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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乾現在站在門口的角度看去,他的目光可以看到前麵裡廳的門口,此刻,那裡正擺放著一口石棺。
這石棺,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還會覺得陌生,但是鄭乾在看到的第一眼,他便是一下子愣住了。
他可是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帶著小雞崽子在一處古遺跡之中,發現這個時候的情景。
因為,當時他們就是誤打誤撞,從這個石棺之中將大黑狗給放出來的。
可是現在,這個石棺卻是出現在了這裡。
無論如何,這也足以證明,大黑狗是來過這裡的。
而且,鄭乾知道,這石棺一直都是大黑狗貼身保存的,可是現在,卻出現在這裡,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一定是出事了”鄭乾喃喃自語,“不然的話,大黑狗是不會將這石棺扔在這裡的”
鄭乾仔細的檢查了台階之上的陣紋,發現隻有第一級台階之上有著陣紋,其他地方都沒有,他才放心的走了進去。進了茅草屋才發現,儘管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但是這裡麵仍舊是纖塵不染,十分乾淨,桌椅板凳加劇也都是木頭拚成的,看上去雖不精致,但是卻也彆有一番韻
味。
但此刻,鄭乾來不及欣賞這些韻味了,他三兩步便是衝到了石棺跟前。
那石棺就這麼橫放在側廳之中,上麵有些已經乾涸的血跡。
從那些血跡之中,鄭乾覺察到了大黑狗和丫丫,小雞崽子的氣息。
“他們仨都受傷了”鄭乾眸子猩紅,這一切都是拜不老宗所賜。
自己豢養惡犬,殺人之後,卻是讓大黑狗來背鍋,將他們趕儘殺絕,為民除害的美名卻落在了他們的頭上,這一切的一切,語言說不通,隻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鄭乾慢慢的拉開石棺。
幸好,他心中所想的最壞的一幕並未出現。
石棺之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們還活著”鄭乾喃喃道,他的心頭,悄然鬆了一口氣。
後麵,哮天犬也跟著進來了,坐在一張椅子上,哼哼唧唧,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要將建造這茅草屋的主人的骨骸用雷霆劈一萬次,然後在永鎮茅坑深處。突然,他看到那石棺,頓時眼睛亮了,也顧不上疼痛,一瘸一拐的衝了過來,“臥槽,我終於找到這老不死的骨骸了,小子,放開那石棺,讓我來,我要先用雷劈他娘的一
萬遍,再永鎮茅坑”
隻不過,哮天犬剛衝過去,鄭乾便是將石棺收了起來。
哮天犬的那點把戲,他如果還看不透的話,那就白混這麼久了。
看到鄭乾動作竟是快他一步,哮天犬也是一臉訕訕之色,“小子,你的動作咋那麼快呢”
“再不快點,這石棺進了你的口袋,想要再拿出來,沒有百八十隻母狗,你是不可能拿出來的”鄭乾毫不客氣的道。
似乎是被點破了內心所想,哮天犬一臉嬌羞,“真是知我者你也”
“滾”
鄭乾和哮天犬在這茅屋之中再次檢查了一遍,茅草屋不大,隻有中間一個客廳,左右兩邊小裡廳,一個裡廳是書房,一個裡廳是茶室。
不過,書房之中卻並未有著重要墨寶,甚至連一張字跡都沒看到,倒是茶室之中,被哮天犬那狗鼻子不知道從那個櫃子地下翻出來一小罐茶葉。
打開之後,尚未衝泡,便已經是滿院茶香了。
“寶貝,這絕對是頂級寶貝”哮天犬興奮的大舌頭都要掉出來了,眼珠子滾圓,他仔細的看去,那一小罐茶葉,卻隻有兩片。
僅僅兩片茶葉,卻是有著如此的香味,的確不俗。
就是鄭乾也是看了一眼,吸了幾口茶香,他便是感覺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了許多。
驚的哮天犬趕緊將茶葉拿了回去,生怕鄭乾將那茶香給吸完了。
哮天犬如此寶貝,鄭乾倒也是沒說什麼,他走到了一旁的書房。陳設簡單,地上鋪著一張草席,上麵擺放著一個矮腳竹桌,在桌子後麵,是一個麻草蒲團,桌子上麵,放著一方鎮紙,一個筆架,一方硯台,隻不過裡麵無墨,桌麵之上
也沒有筆。
哮天犬沒有打擾鄭乾,它正努力的發動他的狗鼻子大法,正在茶室之中仔細的搜索著,生怕錯漏了某個地方,按照他覺得,這茶葉肯定不值一罐,肯定還有更好的。
鄭乾站在書房之中,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他緩緩走到那書桌前麵,然後慢慢的坐在了蒲團之上。
他的麵前擺放著硯台,鎮紙,筆架。
鄭乾皺著眉頭,嘴裡喃喃自語,“到底是哪個地方出現了問題呢”
良久過去了,哮天犬仍在樂此不疲的尋找茶葉,而鄭乾坐在蒲團之上,他還在思考著到底有什麼問題。
突然,當他的目光落在那硯台之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猛地一凜。
“我知道了”
鄭乾輕喃一聲,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指,精芒掠過,他的指尖之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猩紅色的鮮血頓時順著他的手指滴落了下來,落入那硯台之中。
不一會兒,硯台之中便是積攢了一小窪鮮血,紅色有些刺眼。
鄭乾緩緩閉上眼睛,他探出手指,飽蘸鮮血,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在他的手指沾染了鮮血下一瞬,便是開始不由自主的動作了起來,一條接著一條的紋路在鄭乾的指尖迸發,一個接著一個古怪符號在這書房之中跳動,飛舞了起來,像是
一個個的小精靈,在歡呼,在雀躍。
隻不過,此刻的鄭乾緊閉著雙眼,什麼都看不到,此刻的他,恍若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那種狀態,他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他隻是一件工具,對,一支筆,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所掌控,在這虛空之中快速的勾勒紋路。
那種感覺,很奇妙。
終於,哮天犬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它頓時放下了繼續尋找茶葉,一下子就朝著書房衝了過來。
“嘭”可就當哮天犬衝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一股極端洶湧的能量席卷而來,直接在房間門口形成了一道透明屏障,哮天犬就這麼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差點將一嘴的狗牙都給撞崩
了。
“小子,你快醒醒啊,不能再繼續畫下去了”哮天犬急躁的大喊,隻可惜,那屏障早已經隔絕了一切氣息,哮天犬的聲音,鄭乾根本就聽不到。哮天犬急躁的就像是熱鍋上的傻狗,儘管他對陣紋不精通,隻是知道一些基本的紋路常識,但是此刻,他仍舊能夠看得出來,那從鄭乾指尖勾勒出來的一筆一劃,無一不是散發著無儘殺氣的絕世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