬤見到劉婉已經端坐在那,準備妥帖,不由得打趣道,
“奴婢以前見過不少姑娘,都不像王妃這般起得早的,伺候王妃出嫁,我們幾個奴才倒是省心了。”
劉婉低頭微笑,開了句玩笑,“一回生二回熟嘛。”
引得大家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