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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乾心滿意足的背著手從房間裡走出來。
鄒高義頓時一臉緊張的湊了過來,“鄭醫生,我父親他”
“嗯,沒事了”鄭乾擺了擺手,“因為躺在床上的時間太久了,接下來的三天,我會用銀針給他舒筋活絡,另外,按照這個藥方,連服三劑,就能下床走路了”
“真的”鄒高義一臉的興奮之色,抓著鄭乾的手搖晃起來。
鄭乾一臉尷尬,那鄒高義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道歉,說著還讓人拿過來一個紅包,看著挺薄,但是鄭乾知道,裡麵肯定有著一張銀行卡。
“這卡裡麵有著十萬塊錢,就當做我的一點小意思吧”鄒高義道“本來,我父親的命不值十萬,但我承諾,我鄒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鄒家的人情,在這整個隴嶺市,大大小小的老板擠破頭也要得到啊,那可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啊,所以,這個診金看似便宜,實則價值不菲
鄭乾卻是擺了擺手,沒有接那張銀行卡,“這個我不能收,診金我已經拿到了”
“什麼”鄒高義一臉古怪。
鄭乾指了指那枚治水令,“這個便是診金了,至於人情診金,我也收下了”
他還要在隴嶺市查清楚治水令的事情,有著鄒高義這個東家,行事肯定是要方便許多了。
“這”鄒高義一臉哭笑不得,這麼一塊青銅牌子哪能算診金啊。
鄭乾卻是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對這青銅牌子頗為好奇,所以我還想問問你關於這青銅牌子的事情呢,到時候麻煩你的地方多了去了,莫非鄒少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鄒高義聽到鄭乾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反駁,隻得收起那張銀行卡。
通過交談,鄭乾也知道了這枚治水令的來曆了。
那送來治水令的人是老爺子的老戰友,一個孤寡老人,獨居黃河岸邊,無兒無女,以他當年的戰功,地位至少也是和鄒老爺子平起平坐了,但是他卻選擇了一個人獨居,臨死前,唯一的夥伴便是一隻老黃狗,他也是聽說鄒老爺子喜歡古董玩意,所以才送來了這枚治水令。
一年前,那老者就病死了,當時還是鄒高義去幫忙操辦的喪事,收拾了一大袋子的破爛雜物,喪事辦完之後,那隻老黃狗就不見了。
“那堆雜物呢”鄭乾眉頭一皺,問道。
鄒高義一愣,“那堆雜物本來要燒的,但是點火的時候居然下雨了,所以就埋在了薑老的墳旁邊”
“帶我去看看”鄭乾思忖片刻,決定道。愛去小說網
鄒高義一凜,旋即道,“行,你先等等,我去換件衣服”
鄒高義開車,載著鄭乾和柳詩韻朝著黃河邊上駛去,黃土岸邊,鄭乾終於見到了一個低矮的茅屋,足足一年沒有人住了,這茅屋也是在風雨之中搖搖欲墜,在距離那茅屋不遠處的黃河邊上,還有著一個低矮的小墳包。
鄒高義走了過去,仔細的辨認片刻,這才指著腳下的一塊地方道“這裡,當初那一堆雜物就埋在了這裡”
鄭乾去車子後備箱取出來工兵鏟開始挖了起來,沒兩下,就碰到了一個麻布袋子。
“找到了,就是這個”鄒高義喊道。
鄭乾刨出那麻布袋子,直接將裡麵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兩個破舊的陶罐,還有幾雙破草鞋,幾件破衣服,還有幾張已經腐爛的紙張,完全辨認不了上麵的字跡。
“當初大概就是這些東西了”鄒高義道。
鄭乾的眉頭一皺,心裡嘀咕著,不應該啊,這治水令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難道這個薑老也不知道治水令的秘密,他得到這治水令也是因為偶然難道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鄭乾心裡這樣想著,柳詩韻也走了出來,仔細的查看著,可是地上除了那幾樣破爛東西,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了。
“不可能,如果真是我想多了,那幽水判官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鄭乾心裡堅定想法,他伸手拿起那幾樣東西開始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一旁的鄒高義麵色古怪,“鄭醫生,這些東西有什麼古怪麼”
鄭乾笑了笑,“沒有,隻是我平時對待事物比較喜歡刨根究底,這青銅牌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所以想調查一下它的來曆和用途”
說話的時候,鄭乾的把撿起來檢查完畢的破鞋子和破衣服放下,最後伸手朝著那兩個陶罐摸了過去。
“汪”
“汪”
就在這時,突然有著兩聲狗叫傳來。
“小心”
柳詩韻的嘴裡的聲音剛發出來,突然一道土黃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的急速的衝了出來,張嘴叼起地上的兩個陶罐就往外跑。
“那兩個陶罐”鄭乾心中一凜。
而鄒高義卻是臉上巨變,“大黃那是薑老養的大黃,都失蹤一年多了,現在又出來了”
“追”
鄭乾趕緊朝著大黃追了過去。
可是大黃的速度在這黃河邊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速度奇快,饒是鄭乾用了禦風術一時間都是難以攆上。
眼見著大黃就要跑丟了,鄭乾心中一動,手指抓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然後彈指爆發,一下子落在了那大黃的後腿之上。
大黃痛叫一聲,掉落下來一個陶罐,來不及撿起來,它叼著另外那個陶罐一股腦兒的衝的不見了。
鄭乾也是心中暗自嘀咕,這大黃的速度簡直太恐怖了啊,簡直就不是凡狗
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那陶罐,仔細的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彆,除了臟兮兮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仔細感應了片刻,也是沒有絲毫特殊的波動傳來。
“那大黃為什麼要叼著這陶罐跑這根本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陶罐啊”鄭乾的眉頭皺起,心中也是在暗暗猜測,這陶罐肯定有問題,隻是他暫時根本就沒有發現罷了。
這時,後麵的柳詩韻和鄒高義也趕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鄒高義一邊跑著,嘴裡也是一邊氣喘籲籲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