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青天宗時從封亦軒手上順來的大黑鐵籠在這個時候簡直可以發出奇效啊。
這也是薑洛看見幽冥宗圍了這麼多人上來後所想到的第一件事。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如此想著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利落地從靈戒中取出鐵籠,但她沒有立即將鐵籠拋出而是讓它在自己手掌上空靜靜懸浮著。
不是她不想,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現在不過八歲,修習不過三兩年,體內靈力極其有限,在這種時候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無所謂,她可以另辟蹊徑。
薑洛從小就喜歡搜羅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可以治人的,可以害人的,可以令人假死的,等等等等,其中甚至還有短暫提升自身實力的。
她想到的辦法便是這個。
吃一顆實力翻一倍,事後半條命,吃兩顆實力翻三倍,事後有沒有人全看命。
薑洛膽子有限,隻敢往自己口中塞一顆。
那是一顆瑩白的丹藥,薑洛將它從靈戒中取出時外麵還用一張泛黃紙片包裹著,仿佛是怕沾染上灰塵。
她將那張黃紙片打開裡麵完好無損的放著幾顆瑩白的丹藥,她的指尖停頓了片刻最後拿了兩枚在手中。
就吃一顆,留一顆救命。
她在心中如此告誡自己。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枚瑩白的丹藥塞進了口中,現在也沒水隻能硬咽,薑洛很沒出息的發出了兩聲乾嘔。
薑澈注意到薑洛的這邊的響動忙扭過頭一臉擔憂的看向她,“怎麼了?有事嗎?”
生平唯一一次體會到來自薑澈這般溫柔的關懷薑洛扯了扯嘴角,“放心,我又沒打架。”
語氣極其自然,仿佛她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薑澈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最終猶猶豫豫的將腦袋彆了回去,“小心,有人攻擊你吱一聲。”
感受著體內經脈被突然暴漲的靈力擠壓著痛感,薑洛咬著牙回他,“放心,關鍵時刻我跑得比誰都快。”
“這樣最好。”薑澈悶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薑洛也不說話了,隻一股腦往手中的大鐵籠裡彙聚靈力,五臟六腑處傳來的痛感逼得她整張臉通紅,可她卻硬挺著連一聲嗚咽也沒有發出。
等封亦軒在自己靈戒翻找一通後轉過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麵色難得變差,看著薑洛身上充盈得都快要外溢的靈力就知道不對了,“你乾了什麼?”
他冷著臉看她,可薑洛壓根不準備搭理他,還是一股腦將靈根從四麵八方吸納來的靈力全傳遞給了她手上這個大鐵籠。
為了放止幽冥宗的那些人發現異常她特地找了一個視覺死角,將薑澈以及封亦軒當成遮蔽物,而自己手中的東西完美的隱藏在其中,為了萬無一失她還細心的加了一個屏蔽視線的術法在這鐵籠之上。
可以防幽冥宗這些弟子,但對那個長得好看卻跟個魔鬼似的幽冥宗宗主有沒有效果薑洛就不知道了。
薑洛現在也無暇關心這些。
現在她的身體就像一個靈力傳輸站,她的靈根就像水泵一樣的存在,瘋狂吸納著外界的靈力轉化反哺給她自身,但薑洛是人,她體內可以存儲的靈力是有限的,過多的靈力瘋狂湧入不但無法起到有助她修煉的效果甚至可能將她的身體撐爆,導致她渾身的經脈寸寸斷裂。
這個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場緩慢痛苦的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