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咆哮聲很大,仿佛要將地麵震裂,薑洛聽了聲音隻抬了抬眼皮,而雙手抓著金鏈的薑羽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腳依舊站得站很穩。
絲毫不受陳虎的影響。
薑洛看見這一幕,默默的在心裡為自己大哥點了個讚。
不愧是薑家的男人,就是帥。
陳虎見自己的咆哮聲並沒有影響到身後的人,心中的怒火更是燒的旺了起來,他腳上發力,硬生生將平整的地麵踩下去了一個坑,然後他就這麼緩慢的緩慢的轉動著自己的身軀,他偏要看看膽子大到敢捉他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等他看到薑羽的麵容後卻有一絲的不可置信。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隻不過具體是在哪……他卻是忘了。
陳虎在心中收藏刮肚想了半天也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和有著這樣一張臉的人有關係的記憶。
可能這人的臉長得有點大眾吧。
他並沒有在自己的記憶裡翻找出和這人有關係的片段。
在確認了這一點後,陳虎那一點點有消退跡象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往上竄了起來,“到了現在你還不解開綁住我雙腿的鐵鏈嗎?你究竟是想乾嘛?”
“如果你是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東西的話,那我勸你趁早放棄這個想法。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將東西給你的,如果你僅僅是想從我手中獲得那個女人的性命處置權……這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的臉上掛起陰側側的笑,目不轉睛地看著薑羽,仿佛自己開出的條件是多麼值得薑羽去動心的好東西。
但他沒有在薑羽臉上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
對方十分的平靜,即便是聽到陳虎說要將林嫣然的性命交給他處置也沒有變化一分,神色隱藏的極好。
如果薑洛不知道薑羽的性格或者也會這麼認為,但在薑洛看來,她大哥這分明就是懶得搭理這人,對大哥來說,林嫣然是死是活跟他沒有半分關係,陳虎要如何處置這個人也跟他沒有半分關係。
他之所以抓住陳虎隻不過是不想讓陳虎去為非作歹傷害夜輕歌罷了。
隻不過被他抓住的陳虎卻並不如此決得。
在他看來,這人抓住自己絕對是想某些利益,而且絕對還是他給的起的那種利益,不可能隻是因為他要去找那個小姑娘打架就將他束縛了起來。
他極其自信的認為著,不覺得薑羽抓他會有其他任何一種可能。
薑洛就這麼看著兩人麵對麵對峙著,如果不是此時拿出瓜子來嗑太對不起她大哥她絕對是要從靈戒掏出她準備在裡麵吃瓜看戲時嗑的瓜子。
“白宮想乾什麼?引起恐慌?”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薑羽突然開了口,和陳虎設想中的問題完全不一致。
甚至算得上兩模兩樣。
“你想要打探白宮的事?”陳虎冷著那張刀疤臉看薑羽,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差,“你居然想問的是白宮的事……這我可就回答不了你了。”
說完他又動了動腳,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束縛住他雙腳的金鏈踹爛。
這金鏈不知是如何鑄造的,看著不過他手指粗細,居然能夠將他牢牢捆住任由對方牽著鼻子走。
陳虎的腳已經逐漸不受金鏈是束縛了,他的可活動性也逐漸變得更強,在感受到自己的腿關節處恢複了知覺後陳虎的嘴角牽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小夥子,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巨力邪虎的厲害之處啊!”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抬腳,地麵上竟是硬生生被他這一腳濺起了灰塵,就在陳虎覺得這把必穩金鏈鐵定已經斷了的時候他低頭一看,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彆說斷了,他就是連條裂縫都沒有看見。
這金鏈究竟是何種材質製作的,竟然會如此堅固,他剛才用了那麼大的力氣,弄不斷這跟破鏈子就算了,可是這個拿著鏈子的人又是怎麼回事?他居然也能不被波及?
是什麼奇怪的術法嗎?
陳虎無法確定。
但他此時確確實實很想知道這個小夥子是如何弄出來的這種金鏈。
薑羽並不知道陳虎心中的那麼多彎彎繞繞,隻死死攥著手中的鏈子,見陳虎心思發散他猛地拉扯了一下手中的鏈子對方被他這麼一扯差點直接摔倒在地摔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薑洛看見這一幕真的沒有繃住,直接大笑出聲。
她的笑聲太過放肆,放肆到陳虎都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糗態感到難堪就先朝薑洛這邊丟了幾記眼刀。
薑洛假裝眼瞎,默默扭過了頭。
“白宮是想製造恐慌還是……白宮真的想挖修者的靈根?”
薑羽再一次重複自己的問題,語氣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他有些生氣了。
隻不過他這一次的話不比剛才,他這一次加上了白宮這麼做的另一個可能性。
他這句話一出來就成功引起了陳虎的注意力。
在聽見薑羽的這句話之後陳虎就已經完全忘記了要找薑洛麻煩的事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大聲反駁,小麥色的皮膚上居然起了紅暈,看起來像是被氣紅了臉。
薑羽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你敢說這事和白宮沒有一點關係?”
他的問題又一次問住了陳虎,陳虎沒有再直視著薑羽的視線,而是微微偏過了腦袋,聲音都有些悶悶的,“反正跟很多的白宮人都沒關係。”
“什麼意思?”薑洛聽見陳虎的話後也顧不得自己剛剛還嘲笑了對方了,徑直走上前,小臉上滿是嚴肅,“你說絕大多數白宮人都和這件事沒關係,那是不是說明,有一部分的白宮人和這件事有關係?”
其實剛才陳虎的話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但薑洛還是想再從他口中得到一句肯定的話。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陳虎艱難的點了點頭,“包括我的父親。”
不難聽出來,他語氣中的艱澀。