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秋不想將事情鬨大,便將人叫來了前廳處置,還圍著目擊的下人們。
所有人憋著嘴角的笑意,不敢笑出聲。
慶大在繪聲繪色的表演謝晉釗說的每句話,每一個動作。
又恨不得給謝晉釗一拳。
“你個狗奴才,你敢打我!就算我和你女兒真有什麼又怎麼樣?我是主子她是奴才,被我看上那是她的福分!”
“這裡是侯府,是你一個奴才能翻了天的嗎?”
謝晉釗穿好了衣服,說話都硬氣了很多。
他方才太慌了,忘記了自己是主子的事實。
可他這話一說,慶大就指著他,朝著眾人喊道,“你們聽聽,他都承認了!”
謝晉釗臉色難看,要不是那麼多人在這裡,他早就衝上去把慶大打死了。
想到自己方才是個光溜子被那麼多人看了,他臉麵無存的同時,又感覺到一些刺激。
謝晉秋說道,“三哥,你糊塗啊,你在外頭花天酒地,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對侯府的丫鬟起了心思,照我說,這是你的錯!”
謝晉釗歪嘴笑,“四弟弟,你我同是庶出,你憑什麼管我啊?”
“大嫂讓我主持府中大局,如此,我便可以處置這件事!”謝晉秋臉色黑了。
他這個三哥,向來看不起除了嫡子以外的任何兄弟。
仗著自己討好黎氏,在府中為所欲為很久了。
“你主持大局?你是世子嗎?你有主母玉佩嗎?”謝晉釗冷笑。
謝晉秋一下子被哽住了。
“三哥,你當真要將侯府和自己的臉麵丟儘嗎?”
“一兩個奴才罷了,能丟什麼臉麵?如今內宅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照我說,若慶笙願意,我抬她做了姨娘便罷。”
“若她不願,那便將她和她老爹打出侯府,割了舌頭發賣了,看誰還敢多往外傳一句!”
謝晉釗此話一出。
所有下人都驚得閉上了嘴。
管事的婆子們,也都滿臉驚訝地看向四爺。
慶大目呲欲裂,惡狠狠地瞪著謝晉釗,“我們父女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同意我女兒嫁給你這種畜生的!”
謝晉秋也無可奈何了,隻能安撫慶大帶著慶笙先回去。
謝晉釗勾唇,“四弟還想著處置哥哥呢。”
“此事我去問過大嫂,三哥你且回院子等候,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謝晉秋講話一向溫柔,如今全是冷意。
不是因為三哥做的事令他不悅,而是他被當眾質疑,被謝晉釗駁得臉麵無存。
次日一早。
他便來到劉婉院中。
劉婉得知情況後,請了他進來。
“大嫂,以前祖母常說,侯府不能離了你,如今,我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
“弟弟之前不該駁了嫂子的麵子,弟弟知道錯了,如今,內宅因為這件事人心惶惶,還請嫂子出麵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