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維心中冷笑連連,不等薑洛衝的他身前他先拽著鎖住夜輕歌的鐵鏈上前了幾步。
被他拉著的夜輕歌受到鐵鏈的牽製也慢吞吞地往前邁幾步,絲毫看不出來是被人牽著脖子往前拽的樣子。
薑洛打心眼佩服這位姐,心態簡直好到爆炸。
可現在不是關注夜輕歌的時候,現在是讓林玉維感受感受他自己這個跟追蹤器一樣的破靈器的時候。
她再往前衝了幾步,和林玉維身邊擦身而過。然後立即朝林玉維的身後躲去。
原本要拐彎的尖刀卡頓了一下,片刻後立即朝林玉維的麵門攻去。
看見自己的靈器繞了一大圈最終卻又跑來攻擊自己的林玉維眼底閃過了一絲狠厲,抬手就準備將這件靈器捏碎。
雖然是一件高階靈器,但他身為赤炎宗的宗主,區區一件高階靈器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林玉維抬起了手意思十分明顯,薑洛也猜出了他具體要乾啥,但怎麼能如他所願,必定是要好好整這人一番的。
剛才她被這兩把破尖刀追得滿地跑的時候這人還偷偷瞥了一眼過來,她眼睛沒瞎看得那可是一清二楚的!
她向來有仇必報。
這人讓這把破尖刀追了她這麼久就自己來試試這破刀究竟有多麼讓人討厭吧。
在林玉維將手抬起朝麵前飛刀抓去的下一秒……薑洛往旁邊躲了一下。
緊跟著的,這尖刀也往旁邊跟了過去。
林玉維忍住怒氣,後槽牙咬得嘎吱響,“無知小兒,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把戲……”
不想聽他放屁的薑洛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在他張口的那一瞬薑洛又往後退了兩步,尖刀緊跟著往前衝刺,林玉維的話被強行打斷,想要再一次將這破刀攥在手中捏碎。
可是每當他快要碰到尖刀之時一直躲在他身後的薑洛就會移動身子,讓著尖刀猛地往他身上躥,林玉維嘗試過很多種辦法,最終發現還是最樸素的辦法最為好使。
他從不知道哪裡掂過來一具屍體,等薑洛再一次蹦躂的時候尖刀第一次紮進來肌膚中。
不是薑洛的肌膚,也不是後來的林玉維,而是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穿著的是赤炎宗弟子服的人。
可他忘了,此時此刻圍在外麵的人不隻有青天宗和巡天宗的人,赤炎宗的人同樣也有不少。
這些人看到自家宗主隨手就抓了一個同僚來殺心底皆是滿腹震驚。
他們……他們從來不知宗主是這樣的人。
或許是有人朝林玉維投去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即便現在已經解決了雙尖刀給他帶來的問題他也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再動彈一分。
那些赤炎宗弟子的視線就是在此時此刻毫無忌憚地在林玉維身上掃描。
看完了這邊就看那邊,起初林玉維並不想將這些無關痛癢的視線放在心上,因為這些人的目光完全不懂得收斂,在林玉維一忍再忍的縱容下,有些人甚至開始了低聲交談。
即便是沒有聽見他們在交談什麼林玉維也可以猜到這些人此時此刻會如何編排他。
可他最受不得的便是來自他人的非友好評價。
在第二個人開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林玉維爆發了,他抬手在虛空中一抓,第一個開始交談的人被他掐著脖子硬生生提了起來,他的目光陰毒,“你剛才在說什麼?要不要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被林玉維突然提前的男人穿著的還是赤炎宗內門的弟子服,不知道林玉維手上究竟用了多麼大的力,會讓一個成年人被抓著脖子提起到整張臉紅到滴血沒有一絲轉變,簡直就是眨眼間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
一時間被他忽略了的薑洛見此時時機大好,從身後偷襲,用的不再是她之前的那根長鞭,那根長鞭已經受了太重的人,她還想拿去修複一下呢,這個時候還是少用的好。
至於薑洛拿出來的好東西……是一截紅絲帶。
紅絲帶很長,薑洛隻抬手就足以將絲帶拉長至三米開外的長度,還可以順應她的心情變長變短。
林玉維一心隻想處置自己的不忠弟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薑洛偷偷摸摸的靠近。
還是直到紅色絲帶死死將他的脖子纏繞住才反應了過來。
他立刻鬆開了那名赤炎宗弟子的脖子,用那隻沒有抓住任何東西的手去撕扯紅色絲帶,可是這根本無濟於事,他越是拚命拉扯這根絲帶,絲帶就收得越緊,越是收緊他呼吸就變得越發困難,直到林玉維意識到自己再這樣下去可能依舊徒勞無功之後他才放棄拉扯絲帶。
他死死盯著薑洛,眼裡的凶光快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薑洛則淡定的和他對視,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放了夜輕歌,我把這個絲帶撤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
但她確實可以做到理直氣壯,畢竟林玉維抓夜輕歌的手法也並不乾淨,她搞一搞偷襲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罪過。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林玉維聽見薑洛的話後冷笑了兩聲,“你覺得可能嗎?這個絲帶在我脖子上,隻要我不去撕扯它,他就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我即使這輩子都帶著它,對我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影響,可是你的這位小朋友要是一直栽在我手上的話,她的命很可能就會沒了哦,這兩件事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你確定要這樣嗎?”
薑洛實在是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皮的人,後退一步將舞台交給了夜輕歌。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夜輕歌自己說話。
看出薑洛的想法後,夜輕歌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向前走了一步。
她抬了抬手,修長的指尖搭在自己脖頸處的鎖鏈上,輕輕一拉,啪嗒一聲脆響,鎖鏈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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